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心故作驚訝道,“是麼?
父親和伯爵大人還是朋友?
竟然都不曾和我們提起過。
”說完,她垂眸,眼底染上一抹暗色。
一來就試探自己,看來這烏英比想象中的更為多疑警惕。
也幸好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将簡家的一切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即便烏英如何試探自己,她都能應對自如。
“是啊,早些年有過交往,隻是後來大家都忙,慢慢的在沒怎麼走動。
”烏英裝作惋惜的歎氣道。
夏安心笑笑,“是麼,我隻知家父從前是女王身邊的私人醫生,似乎和伯爵大人沒什麼接觸,不過家父為女王治病,伯爵大人又是女王的藍顔知己,想必是在女王的撮合下,慢慢就成為朋友了吧。
”
她調查過簡家和烏英的關系,從前并未有過多交集,甚至可以說關系極為僵硬。
但具體緣由她就不得知了。
隻知道簡父入宮後,也不曾和烏英接觸太近,就連師父從中調解兩人的關系都不曾好轉。
這些,還是之前師父跟自己談起過的。
如今烏英卻拿這些事試探自己,分明居心剖側。
烏英一直在觀察夏安心的表情,見對方沉穩應對,那雙銳利的眼神閃過一抹厲色。
但也是一瞬之間,他整理好情緒道,“看我這,找你來讨論女王的病情,一不小心就變成叙舊了。
”
“說吧,女王現在什麼情況?
”
夏安心很認真的說道,“女王其實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
這話出口,便見烏英的臉色變了變。
他饒有興緻的看着夏安心,說道,“簡醫生不是在開玩笑,女王的飲食起居都有人精心負責,怎麼可能會被下毒。
”
既然烏英這麼問,夏安心也不必在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這世上并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有可能女王身邊就藏有圖謀不軌之人,想要置女王于死地。
”
“放肆!
”
烏英怒得拍桌!
夏安心臨危不懼,淡淡的看着對方,“烏英伯爵為何如此生氣,難不成我說錯了?
”
今天赴宴,她就是想看看烏英的态度,沒想到是個如沉不住氣之人。
也難怪會中了香宓夫人的詭計,成為她的牽線玩偶。
就這種男人,師父真是瞎了眼才會視為知己。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太過沖動,烏英緩了下情緒,淡聲道,“那你倒是說說,女王中了什麼毒?
”
“具體什麼毒還不清楚,不過我已經開始研制解藥,再過不了多久就能徹底為女王解毒。
”之所以這麼說,就是要給烏英緊迫感。
人,越是擔心就會越心虛,而這個時候越容易自亂陣腳。
事實證明,她這一招雖然铤而走險,确實已經撼動了烏英的底線。
他如今坐立不安的樣子,證明他已經害怕了。
畢竟,人不做虧心事自當坦坦蕩蕩,可一旦做了見不得人的龌龊事,必然會承受良心譴責。
何況烏英還是師父的藍顔知己,這種感官必然比普通人更為強悍幾倍。
烏英放在膝上的手隐隐發抖,就連看着夏安心的瞳孔裡都染上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