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厲:“那她身體裡的毒物不會跑出來嗎?
”
端木深:“等她死了就會跑出來,藥人不就是這樣嗎。
”
三個少年把床上的人捆了,嘴巴裡塞上布,然後去隔壁屋點菜吃飯。
胡厲這才問起他們的來意:“你們兩個來鯤州來幹嘛的?
”
端木深:“我們是要去嵐州,找一個叔叔幫我們鍛造兵器。
”
胡厲:“原來如此,要不你們跟我一起去他們抓藥人的山上看看,回頭我帶你們去嵐州,嵐州我熟啊。
”
端木深不太樂意去,覺得麻煩。
胡厲道:“他們在那裡養藥人,肯定很多奇奇怪怪的藥草毒物什麼的,你們不想去見識一下嗎?
”
這句話倒是勾起了端木深的興趣,“行,明天去看看。
”
隔壁屋子裡傳來細微的聲音,胡厲不自覺回頭看了眼:“看來醒了。
”
三人吃完飯就回到少女在屋子裡。
隻見床上的少女此刻面色慘白,正睜著一雙皿紅的眼睛眼神淩厲地瞪著他們,她使勁掙紮,但繩子綁的太牢固了,她根本掙脫不開,手指抓著底下的褥子,指甲都快要掰斷了,滲出了雪珠。
胡厲哎喲一聲,心道這也太嚇人了,簡直跟厲鬼一樣。
端木深和李歲辰很淡定,還往前幾步觀察了一下少女的情況。
胡厲:“你到底做了什麼,她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
”
端木深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再等等。
”
胡厲不知道等什麼,於是三個少年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胡厲看到床上的少女青筋暴起,頭顱高高昂起,像是下一秒就要斷氣似的,然而很快又渾身抽搐,皮肉下面鼓鼓囊囊不停在動,看得胡厲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就這麼等了半夜的功夫,床上的少女終於平息下來沉睡過去。
她漸漸變回白天人畜無害的模樣。
端木深解開她的繩子,給她的手指上了藥,“都回去睡吧,明天早點出發。
”
第二天,荷花已經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因為隻有荷花知道那座山在哪,所以端木深他們去還得帶上荷花認路,但她不會騎馬,所以大家隻能坐馬車。
幾個少年替換著趕車,半路端木深說起昨晚的情況,道:“她體內的毒物已經被其他毒物吞噬掉了一樣,她現在就是一個裝毒物的容器,七八種毒物在她身體打架,隻有最後一樣毒物能殺掉其他所有毒物活下來。
”
“之前她可能是吃了某種藥,讓體內的毒物都進入休眠狀態,但這種狀態會讓她的身體迅速垮掉,我昨晚把毒物都喚醒了,以後每晚吃一顆藥,如果你能熬到最後體內隻剩下一種毒物,你就能活下來。
”
胡厲:“那到時候她會變成什麼樣?
”
端木深:“有我在,不會讓她被毒物控制,但也要小心那些抓你的人,死掉的藥人都是因為吞噬失敗了,而你如果成功,他們肯定會千方百計抓你。
”
荷花明白了,抓著手裡的藥瓶眼神裡滿是堅定。
荷花所說的山離小鎮不算遠,馬車趕了半天就到了,但他們不可能闖到人家正門口去,所以他們繞到密林小路裡,棄了馬車改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