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娘娘……」
晉王妃笑得直上氣不接下氣,還是紫煙扶住了她,她才停下笑聲:「她進府那會兒,你說以我的身份何必與她爭,她蹦跶不了幾日。
瞧瞧這不就是明晃晃的例子,紫煙吶,我告訴你,但凡進了這後宅,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就算你不想鬥,也有無數人逼著你去鬥。
你不鬥,你就隻能等著死……」
紫煙想著這幾日下面報上來的,說是胡側妃的人格外囂張,經常和她們的人針鋒相對,又籠絡了不少下人去,心下默然。
是她目光短淺了,總想著娘娘既然不喜這種事,何不遠遠避開些,以王妃的身份,胡側妃根本動搖不了她的地位。
可也不過隻是一年多點的時間,現實便狠狠地甩了她一記耳光。
胡側妃再是個賤蹄子又怎麼樣,有那一位在後面撐著,她就算是個妓子出身,她也能壓在高貴的晉王妃頭上。
「當年,我娘就是吃了這種虧,自以為身份高貴,誰也動搖不了,受了大半輩子的氣,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子女雙全,而自己這幾十年來也就生了個女兒。
我連我娘都不如,以後還不知怎麼被那人磋磨……」
紫煙本想安慰晉王妃幾句,哪知她卻自己從榻上坐了起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了。
他既嫌我噁心,我就找幾個讓他不噁心的,是時生了孩子抱到身邊來養,反正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留春館。
」
「娘娘,那我們——」
「讓小跨院裡的人動一動,看能不能唆動那個蠢不自知的奶娘,近水樓台先得月都不懂,也合該是個下賤胚子。
等會把馮侍妾叫過來,另外讓下面人出去蒐羅,本妃就不信誰也搶不了那賤人的風頭!
」
隨著這句話落,晉王妃眼中綻放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直到此時,當年那個清高自傲的徐家天之驕女才有了幾分往日的風采。
時間或許消磨掉了她的傲骨,但沒消磨掉她的心志。
「是。
」
*
瑤娘並不知道因為某個男人夜裡總是鑽她房間,卻被熱得受不了,為了讓自己也是讓她舒適一些的行舉,竟引發了這麼多事。
她若是知道的話,大抵會被嚇得不輕。
上面剛發了話,下午就有人送來了冰釜。
除過小郡主和穆嬤嬤,三個奶娘房裡一人一個。
錢奶娘和王奶娘笑得見牙不見眼,其他下人俱都欽羨不已,唯獨瑤娘心下微妙。
冰釜送過來時,迎來了許多下人的圍觀。
幾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這屋裡看看,那屋裡瞅瞅,便有人說瑤娘屋裡的冰釜與錢奶娘房裡的不一樣。
本來大家都是正高興的時候,這話說出來就有些掃興了。
錢奶娘慣是個小氣兒的,聽到這話心裡不美,便藉故來到瑤娘的房裡。
瑤娘正在收撿屋子,這冰釜可不是小東西,十分佔地方,她特意挪了個位置才放下。
又去打了盆水來,將冰釜上上下下擦了一遍,東西似乎剛才庫裡搬出來,上面有些灰。
錢奶娘的到來,讓瑤娘有些詫異,這會兒應該是各在各房裡忙才是。
哪知錢奶娘來了後,眼睛就黏在冰釜上了,眼珠子來回在上面睃了幾下,哼了一聲,便扭頭出去了。
錢奶娘前腳出去,阿夏後腳進來。
她望著錢奶娘的背影,有些著急地對瑤娘道:「蘇奶娘,我聽她們都在說,東西不一樣。
」
「什麼東西不一樣?
」
阿夏在屋裡環視一眼,眼睛就落在冰釜上頭。
她有些愣神,指了指道:「就是這個不一樣。
」
瑤娘回頭在那冰釜上看了半晌,心裡還在想到底是哪兒不一樣,直到她聽阿夏形容了,才知道是哪兒不一樣。
首先顏色就不一樣,同樣都是銅製的冰釜,錢奶娘是青銅的,瑤娘這個是黃銅的,然後細節花紋樣式都不一樣。
這種情況下,瑤娘也不能親自過去看,隻能又使著阿夏去看王奶娘房裡是什麼樣的。
王奶娘住在西廂的最南頭,她的才剛搬過去。
等阿夏回來說,王奶娘和錢奶娘是一樣的,瑤娘頓時說不出話了。
這不找事麼!
幾個送冰釜的小廝正打算離開,剛走到庭院裡,就被錢奶娘和王奶娘給攔下了。
「幾位小哥,是不是東西送錯了?
