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兩姐妹即便過得天差地別又怎麼樣,路是自己走的,誰也怨不得。
這邊趙儉還在堅持不懈地勸說著李長亭:“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今年要是光景好轉,你在沄州安置了這麼多百姓,那就是立了大功了,回頭升官加爵別忘了兄弟我就行......唉我都說了這麼久了,你怎麼就一點都不動心呢?
”
“都說了我不願意。
”李長亭不耐煩地道,趙儉就像一隻蒼蠅一樣在他耳邊不停嗡嗡嗡,煩得他隻想一巴掌拍死他,
“為什麼啊?
”趙儉追問道。
李長亭嘆了口氣,問他:“那你又為什麼放著將軍不做非要做一個副將?
你已經當了這麼久的將軍了,旱災水災都熬過來了,眼看著光景好轉,好日子就要來了,為什麼把快到手的功勞白白讓給我?
”
趙儉:“我......我就是覺得你比我更適合這個位子,我是真的當累了,不想幹了,不行嗎?
”
李長亭:“我幫你回答吧,久旱之後必有大澇,天災之後必有人禍,旱澇能防,人禍卻難防。
之前我還隻是猜想,現在看到你這樣子,肯定是有地方發生了暴亂,不是暴民就是舉兵造反,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消息,有危險就要威脅到沄州了?
”
趙儉怔愣了一會兒,苦笑:“你這都能猜出來?
我還以為我在你面前演得很好呢,我也沒辦法啊,我以前就是一個小蝦米,沒有上過戰場,你知道我是靠著關系當上將軍的,操練士兵我會,打仗我真的不在行!
”
說著,趙儉雙手煩躁地撓頭:“這要是有人攻城,我鐵定得手忙腳亂啊!
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會來打擾你,就算是為了沄州城的百姓,也請你務必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
李長亭想了想,道:“你不會打仗,我可以教你,但我不會再從軍。
”
“真的?
!
”趙儉驚喜地看向他,“師傅,請受徒......”
趙儉話還沒說完,剛打算跪下就被李長亭踹了一腳:“別亂喊師傅,我幫的是沄州的百姓,不是你!
說好了,我給你出謀劃策,仗還得你自己打。
”
“行行行!
”趙儉當然滿口應好,樂得嘿嘿直笑,李長亭肯出謀劃策,總好過他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會強。
想到什麼,趙儉從兇前的衣兜裡掏出一封信,交給李長亭:“李哥,這是京城有人寄給你的信,青州的一個副將交給我的,讓我順便帶給胡子,再讓胡子轉交給你,這一說說半天,我差點忘記了。
”
李長亭接過信,發現信封並非是密封的:“你看過了?
”
趙儉摸摸鼻子,看天。
不過既然信封沒有密封,裡面也不會是什麼私密的事,李長亭抽出信紙打開一看,發現是徐天他們寄給他的,上面說了一些他們自己的情況,還有京城和各州城的大概情況。
裡面的事情雖然不是秘密,但每一件都是讓人心驚的大事。
見李長亭沒再問,趙儉卻自己忍不住道:“冬天的時候,京城的四個皇子相繼死去,皇帝又病重,聽說時日無多,而司徒將軍在蒼嶺溝屯軍練兵,還控制了京城防衛,皇宮現在都以瀾貴妃馬首是瞻,你說這天下是不是馬上就要變成司徒家的天下了?
”
李長亭沒回答,趙儉又小聲道:“我覺得司徒將軍當皇帝也很好,他要是清君側,我肯定追隨他,司徒將軍的為人我不太清楚,大概是無功無過的那種吧,但怎麼樣也比現在這個昏庸無能的皇帝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