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此時就在附近,她早有所料會是這種結果。
畢竟夏安心月份漸漸大了,慕北宸平日裡又對她小心翼翼,呵護有加,來這種人多的地方,自然要寸步不離的守着。
她早就想好了辦法,彎唇道,“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
挂了電話,米洛從角落處走出來,直朝慕北宸逼近。
慕北宸眉頭鎖得極深,時不時的看手上的腕表,他沒耐心準備闖進去。
“宸少,發生什麼事了?
”
米洛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男人回頭一看,見是她,沉聲道,“心兒晚餐吃多肚子不舒服,進去也有十分鐘了,我不放心她。
”
米洛撩了下頭發,說道,“不用擔心,我進去看看。
”
說完,她朝洗手間走去。
隻是到了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我車裡有一些助消化的維生素,宸少可以去幫我取過來麼?
”
若是平時,慕北宸或許不會親自去取,但米洛相信有關于夏安心的事情,慕北宸都會第一時間親自處理。
果不其然,他點了下頭,“車鑰匙給我。
”
米洛從兜裡取出鑰匙丢給他,男人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見此,米洛挑眉打了個響指,這便推開洗手間的門進去。
夏安心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到米洛進來,急聲道,“怎樣,他走了麼?
”
“嗯,我讓他去車裡拿東西,你現在趕緊換裝上台,來不及了。
”
米洛從洗手間的櫃子裡取出一個包,裡面全是夏安心的演出服還有面具。
...
會場裡,人聲鼎沸。
整個會場裡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原本黑澤就發出兩萬張門票,但很多沒買到票的歌迷跑去官方下面大罵威脅,說垃圾官方就這點票不夠塞牙縫,要求加票。
還有一些歌迷更為兇悍,直接跑到黑澤的家門口圍堵。
黑澤這兩個月活得小心謹慎的,就怕自己一出門就被暴揍一頓。
以至于他現在出門都得帶上保镖,若不然那天死在路上,豈不冤枉。
為了擺脫這種苦逼的日子,黑澤硬着頭皮發出一些站票。
現在整個會場裡,過道都被粉絲擠滿,想要走過去都難。
黑澤看了看時間,就剩下十分鐘不到,芮塔還沒出現,可要把他急死了。
要是芮塔不出現,現場控制不住不說,估計他的人身都會受到攻擊。
黑澤雙手合十,碎碎念祈禱,“祖宗啊,你在不出現,我就哭給你看了!
”
“黑總!
”
或許是老天聽到黑澤的祈禱聲,身後傳來道熟悉的聲音。
黑澤滿臉欣喜的轉頭,便看到帶着狐狸面具的女人出現身後。
他情緒激動的迎了過去,“芮塔小天後,你要再不過來,我離死就不遠了。
”
場上的觀衆已經開始沸騰了,估計遲遲等不到開始,甚至有些人又在對官方言語攻擊。
做偶像的經紀人不好做。
做流量天後的,更是豁出生命在工作!
“抱歉黑總,出了點情況,讓您久等了!
”夏安心看着黑澤滿臉大汗,深知自己遲早讓他緊張了。
畢竟一場演唱會若是主角沒出場,作為經紀人需要承擔的後果太多。
黑澤現在又在風頭浪尖上,這個時候不容許再出任何差錯。
“沒事沒事,來了就好!
”黑澤重重吐了一口氣,目光掃了夏安心兩眼。
一改往年酷冷風格,今晚穿着一身冰藍色國風長裙,青絲用着同色發帶半束起,雖然看不出她的長相,卻依然難掩她一身的靈動感。
黑澤忍不住贊歎道,“芮塔,這身裝扮,真的太美了!
當然要摘下面具,一定能驚豔全場!
”
畢竟網絡難免會有些黑粉,各種懷疑芮塔的長相。
如果不是芮塔不願意暴露身份,他早就上芮塔的真容照,怼死那群噴子。
夏安心笑笑,“謝謝黑總誇獎,不過我們簽過協議的,隻要我在圈裡一天就不露面,所以....”
“好吧,反正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長相!
“
黑澤滿臉得意道。
恐怕全世界,就他一個男性見過芮塔的真面目,他還算是芮塔心中的獨一無二。
夏安心做個噓的動作,“這是秘密,還請黑總為我保密。
”
”哦對了,兩個月前我交代您的事情,您辦好了麼?
”
因為懷孕緣故,她不能在唱跳,傳統國風的舞台設計,加上背景音樂,都必須和她的風格相符,否則這場演唱會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黑澤點頭道,“放心,都準備好了,就差大明星上台演唱。
”
夏安心勾唇輕笑,每一次和黑澤聊天,她總是會覺得自己找了個假經紀人。
黑澤壓根就沒點經紀人的樣子,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走上這行。
不過夏安心還不得不承認,黑澤的能力很強,畢竟她這些年的幕後工作,黑澤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好!
”
夏安心沒多聊,踱步就朝舞台走去。
同一時刻。
慕北宸找到米洛的車,從車廂裡找到了幾盒維生素。
等他關好車門離開,回到洗手間時給夏安心打電話,卻遲遲不見有人接聽。
他放心不下,這又打給了米洛,“心兒呢?
”
“她說會場裡面太悶,我現在陪她出來透透氣,宸少不用擔心,她現在精神狀态不錯,一會就過去找您!
”
慕北宸深深蹙眉。
正想開口說話,從舞台方向傳來道清脆悅耳的歌聲。
【我站在天青色煙雨下等你,你又在哪裡?
】
【青幽小河,一葉孤舟,我劃着船槳翻過這山,越過那嶺。
就為了等回我那出征的少年郎。
】
【回眸相顧。
】
【少年騎在駿馬上,容顔依舊英俊倜傥,他策馬飛過,卷起一片風沙。
蕩起我心一片漣漪。
】
....
歌聲,在偌大的會場裡響起。
一并敲擊着慕北宸的内心。
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
他瞳眸微眯,不受控制擡頭看向舞台處,一抹冰藍色身影緩緩從吊椅上降落,就這樣出現在舞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