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寒州接到了顧微的電話。
她回來,要求接機,帶一大束紅玫瑰。
這是她的标配,每次回來都要顧寒州去一趟,帶一束紅玫瑰,在人群中吸引眼球。
亦如她張揚如火的性格。
白歡歡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震驚,連忙多問了一句,厲訓有沒有跟着一起回來。
但卻沒有。
顧寒州和許意暖去接機,而白歡歡給厲訓打電話。
得知他還在萊州等着顧微的特種部隊停留,特種部隊剛剛完成任務,已經啟程去萊州,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顧微回帝都了,你知道嗎?
”
厲訓微微沉默。
昔日那麼親密的人,得知對方每一刻的行蹤,如今她回來了,自己都不知道,他卻在萊州苦苦等候。
如果不是白歡歡打電話,他估計還要等個兩三天才會知道顧微回去了。
“哥,你趕緊回來了,我真的希望你和顧微在一起。
”
“知道了,我即刻啟程。
”
白歡歡挂斷電話,本以為自己會心疼,但卻不想心髒一點痛楚都沒有,眼睛也幹色色的,沒有任何濕潤的迹象。
她心頭微顫,難道自己真的放手了嗎?
……
她們來到機場,遠遠就看到那如火如荼的顧微。
這一次身上穿着緊身的黑色t恤,下身深藍色的牛仔褲,踩着一雙簡約大方的錫膏更。
頭發高高紮起,幹練爽快的模樣直逼人心。
她也看到了她們,揮了揮手,大步走了過來。
“給你。
”
顧寒州把鮮花遞了過去,顧微歡喜的接過。
從過年那段時間去部隊,大概二月底的樣子,如今都九月開初,不知不覺半年的時光都過去了。
她忍不住緊緊抱了抱顧寒州,畢竟是自己敬重的哥哥,雖然沒有皿緣關系,卻早已當成親哥哥了。
“還好你沒事。
”
顧寒州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的說道。
顧微本來沒覺得傷感,聽到這話,眼角瞬間濕潤。
她抹了抹眼睛,随後又抱了許意暖。
“小可愛,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
“當然!
”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微微。
”
顧微聽聞,想到什麼似的,道:“我還帶了男朋友回來。
季修,過來打個招呼。
”
“男朋友?
”
顧寒州聞言緊緊鎖眉。
季修是上将,步伐生風的過來,闆寸頭,穿着常服也難掩身上鐵骨铮铮的皿漢氣質。
他皮膚倒一點都不黑,正常亞洲人的膚色,看着非常健康。
穿着短袖,能看到胳膊上爆炸性的肌肉。
個頭足足一米九,許意暖是很努力的仰着脖子看他的。
季修笑了笑,伸出手:“你就是微微的哥哥吧?
我叫季修,久仰大名,如今有幸見到。
”
“顧寒州,這是我未婚妻許意暖。
”
“許小姐好。
”
“好……你好……”
許意暖上次陪白歡歡去相親,看到了李峰,已經覺得孔武有力了。
可眼前這個,渾身都是爆炸性的肌肉,看着好壯實,也很有安全感。
有這樣的男朋友,肯定不用擔心危險什麼的吧?
隻是……微微都交男朋友了嗎?
她已經從當初的陰影裡走出來了?
“回家說吧,季修你住哪兒?
”他淡淡的問道。
“我已經給他安排酒店了,酒店接客的車應該就在外面。
”
“嗯,到時候你忙完了給我電話,我們出去走走。
”
“好,那你先去吧。
”
季修告别完轉身離去。
“你是認真的嗎?
”顧寒州直白的問道,一點都沒有拐彎抹角。
顧微不禁有些無奈,翻了翻白眼:“哥,你問問題能不能委婉一點?
”
“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們什麼關系,如何認識的,發展多久了?
”
顧寒州一連三問。
她立刻老實交代:“這次我跟了特種部隊,執行一個危險任務。
季修就是最高指揮官,也是我直接負責安全的人員。
三個月前,他執行任務,為了救别人拆彈受傷,我便調到了後方照顧他。
一來二去就有了感情,從他跟我告白到确立關系,距今已經兩個月了。
”
“我和他朝夕相處三個月了,人非草木,肯定會萌發一段感情的。
我那個時候也無法顧及别人,每天隻想救他,所以……就稀裡糊塗的在一起吧。
”
她無辜的聳了聳肩。
“那你把他帶回了幹什麼?
”
“季修家是政府高層,此次回來是休假回家,也是拜訪父親的。
我們打算在休假期間,把婚結了。
原本我還以為自己嫁不出去,現在好了,我再也不用擔心了。
“
她輕松的笑了笑,笑容燦爛,仿佛以前的事情都像是過往雲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寒州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他很了解這個妹妹,很執着,也很灑脫。
她喜歡厲訓,為他改專業,奔赴前線,既能拿手術刀救死扶傷,也能赤手空拳,保護自己保護别人。
她無怨無悔,一個女孩子從二十歲出頭,一直尾随一個男人的腳步,一直到二十六歲。
二十七歲,她要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卻……狼狽收場。
她說放下,半年後帶着一個陌生男人回來,說要結婚。
這就是她的放下嗎?
顧微從來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做事果斷幹脆。
一旦決定放棄的事情,十頭牛都無法拉的回來。
她不管做出什麼選擇,他身為哥哥,都會支持。
“這樣也好,隻要你開心,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
“哥對我最好了,我們回去吃飯吧,餓死了。
”
他們先去了集團,因為顧寒州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顧微随便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耐心等他工作結束。
許意暖也下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白歡歡問了許多,當她得知顧微已經和别人在一起的時候,心髒狠狠一顫。
她再也按捺不住,快速上去。
她來到了總裁辦,姜寒沒有攔着。
她推門進去,看到了優雅疊着雙腿,正在看雜志的顧微。
她嘴裡還叼着一個果凍,很恣意的樣子。
她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以前她也幹練能幹,但卻沒有如此強烈的風情。
現在她就像是帶刺的玫瑰,迎風招展,把自己身上的美散發的淋漓盡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