就在許清準備回沄州時,她收到了一封李竹寄來的信,信上說許瑩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遂寫信告知她一聲。
正好許清也打算回去,她和李長亭先去跟季老和傅老道別,又跟平平安安他們交代了一些事,不日就打道回府了。
晟州城離沄州城有些遠,李長亭沒帶人,隻是帶著妻兒自己趕著馬車往家的方向趕,等入了夜,尋個偏僻的地方便連人帶馬車一起收進空間裡。
今天許清和端木響在湖邊挖藕,阿瑩則帶著兩個小的在台階上清洗蓮藕,當初種得太多,等到李長亭進空間了許清他們還沒把蓮藕收完,岸上已經堆了五堆快比人高的蓮藕小山。
許清拎了一根藕回去做飯,吭哧吭哧挖了一天才挖了不到三分之一,可累死她了。
小蜻蜓像根小尾巴似的跟在後面,懷裡抱著兩根快比她高的藕,渾身髒兮兮的。
許清蹲在竈堂邊點火燒飯,小蜻蜓光著腳跑過來,喊著麻麻撲到許清的背上,正想撒嬌要一點飯前小零食,卻聽見麻麻嘶了一聲。
“嘔——”
小蜻蜓看見麻麻手扶著竈台吐起來,嚇了一跳。
許清也是懵了,剛剛回來的時候她雖然覺得渾身疲憊,隱隱有些惡心的感覺,但隻當是今天挖藕累狠了,緩一緩就沒事了。
但剛剛小家夥撲過來,她因為是蹲著,身體驟然向前,大腿猛地一下壓到了小腹,那一下腹部傳來劇痛,眼前一黑,反胃的感覺變得非常強烈。
許清吐得很劇烈,渾身一陣陣地冒冷汗。
小蜻蜓被嚇壞了,哇地一聲大叫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喊著爹爹。
李長亭若是在空間外面肯定早就發現許清的異樣,但這會兒廚房跟湖泊還隔著一段距離,聲音若不是足夠大的話傳不到那麼遠。
小蜻蜓這一嚎,立即引起了湖泊裡李長亭和端木響的注意。
他們還沒聽過小蜻蜓哭得這麼凄厲,登時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趕緊把手裡的東西一丟往廚房跑去。
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許清已經稍微緩過來一些,她看著身前的一堆髒污,往旁邊挪了挪。
“沒事,別哭......”
李長亭從外面翻進來,一眼就看到無力地靠著竈台坐在地上的許清,這冷汗涔涔臉色蒼白的模樣,李長亭當即就覺得心口一痛,嚇得臉上也跟著沒了皿色。
他快步過去將人小心地抱起來,後面跟著進來的端木響一隻手已經握住許清的手腕,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本來被許清這凄慘的模樣嚇了一跳的端木響,在把到脈後,臉色微微扭曲了一下,但神色卻瞬間緩和了許多。
“沒事,累狠了動了胎氣。
”
簡短的一句話迅速將李長亭從驚恐的邊緣拉回來,一顆高高掛起的心也跟著慢慢回落。
許清愣了愣,突然驚叫起來:“什麼?
!
不是做了避孕嗎,怎麼還會懷孕?
!
”
她不高興了!
譴責的眼神看向李長亭。
李長亭:“......”
端木響:“大概是效用過了吧,本來就不是百分百準的,我去給你拿安胎藥,沒事,吃點東西休息兩天很快就能緩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