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亭:“這麼多金子俞泊銘一個人擔不住,加上傅西棠剛好,以他們的名義借錢給北陵軍,原因可以是出自我們的好意。
”
許清:“好意?
”
李長亭:“俞家和傅家都無意介入朝廷,那麼他們一定會盯著鯤州和嵐州這兩塊地方,現在給北陵軍便利,以後就是北陵軍給他們便利。
”
許清摸著下巴點點頭:“原來如此。
”
以後北陵軍駐守鯤州和嵐州,俞泊銘和傅西棠少不了要跟他們打交道,若是能得到北陵軍的拂照,對他們二人來說絕對有利無害。
而同時,俞泊銘和傅西棠也會感念她的好意。
至於她的錢又是哪裡來的,俞泊銘不會多問,他也不在意,傅西棠就不知道了,許清對他了解還不是很深。
但總比現在去糊弄胡淩好,至少傅西棠不在這兒,不知道具體情況,想找個借口不被識破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這都是日後的事了,以後再說吧。
翌日,李長亭帶著許清快馬加鞭趕往嵐州州邊的一個小鎮。
嵐州民風彪悍,隻是周邊的一個小鎮而已,竟然就敢明目張膽地在鎮子門口設攔路障,向來人索、要過路費。
這不是一個小團夥,而是整個鎮子的人都這麼幹。
據說這裡全民皆匪,許清看到一個大媽從菜藍子裡抽出一把刀威脅他們交錢才能過去時,表情簡直無法形容,才知道這句話並沒有一點誇大其詞的成分。
端木響掃了眼立在路口的牌子,一個人三文錢。
他從袖兜裡摸出一兩小銀錠子,那婦人看到銀子眼睛都亮了,兇狠的嘴臉立馬轉變成討好。
端木響把銀子丟給她:“我們來找一個叫錘子的鐵匠。
”
那婦人接過銀子摸了摸,笑眯眯道:“好好,跟我來我帶你們去!
”
進入小鎮後,裡面的人都下意識地看了許清他們一眼,不過來之前許清他們做了一些偽裝,統一換上黑色的勁裝,蒙著臉,隻露出一雙眼睛。
許清目不斜視,隻有餘光悄悄掃過,馬兒跟著婦人穿過大街來到一條小巷。
婦人走到一家門前,把木門拍得砰砰作響,扯著大嗓門叫罵道:“錘子,你個死雜碎這個時間還在睡覺,睡你個豬頭哦,鋪子也不開!
快開門,有生意來了!
”
過了一會兒沒有動靜,婦人揚言要把他家門給劈了,裡面才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來了來了!
”一個身材矮小打扮邋遢的青年從裡面打開門,“剛上茅房呢,急什麼。
”
婦人見他出來,也不多說什麼了,對端木響恭敬地道:“幾位爺,這就是錘子,奴家就不打擾了。
”說罷提著菜籃離開了。
李長亭抱著許清下馬,對好奇打量著他們的錘子道:“進屋談。
”
錘子聽到他的聲音,突然猛地打了個冷戰,面露驚懼之色。
許清看到他膝蓋彎了彎,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腿軟,但是臉色確實白了。
端木響笑道:“別怕,我們隻是有件小事要麻煩你,辦好了可有重賞。
”
錘子咽了咽口水,掃了眼不遠處悄悄向這邊打探的人,對他們道:“請、請進。
”
三人牽著馬進了院子,錘子連忙關門上栓,然後將他們請進屋。
客廳裡還算幹淨,不過李長亭也沒有時間閑坐,開門見山道:“我需要你幫我鑄一批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