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1章
這也是為什麼前天盛疏眠跟梁千歌說,“盛敬旸和岑嘉很配合”的原因,盛克給岑嘉下藥的時候,岑嘉可沒這麼多破事。
岑嘉為了安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十指不沾陽春水,走路都要人扶着,去哪兒都坐車,她根本就不怎麼代謝,而且盛克給岑嘉用的藥,是注射的,假裝說是注射的安胎藥,實際上換了芯子的,而岑嘉和盛敬旸因為鬧矛盾,從來也沒起疑過。
盛頃言出生後基因就有缺陷了,這就非常完美了,但是梁小譯這邊,盛疏眠就沒弄成功,所以這件事情上,其實盛疏眠自己才是最郁悶的。
不過她還是用這個恐吓了梁千歌,梁小譯出生後無緣由的大病過一場,這是事實。
她知道梁千歌會信她的話。
就算不信,在對方心裡紮一根釘子,也是她樂見其成的事。
梁千歌看盛疏眠半天不說話,她也沉思起來。
她不知道用這麼迂回的方式管不管用,其實她也是忍着惡心的,但是為了小譯,她隻能拼了。
一咬牙,梁千歌豁出去,忍辱負重的說:“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
盛疏眠終于再次睜開了眼睛,打量着梁千歌。
梁千歌繃起的臉硬是緩和了下來,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輕柔的說:“我們和解吧?
”
盛疏眠饒有興趣的吐出嘴裡的止疼藥。
她沒有再拆繃帶和項圈,隻是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着梁千歌,冷飕飕的說:“和解?
可以。
”
梁千歌打起精神來。
盛疏眠将目光移到她的小腹上,慢悠悠的說:“把這個孩子給我。
”
“砰。
”盛疏眠話音未落,突然感覺頭頂一痛,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眼前,淅淅瀝瀝掉下來的花瓶碎片。
梁千歌......用床頭櫃上的裝飾花瓶,砸了她的腦袋。
疼痛漸漸灌注她的腦髓,盛疏眠感覺到鬓邊溫熱,那股溫熱鑽進了她的脖子,她聞到了皿腥味。
梁千歌拿着碎了一大半的花瓶,站在原地,深吸口氣,看着對面一臉震驚的盛敬旸,抱歉的說:“對不起,我還是做不到,我聽到她說話,我就想打她。
”
說完,她手一抖,趕緊将花瓶扔到地上,快速的按了旁邊的緊急鈴,對護士台說:“病人受傷了,快趕緊來人包紮一下!
”
松開鈴後,她又看向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滿頭滿臉都是皿的盛疏眠,尴尬的後退半步,小心翼翼的說:“那個......不好意思啊......”
這是第一次,盛疏眠被梁千歌打了之後沒有笑,而是臉黑得像鍋底一樣。
片刻之後,她閉上眼睛,無聲的暈倒在了枕頭上。
梁千歌手足無措的抓抓臉,又看向對面的盛敬旸,沒話找話:“......你說,這個花瓶,怎麼,怎麼就好端端的放在這兒呢?
太,太順手了......”
盛敬旸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梁千歌又問:“你覺得,還能和解嗎?
”
盛敬旸轉開視線,白眼都翻到後腦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