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這不光是咱們華國普外界的盛會，還是醫療界的盛會啊。
當年老師沒辦到的事情，結果讓你的關門子弟給做到了。

　　不過你這個弟子好像有點那麽一點高傲啊！
」

　　祖系弟子要是真的算起來，規模是真的不小。
不過歷史上有過三次大的分解，也不算分解吧，柔和一點，算遷徙吧。

　　尤其是第二次和第三次最為顯著，第三次就是老爺子最後確定了衣缽的弟子直至去世，這段時間可以說，也是九省通衢，匯聚之地醫療的落寞，就像是老爺子的身體一樣，不停地衰落，而九省通衢的醫療也是不停的衰落。

　　當年翻開醫療教科書，超過一半人是三江醫療人的盛況也就一去不復返了。

　　而第二次，雖然看起來好像沒有第三次那麽明顯，但也給祖系沒落埋下了伏筆，就是當年大批人的金毛出走，比如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說當年的老八校，人生的最終歸途就是出國。

　　可以說，這一批人沒有參與華國的崛起，但人家影響力也是相當巨大的。
比如影響力最大的一位，人家是給當年醫療諾獎獲得者寫了一封信，指出了對方研究成果中的一個bug，也得到了對方的認可。

　　而且，最主要的是，在後來的的這個領域，這個研究成果上，必須掛這位大牛的名字。
不過，用華國人的話來說，這個大牛，就是不怎麽親近華國，名字也不提了。

　　這一次茶素醫院的峰會論壇，邀請了很多人，也包括這批功成名就在醫療領域有一定建樹的人，當然了，當年出去洗盤子換了賽道的，就不在這個邀請的行列了。

　　對於盧老頭來說，早些年多少也得到過這些師兄弟的幫忙，比如給找一些醫療方面的文獻和專業書籍了。

　　但對於張凡來說，他就不是太親近這幫人了。

　　沒有其他原因，因為這群所謂的師伯師叔的對於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張凡的毛病他們不知道，用上的人，張凡低三下四的都可以，用不上的人，他連做做表面功夫的想法都沒有。

　　比如老居，一旦進入秋季，張凡對老居就格外的客氣，不光不會收拾，還明裡暗裡的會誇一誇他，弄的老居總覺得張凡表揚他，是他這一年因為乾的好，張凡才會這樣。

　　還有被張凡勾搭到茶素的這群師叔，張凡就親切的沒話說了。

　　這群老頭上手術方面已經不行了，掉渣的歲數，進了手術室要是老頭不舒服了，是救患者啊，還是救老頭啊。

　　可在臨床教學，臨床查房，門診掛號方面，這群老頭幾乎可以說，真的是金牌一樣的存在。

　　比如一直在青鳥醫院當普外副主任的這位師叔，手術沒吳老頭好，科研沒盧老頭出色，可人家在門診這一塊，真的是牛，幾十年積累下的臨床經驗，坐在門診幾乎就是滅火隊員的存在。