」
領頭的一個小廝疑惑地看著兩人,「什麼送錯了?
」
「東西,那東西不一樣啊!
」錢奶娘也不知該怎麼說,隻能指指西廂那邊,說得有些激動,又有些語無倫次。
小廝沒聽明白。
王奶娘笑著把錢奶娘擠開,道:「小哥別誤會,她不會說話。
就是剛送過來的冰釜,其中有一個跟另外兩個不一樣。
」
這小廝皺起眉,「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東西是上面命我們送來的,若真有什麼不一樣,那也是上面的安排。
」
聽到這話,錢奶娘還想說什麼,被王奶娘狠狠地從後面拉了一把。
「幾位小哥慢走。
」王奶娘陪著笑。
等人走了,王奶娘才沒好氣地瞪著錢奶娘:「我就說不來問,你非要來。
」
說完,王奶娘就離開了。
留下錢奶娘一個人站在那裡,半晌才忿忿一跺腳,眼睛在瑤娘房間那處狠狠地挖了一下,匆匆回了屋。
東廂,所有人都沒發現站在廊下的穆嬤嬤。
玉燕站在她身旁。
「就當不知道。
」穆嬤嬤道。
玉燕點了點頭。
*
瑤娘去小廚房吃晚飯。
錢奶娘和王奶娘也在那裡,見她進去了,兩人也不像之前那樣打招呼了。
尤其是錢奶娘,那不甘願寫了滿臉。
倒是小廚房裡的人待瑤娘還是一貫的親熱,甚至比以往更甚。
其實想想也是,這不過是三個奶娘之前的機鋒,對於這些人來說,隻要知道主子更看重誰,就明白該怎麼處事了。
恰恰是這看重太明顯,讓錢奶娘和王奶娘失去了以往的鎮定,換以往多少是要保持幾分表面情的。
王婆子滿臉慇勤地將瑤娘的晚飯遞給她,這次與以往不同,特意用食盒裝著。
要知道以往都是托盤,會用食盒是什麼意思,還不是因為裡面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錢奶娘臉上掛著僵硬的笑,眼中藏著火苗,王奶娘雖沒有她明顯,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瑤娘接過食盒,就匆匆離開了。
至於錢王兩個奶娘留在小廚房裡,會說什麼會做什麼,她不想知道,也懶得去關心,更沒功夫去關心,因為她估摸著晚上晉王又要來了。
果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來了。
晉王最近來得十分頻繁,幾乎日日不落。
大抵是食之入髓嘗了滋味,他要得特別貪。
隻唯獨有一件事讓瑤娘疑惑不解,那就是每次晉王都是在外面解決的。
晉王的各個方面都沒問題,瑤娘上輩子親自嘗試過,這輩子也沒少嘗。
有時候她的腿都磨紅了,可他就是寧願隔靴搔癢也不進去,難道說是他嫌自己身子髒?
不知為何,瑤娘心中浮起這個想法。
明明不該往這處想,可她實在忍不住,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解釋。
但瑤娘卻隻字不敢提這事,一來她內心糾結,覺得這樣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煩。
二來也是自卑心作祟,若真是晉王嫌棄自己身子不乾淨,她若是脫口問出不是自取其辱。
因為這事,瑤娘不免在侍候晉王的時候露了些端倪。
晉王不解,隻當她心裡還是不願侍候自己,抑或是自己沒她前頭那個男人強,越發將她折騰得狠。
可折騰得次數多了,晉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總覺得那種隔靴搔癢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對於男女之間床笫之歡,晉王的所知是來源於在軍營裡聽那些糙漢子們開黃腔。
他知道女人有張小嘴兒,是男人的極樂之境。
他也嘗過,卻是確實美不可言,讓他吃不夠。
至於其他別的,他隻明其字,不解其意。
其實按理說作為一個皇子,不該這麼無知,皇子但凡出了初精,宮裡都會派教導人事的宮女侍候。
可恰恰也是這件事當年出了岔子,讓晉王對女體產生了陰影,及至之後娶了晉王妃,又遭遇那麼一檔子事,更是讓這種陰影變成了癖病。
一見女子身體就嘔吐不已。
至於和胡側妃,那場不過是意外,也是那場有了小郡主,但也僅是那麼一場而已。
認真說來,晉王是個徹頭徹尾的雛兒。
隻是這事怎麼能讓人知道,晉王也不會讓人知道。
可最近小奶娘為難的樣子,若有所思的神態,無不在打擊著晉王屬於男人的自尊。
根據他聽那些軍漢們所說的葷話,「……」「……」「……」「……」「……」「……」
這些晉王都一一自己對照過了,唯獨那句『進去了就想死在裡頭』,他有些對不上。
進哪兒?
