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韓川眼尖的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
夏安心過去,挨着他身邊坐下。
“老哥,我有幾個問題問您。
”
“嗯,你問。
”
“我想問下,慕北宸的治療方案,除了針灸服藥泡澡之外,還有其他的治療方式嗎?
”
她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這些藥材隻能穩住他的心神,減少他發病的次數,至于要清除他體内的毒素,需要對症研發出解藥,這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
“當年我的确接觸過野獸軍隊,他們的病症比慕北宸嚴重多了,可以說脾氣一觸即怒,形如野獸,一般藥物根本控制不住他們,我和我的團隊整整耗費了五年時間,才研發出解藥。
”
“不過那時候的野獸軍隊,已經被剿滅得差不多了,我們從死人堆了救下了幾個,雖然狂躁症醫好了,但因為他們傷勢過于嚴重,最終還是死了。
”
“況且現在的毒液,已經在原來的基礎上做了提升,之前的解藥已經無效,隻能另行研發,以前我有我的團隊還是耗費了五年,現在我就一個人,研發力度變得困難,最終能不能研發出解藥,我也不能保證。
”
白韓川這一刻,腦子無比清醒。
夏安心聽言,心情無比沉重。
她有些好奇的問,“那您以前的團隊呢,都去哪裡了?
”
‘死了。
”
沉重的兩個字落下,像是塊巨石般,壓得夏安心有些喘不過氣。
“怎麼...死的?
”
“為了研發解藥,他們往自己身上注入毒液,成為實驗下的犧牲品。
”
整整十幾個人,到最後僅僅剩下他一人。
白韓川親眼看着一個個夥伴倒下,心裡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直到妻子的過世,他才會情緒失控,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哥,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和嚴森,我們都是一家人。
”
夏安心同情白韓川的經曆,也自責自己這種時候,還去揭他的傷疤。
一個人如果不是承受太多,怎麼會抛棄榮譽和财富,選擇獨自隐居在此。
“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終究是别人家的。
”
白韓川說完,又喝了一口酒,滿足的發出一聲喟歎。
“救命啊!
”
突然,前方傳來一道求救聲。
夏安心眯眸,“我去看看。
”
她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地上,一條小青蛇迅速的爬入灌叢裡。
“你别動,你被蛇咬了。
”夏安心趕緊上前,仔細的檢查她的傷口。
這蛇有毒,必須盡快處理傷口才是。
“蘇蘇,怎麼了?
”
白韓川聞聲也趕了過來。
“她被蛇咬了!
”
“讓我看看。
”
白韓川皺眉,“這是竹葉青,含有劇毒,必須趕緊處理傷口。
”
蛇出入的地方,基本都有草藥,白韓川在林子裡呆久了,很快就找到了藥草。
将藥草碾碎,然後敷在女人的腿上。
夏安心靜靜的站在旁,這深山老林裡,為什麼平白無故會出現一個女人。
太不同尋常了。
“你怎麼會出現這裡?
”
多年來練就的警惕感,讓她忍不住開了口。
“我和朋友一起來野外探險,結果這片林子太大了,我們幾個朋友都走散了。
”
女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一雙雲眸秋波潋滟,巴掌大的瓜子臉很是精緻,身後還背着一個雙肩背包,脖子上還挂着一台單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