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麼哭了,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
“沒事沒事,我哄一下。
”
她抱着團子晃了晃,小家夥就漸漸收住了哭聲,一邊吮吸着奶嘴,一邊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還想揮舞着小手想要摸她的臉,摸不到就把玩她的頭發。
顧寒州伸手想要逗逗他,可是團子根本不為所動,看都不看他一眼。
顧寒州微微蹙眉:“為什麼他好像不喜歡我,隻喜歡你的感覺?
”
“可能你跟他不親吧,慢慢來就好了。
我們先帶團子回酒店,你們父子也該好好團聚一下了。
”
跟他們回酒店的還有月嫂,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
金發碧眼,身姿修長,因為哺乳地原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她是簡在醫院找的,懷孕九個月正要分娩的時候,孩子卻在肚子裡因為發育的問題成了死胎,隻能靠分娩生下來。
因為是死胎的緣故,和未婚夫也分手了,是個可憐人。
當時自己也剛剛生完孩子,在這家醫院裡偶遇了她,她剛剛沒了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就要跳樓輕生,可她看到團子的時候,竟然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給她喂奶。
那個時候自己沒有奶水,隻能讓别人來,而卡洛琳就留在了醫院,一直照顧團子,現在也有兩個多月了。
簡把他們安頓在酒店後就離開了,卡洛琳住在隔壁的酒店,有自己房間地鑰匙。
許意暖給孩子弄尿布,晃搖籃車,逗孩子玩地時候顧寒州都在旁邊看的很仔細,想要逗一逗團子,但是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團子一點都不待見自己,讓他有些無奈,而且他還喜歡纏着許意暖,隻要發出一丁點動靜,她就立刻放下手頭上的事情過來,害得他想要抱着她親熱一下都不行,這間隻
是個小讨債鬼。
隻有卡洛琳把他抱走喂奶的時候,許意暖才歇下來。
照顧孩子本來就是一件體力活,等她歇下來的時候,她都累得不想動。
顧寒州便給她捏肩捶背,看着她疲憊的樣子心疼壞了。
“要不我來照顧孩子,你好好休息吧。
”
“我離開他很久,也想好好的陪陪他。
顧寒州,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
“嗯,我知道。
”
他親吻在她的額頭:“辛苦你了,生産的時候我沒能陪在你身邊,對不起。
”
“沒事,反正痛苦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的每一天我們都會開開心心的!
”
“會的,我們一家四口團圓幸福。
”
他們趴在沙發上休息,等着卡洛琳喂奶結束後把孩子送過來,可過去了足足二十分鐘依然沒有動靜。
她正準備去隔壁看看,沒想到電話響了,是卡洛琳打來的,說孩子在那邊睡着了,晚點再送過來。
剛出生不久的奶娃娃很容易餓,睡不了多久就會哭着醒來要吃的。
許意暖沒有察覺什麼,便挂斷了電話。
“顧寒州,我們去買點東西給簡送過去吧,要不是他,我和孩子早就沒了,你也要跟人道謝。
”
“簡已經釋懷了,你就不要老是抓着以前不放了,知道嗎?
”
“知道,他救了你們母子的命,等于救了我的命,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和他道謝的。
”
顧寒州深深地說道,簡幫過自己很多次,對于這個曾經的情敵他敬重無比,以後隻要他需要自己,刀山火海也就是一句話地事情。
他們收拾出門,許意暖也隻是下意識的敲了敲卡洛琳的房門,想要出發前看看小團子,可是房門卻敲了半天沒反應。
她不禁有些蹙眉,難道是大人小孩都睡着了?
她正準備繼續按門鈴的時候,有一個服務員剛好路過。
“這個房間的人早就出門去了。
”
“出門?
一個人嗎?
”
“還帶着孩子,說要出去買什麼東西。
”
許意暖聽到這話,心髒狠狠一顫,那一瞬間就像是被驚雷劈了一樣。
她剛剛明明給自己打電話,說孩子睡着了,可是服務員說她很早就出門了。
她立刻焦急地撥打卡洛琳的電話,卻發現無人接聽,電話早已關機。
“卡洛琳……”她焦急地就要追,但是卻被顧寒州扣住了手腕:“你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出門去哪兒找。
你先别急,我去查監控,你給簡打電話,整個曼爾頓都是他的勢力範圍,還有皇室
的交情,找個人很簡單。
”
這個時候,男人比女人沉着冷靜太多了。
許意暖手忙腳亂的拿起手機,給簡撥号。
因為緊張擔憂,手指一直都是顫抖的,按鍵都有些不靈活。
電話好不容易撥了出去,她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該表達什麼。
顧寒州直接把手機拿了過去:“那個月嫂有問題,帶着孩子離開了酒店,大概離開了二十分鐘左右,我正在查酒店監控。
你的勢力廣,查一下她現在去哪兒了。
”
“好,我馬上去辦,暖暖……你照顧好暖暖。
”
他本想下意識的問許意暖怎麼樣了,但轉念明白,顧寒州肯定會把她照顧好的,自己何必多問?
“嗯,我知道,麻煩你們,我們夫婦感激不盡。
”
顧寒州深深地說道,語氣沉重無比。
簡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挂斷電話就派人去查。
顧寒州攙扶着許意暖,她現在雙腿發軟,面色蒼白,整個人就像是丢了魂魄一樣。
監控打開,卡洛琳抱着孩子回房間喂奶,不過五分鐘的功夫就出來了,身邊還背着一個厚厚的包,懷裡抱着孩子,走的時候還看了他們房間好幾眼,似乎鼓足了勇氣才離
開的。
二十五分鐘前離開,出了門右轉,再想得到更多的消息隻能靠簡了。
簡的辦事能力也很強,不出十分鐘就找到她離去的方向,是朝着海邊渡口去的。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這個渡口全都是貨運船,有一個年輕女人帶着孩子很顯眼。
船已經出發了,大約一個小時後抵達下一個港口。
簡安排了兩輛快艇,他隻帶了幾個手下,其餘人跟船過去。
顧寒州帶着許意暖上了快艇,也跟着出發。
“顧寒州……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
“不會的,目前來看她是個人行為,不受任何人的教唆,也沒有傷害孩子的想法,孩子會平安的。
”
那女人身份清清白白,再加上傅卓已經死了,在這個城市不可能有仇家。
如果是和凱特林過不去,也犯不着帶走他們的孩子。
隻是,她帶走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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