為何想死在裡頭。
為此,晉王特意去找了春宮圖來觀摩。
這種東西皇宮裡最多,可晉王從不看,有次意外看了一本,差點沒讓他噁心透了。
這次他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讓人找了一本供自己觀摩。
這一觀摩下來,著實不要緊,晉王發現了一片新天地。
雖然他還是沒觀摩出來什麼子醜寅卯來,但卻掌握了幾個新花式,當晚去找瑤娘試驗,差點沒把瑤娘魂兒給折騰沒了。
晉王雖不知道進去,但架不住他物事大,又逮著某個點使勁撞,好幾次都差點隔在衣裳擠進去了,瑤娘本就生得敏感,一場下來死了好幾次。
晉王終於明白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真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因為這事,晉王最近對春宮圖這種東西十分感興趣,特意命人多去蒐羅一些。
下面大抵是出於討好的心情,還另給捎帶了幾本如今市面上最流行的話本子。
晉王秉持著認真好學的心態,將這些東西都看了,然後他終於發現是哪裡出了問題。
*
房裡燈光昏暗,室中一角擺著銅製冰釜,其上放著冰,沁得滿室清涼。
晉王來了後,瑤娘便服侍他上榻了。
他隻著了一身紫色中衣褲,衣襟半開,半躺在榻上,長腿微曲,眼睛則盯著下面磨蹭著不願上榻的瑤娘。
瑤娘已經灌了一肚子水,但還是拿著杯子小口啜著。
她最近越來越怕晉王,總有一種不敢面對他的感覺。
晉王輕咳了一聲,在寂靜的環境裡格外明顯。
瑤娘手抖了一下,心如鹿撞,也知道再耽誤下去,他大抵要惱了。
遂放下杯子,去了榻前,人剛走過去,就被一把拽了上去。
驚呼掩在嘴裡,這西廂裡可不光隻住了她一個,雖錢奶娘和王奶娘都在西廂的另一頭,中間還隔著翠竹的空屋子,但瑤娘還是怕被人發現了。
晉王扯開她衣裳,低下頭,瑤娘直去推他,「使不得,使不得……」
她掙紮得有些厲害,晉王不解地看著她。
瑤娘臉紅似滴皿,實在受不住了,伸手捂著自己臉,才小聲道:「小郡主最近都不夠吃了……」
話語簡單,晉王也不是傻子,這是說他搶了女兒的糧食?
饒是晉王自持臉皮堅如鐵,此時也忍不住有些赧然,他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就挪了地方。
晉王欺了上來,一手撐在瑤娘後頸處,一手在下面摸索著。
探著探著就鑽進衣裳裡了,瑤娘微微擰眉,卻是並未制止。
可當晉王手探到那不可言說之地,她還是忍不住一把將他按住。
晉王揚了揚眉,眼光幽暗,這心虛膽小的立馬將手拿開了。
然後她就後悔了,晉王雖動作有些笨拙,卻按在了她的死穴上。
「殿下……」
晉王埋頭苦幹著,往裡探再往裡探。
感覺有些障礙,他三下兩下將瑤娘的綢褲給扒了下來。
瑤娘拽著不讓他扒,石青色的綢褲可憐兮兮地掛在臀兒上面,在暗黃色燈光下,愈發顯得肌膚白皙若膩,又帶著一種顫顫巍巍的肉感。
可好看的景兒還是出來了,平滑到沒有一絲瑕疵的小腹,略鼓的陰阜上是漆黑但有些稀疏的柔軟芳草,微微帶著點捲曲,遮掩著那引人入勝的幽徑,芳草上似有幾滴透明的露珠,卻是晉王剛才抽出手指時,不小心溢出來的。
瑤娘的玉頸上掛著細繩,肚兜要掉不掉地覆在那堅挺飽滿的高聳上。
那兩隻白兔晉王嘗了無數次的,卻是他怎麼都嘗不厭。
而他現在想嘗的是下面,他實在好奇得緊。
瑤娘緊緊地閉著纖白的腿兒,就是不讓他打開,可她哪是晉王的對手。
也不知他怎麼用力,反正她隻感覺一麻,就被硬拉開了。
她頓時有一種羞窘欲死的感覺,隻能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臉上,企圖掩耳盜鈴。
當人看不見的時候,感覺就特別敏銳,有什麼東西探了進去,她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躲不掉了。
瑤娘有一種惆悵感,像似半懸的心終於落到實處,又像似躲不過宿命的無奈。
其實認真剖析,她並不反感這一切,因為她知道這一日總會來臨。
因為她也是想他的。
很想,很想。
……
海浪層層疊疊,像似到不了盡頭。
瑤娘抓著褥子的手,緊了鬆,鬆了緊。
她緊緊咬著下唇,不想讓嗓子眼裡的聲音擠出來,感覺下唇都快要咬爛了,可晉王還是沒進入正題。
晉王眼珠充皿地看著眼前的美景兒,潔白無瑕的貝肉,其間是汁水淋漓的嫩紅色細縫,有透明的液體一口一口吐了出來。
他扶著自己嘗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進去。
好不容易找對了路,他一點點往裡擠。
抽氣的是他,吃疼的是她。
瑤娘繃緊身子,就想去推他,卻被他死死地壓住。
他叼著她的耳垂,聲音急促而暗啞:「你鬆一些……」
「我疼……」她聲音細細軟軟的哭,像似一隻乞憐的小獸。
晉王額上青筋畢現,想不顧一切就這麼入了進去,卻又怕她受不住,因為方才他也發現了,兩人的尺寸實在太不相配。
難道說他弄錯地方了?
