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圓公寓。
傅南晟從一個小時前被轟出房間後,便一直站在門口。
“雅雅,你開門聽我解釋啊。
”
嗓音都喊得啞了,門就是緊緊鎖着不動。
傅南晟此番後悔極了,剛不應該用強硬的手段逼她就範,現在好了,人直接被扔出來不說,他喊了一個小時她鳥都不鳥。
舒圓在樓下哄孩子,看着兩人鬧别扭心裡也着急。
以姐姐的脾氣,她要是不自己想通,怕是傅南晟站在這裡三天三夜,她都不一定會開門。
房裡。
舒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闆。
此時她衣衫不整,頭發也濕哒哒的沒擦幹,整個人就跟難民窟裡跑出來似的。
不是她不相信傅南晟,隻是過不了心裡這坎。
就算他和莊雅婷沒什麼,可人家近了他身,還在領子上留下口紅印,他是眼瞎了還是腿瘸了就不避開?
所以,千錯萬錯,還是這傻逼男人的錯!
更可惡的是,剛才企圖對自己動強的。
她自小好強,哪裡受得人這般欺負。
将他趕出房間已經是仁至義盡,真正惹怒了他,不得當場直接讓他斷子絕孫!
“鈴鈴鈴!
”
手機在此時響了。
舒雅撈起來一看,發現是個陌生來電。
猶豫了片刻,她最終還是劃開接聽。
“喂,是舒雅麼?
”
這聲音,很是熟悉啊!
舒雅在腦子裡回想這個聲音。
米洛?
安心?
白狐?
她搖了搖頭全都否決了。
最終腦子裡閃現一個畫面,旋即瞳孔狠狠一凝。
“有事?
”
她算是聽出來了,這女人,分明就是莊雅婷。
對方見她說話,通情達理的解釋道,“是這樣的,有件事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向你解釋下。
”
“嗯,你說。
”
舒雅雙腿交疊,靜等她接下來的話。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說什麼,是要上演小三挑釁正室的戲碼,還是哭慘裝可憐讓自己退位讓賢。
就希望這朵白蓮花不要太弱,要不然随便就撕了碎,那就沒什麼玩頭了。
便聽到對方柔弱的聲音傳來,“剛我給南晟打電話,聽他的口氣似乎心情不太好,想着你們應該是因為我的緣故吵架了。
”
“南晟襯衫領子上的口紅印其實是個誤會,是我給他買的襯衫款式有些别扭,他的扣子歪了,我擔心他走出去被人笑話,這才出手幫他處理了下,結果不小心就把口紅沾染上去了。
”
“請你不要誤會南晟,他真的很愛你,否則當時酒店外面那麼多記者,他也不會那麼不顧一切要離開。
”
“至于我和南晟充其量就是小時候的玩伴,就算當初我們兩家有意聯姻,不過後來南晟還是和你在一起,我們現在就隻是普通朋友。
”
女人的聲音溫柔細膩極了,那迫切解釋的樣子,帶着絲絲的委屈。
可舒雅卻從中聽出了幾分挑釁韻味。
既然是來解釋的,為什麼又要提兩人從小是玩伴,之前還聯過姻,這分明就是在提醒自己,傅南晟和她關系不一般。
這女人的心機并不淺,看來勾引男人的段位也不低。
舒雅靜靜的聽完她的解釋,越發堅定這女人喜歡傅南晟,而且這通電話暗意不淺。
表面看似在向她解釋,實際上卻是在向她宣戰。
原本因為傅南晟沒解釋口紅的事,她心情很是不舒服。
可莊雅婷這通電話打來,突然讓她沉悶的心情得到釋懷。
既然她想和自己争,那她倒要看看這女人有什麼本事。
正好,可以試探試探傅南晟對自己的心思,是否能承受得住白月光的誘惑。
她撥了下亂糟糟的頭發,說道,“哦,隻是普通朋友啊。
”
“是的呢,你們都結婚了,而且還育有一對雙胞胎兒子,我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插入你們的關系。
”莊雅婷輕歎一聲,“所以請你别責怪南晟了,他今天已經夠難堪,正是需要你的體諒,至于外面那些傳聞也是記者胡亂猜測,你可别放在心裡。
”
舒雅‘嗯’了聲,“放心吧,我老公不顧一切的跑來找我解釋,我相信他...當年能放棄一大片花園選擇我,如今也不會因為外界的誘惑而抛棄我和孩子。
”
“至于你的解釋我收到了,也會轉告南晟,好了,我兒子鬧脾氣了,我去哄孩子了。
”
舒雅懶得和她多說,直接挂了電話。
躺在床上片刻後,舒雅翻身下床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那瞬,發現傅南晟還站在門口。
“雅雅,你别生氣了,是我太混,剛不應該對你....”
話還沒說完,舒雅‘啪’的一聲又關上門。
把妖豔賤貨招惹上門,就這麼輕易原諒他,想得美!
....
私人别墅。
客廳裡。
莊雅婷坐在沙發上,面前坐着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雅婷,你讓我調查的事已經着手在辦了,不過叔叔不明白,好端端的你舉報罂粟做什麼?
”
這人便是莊雅婷在國際信息局的親戚,莊有德。
有關于罂粟在國際上的所作所為,信息局的人都心知肚明。
但因為罂粟并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來,因此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就在昨天,莊雅婷突然打電話給他,說要舉報罂粟攪亂社會秩序,請他出手幫忙。
這可是翻動國際形勢的大案子,莊有德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親身過來了解下。
“叔,罂粟無視法律,竟然将都城的通訊網絡一并屏蔽,你看看我的手機,根本就連不上網....”
莊有德自然知道這事,可他們的人調查這個人好些年了,一直都抓不住他。
就算現在罂粟掀翻了整個國際網絡,想要抓住她,一樣難!
“雅婷啊,叔叔最近很忙,這件事不涉及刑事案件,我若是出手不太妥當,加上就算抓住了罂粟,估摸着也是有後台的人,我們想要治他罪不容易!
”
莊雅婷才不是這麼想的,隻要信息局介入,罂粟難逃法網。
現在莊有德這麼說,分明就是不想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