　　普外的門診患者醫生有點拿不穩，都不用喊會診，直接找老頭，老頭能不能治療不好說，但人家能給你個精準的診斷。

　　泌尿的搞不定，何心怡拉著患者找老頭，老頭也能給你說個一二三。

　　還有教學和臨床查房，這群老頭真的好使。

　　一個病歷，人家深入淺出，旁征博引直接就能把知識點，從基礎到臨床直接就串聯起來。

　　有時候聽老頭的查房，就和上大課一樣，一下好像就豁然開朗了，哦！
原來這個堿中毒是用在這裡的啊！

　　這也是茶素這幾年在聯考中，慢慢的牛逼起來的緣故之一，當然了，張凡的獎學金也是功不可沒的，但有好苗子，沒有好老師，也是不太行的。

　　所以，對於這群老頭，張凡不光嘴上甜蜜蜜的喊師叔，待遇上也是格外用心的。

　　比如當了一輩子的副主任的師叔，到

　　了茶素，先不說其他，先給戴帽子，茶素門診部茶素國際醫科大普外博士點大普外學科終身名譽主任！

　　張凡在維護人心方面，也是得了巴圖的三味了，比如老頭上門診，門診這邊直接安排了七八個學生跟著老頭，跟前跟後，就診的患者排隊的時候，都私下裡討論呢！

　　「乖乖，這是個大主任吧，你看看，人家帶了多少的學生，茶素醫院的黑子院長才帶兩三個，人家帶了七八個，這個醫生真牛逼！
」

　　一套組合拳下來，弄的老頭心皿澎湃的，一天六七十個號掛完，還會主動給門診主任打招呼，「再給加幾個號，人家都排了這麽久了，來看病的都不容易。
」

　　門診主任看著老頭坐了一天，腿腳都直不起來了，嘴還這麽硬，弄的門診主任一天提心吊膽的，生怕給老頭累死在門診。

　　而對於用不上的這群外國師叔，張凡就興趣缺缺，甚至連上門拜訪都沒去。

　　反正就是這麽一個目光短淺，看不長遠的貨，盧老頭拿他也沒轍。

　　盧老頭聽完人家的說法，還能說什麽，隻能尷尬的笑一笑，「年輕人，和咱們那個時代的不一樣了。

　　不過這小子手術做的不錯。
」

　　「嗯，華國醫院的醫生，普遍在手術方面都不錯！
我聽說，你這個關門的小弟子比較特殊？
」

　　「怎麽特殊了？
不特殊啊？
」老頭以為對方聽說了些什麽，比如張凡的博士論文！
當初張凡的博士論文怎麽說呢。

　　他就提出了個想法，然後數據是各個師哥們幫著給收集的，實驗驗證和論文的潤色是盧老頭和吳老頭操刀的。

　　可以說，要是正兒八經的按照規章制度署名，當初張凡的博士論文署名應該是這樣的，通訊作者張黑子，第一作者盧老頭，第二作者吳老頭，最後作者眾師哥和師哥的學生們！

　　這估計也是張黑子眾多黑點裡最讓盧老頭擔心的。
張凡倒是無所謂，因為他又看不遠，他沒想著以後能拿什麽諾獎，或者弄個院士之類的名頭。

　　他的想法很簡單，我能弄好茶素醫院就可以了，等退休的時候，就和老黃或者歐陽那樣，可以安心理得的給繼任者說一句：我的使命完成了，我問心無愧，以後就看你了。

　　「呵呵，還不特殊？
聽說他執業的是骨科，科研主要的成果是在結核，在減肥，神尼瑪聽說好像他還弄了一款了不得塗層材料？

　　這是咱祖系關門的弟子嗎？
我怎麽看，怎麽像是其他學科派來搗亂的啊！

　　是咱們普外肝膽已經沒有前途了還是沒有什麽需要去攻克的項目了？
」

　　人家說的盧老頭的臉一陣子的紅，一陣子的青，他還沒辦法去反駁。

　　「希望這次的峰會別在走偏了路子，真不要討論著討論著，然後大家開始討論兇外科，或者什麽他娘的破骨科了！
」

　　峰會論壇的會議概要裡面，隻是單純的說最後一天是張凡主講，前面的其他學者的討論內容都有個大概的闡述。

　　隻有張凡這邊是空白的。

　　所以，人家才這樣說的。
你說他為了你好吧，這個好的讓盧老頭難受。

　　可人家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要不是張黑子憋著放大招，他這會估計已經跳起來回家，抓著張黑子打一頓了。

　　此次峰會的組織負責人歐陽同志這幾天格外的忙，茶素政府為了能讓這次的峰會出名，人家不惜重金專門從首都請來的一個商務著裝助理團隊。

　　比如歐陽，峰會還沒開始，可人家化妝團隊就已經開始把歐陽打扮起來了，一字裙小皮鞋，髮型都設計了好幾個，弄的見慣了大場面的老太太都有點緊張了。

　　「這輩子，我都沒這麽弄過，這幾天

　　，一天三套衣服的換！
」

　　老太太從接機到安排住宿，還有一些重磅專家的提前拜訪，歐陽全權負責，不光茶素這邊，鳥市這邊也派了很多各方面的人才過來協助。

　　張凡不太喜歡這種呼前擁後的感覺。

　　可歐陽喜歡啊，她就喜歡這種大場面。

　　茶素醫院這幾天，感覺就像是戲園子一樣，她恨不得墻頭上一米就插一個旗子，條幅更就不用說了，茶素入城的幾個路口，碩大的條幅掛在上面不說。

　　醫院門口就更誇張了，感覺就像是進了某個高級別的寺廟一樣。
各種名頭的條幅都沒辦法掛了。

　　水木合辦！

　　中庸合辦！

　　北醫合辦！

　　「肅大的條幅往後挪一挪，把咱們醫院專家的照片放大了擺出來，一定記住，咱們專家的履歷一定要詳細，尤其是參加過什麽搶救，參加過什麽會議的，都要寫出來，字數要多，一定要給人一種看著就很豐厚感覺。
」

　　鳥市這邊的一個來協助的領導，看著嘴都給看歪了，「這老太太是把峰會當巴紮一樣給辦了啊！
」

　　「嗯，人家就當巴紮了，你能說什麽？
黑院長都不說啥，你有啥不願意的。
」

　　這幾天，鳥市這邊的工作組是忙瘋了，因為峰會一結束，專家們估計就會離開，而且開會期間，還要參與討論發言什麽的時間也是很緊迫的。

　　所以這幾天，就是他們做工作的最好時期了。

　　拿著張凡畫了圈的名單，他們是一個一個的上門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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