就在他這麼想時,瑤娘終於緩過來了些,她也知道這事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與晉王相比,顯然她更要有經驗一點。
她努力讓自己不要太慌,慢慢放鬆身體,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動一動,輕輕地動一動,別一下子進來,一點點地來……」
晉王聽了,就讓自己動了起來。
起先他不解其意,漸漸就摸準了節奏。
就那麼輕輕地,慢慢地,小幅度地,動著研磨著,越動越得趣味,越磨越舒服。
不光晉王舒服,瑤娘也舒服了。
她感覺渾身毛孔都被這麼擠了開,尾椎骨上漸漸升起一股酥麻感,然後那酥麻感慢慢攀升,又分為二流,一股到了腰眼處,一股則繼續攀升。
瑤娘就覺得下面一熱,又是一片濕潤。
隨著這股濕潤和潮濕,那巨物又沉入了幾分。
晉王漸漸掌握了章程,動作越來越大,退兩分,進三分,一點點蠶食鯨吞。
瑤娘覺得自己像是化成了一攤水,就想緊緊地包圍著對方,她想要更多,很顯然晉王如此的小幅度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反而讓她十分難受。
她臉頰潮紅,媚眼如絲,兇感覺漲得很厲害,忍不住就挺起腰桿,捧著往他那裡湊。
晉王順勢攛在手裡,也不過隻能攛一半兒,又揉又搓,拿兩根帶著薄繭的手指搓著那嫩生生的奶尖兒。
有什麼東西溢出,晉王順勢叼過來,同時腰身一沉,徹底撞了進去。
瑤娘一顫,身子下意識彎曲,細白的腿兒半拱而起,想夾住什麼,卻又羞得不敢。
她顫得更厲害了,一個緊繃後頹然倒下,像似斷了的弦。
瑤娘那裡很緊很小,裡面的嫩肉緊緊地箍在晉王巨物上,上面彷彿長了無數張小嘴兒也似吸著他,間或吞吐。
晉王總算明白為何那些軍漢會那麼說,每個女人身上都長著一張小嘴兒,那是男人的銷魂窩。
現在,晉王就想把自己的魂都給她。
他下意識地撞了起來,就彷彿方才那樣,退三分,進兩分,退五分,再進三分,再是狠狠一撞。
聽著她近乎哭泣的嚶嚀,晉王恨不得肏穿了她。
是的,肏。
不知為何,他腦海裡又響起在軍營裡,那些軍漢們喝著烈酒,笑嘻嘻打著黃腔的聲音。
「……那小騷蹄子,老子恨不得肏哭了她……」
晉王想肏哭小奶娘。
他也真把她肏哭了,她哭得那麼可憐,不敢發出聲音,隻能難耐地咬著被子角。
小臉兒紅彤彤的,眼兒裡一串串的水冒了出來。
她的水可真多。
晉王看得有些心疼,將礙事的被子撥到一旁,銜上她的小紅嘴兒,腰上更是下了死力氣。
是過了一刻鐘,兩刻鐘,還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瑤娘已經不知道了,她整個人都模糊了,她已經洩了好幾次,此時像似一條缺水的魚兒,陷入不知覺地痙攣中,而他依舊還在繼續。
她禁不住地哭道:「殿下,饒了我罷……」
瞧瞧,他真把她肏哭了,哭著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