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他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已。
他想要祝福,可嘴角勉強牽扯一抹笑,卻比哭還難看。
他索性作罷。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坐會兒就好。
】
“那要不要去醫院,看你面色真的很難看哎。
”她擔心的問道。
【我的身體自己清楚,沒事的。
隻是你……真的确定跟顧寒州結婚了,這輩子就确定是她了,不會再換人了嗎?
】
“方然确定,我和他經曆了那麼多,終于熬過了這兩年,也該是時候終成眷屬了。
”
【那好……我祝福你們。
】
他在她掌心一筆一劃的寫出這行字的時候,手指冰涼,指尖都微微顫抖。
“謝謝。
”
她衷心說道。
謝謝每一個祝福他們的人。
大家都會得到幸福的。
“你長得這麼好看,家境那麼好,肯定會遇到如意郎君的。
一個人遇見另一個合适的人,也需要緣分,緣分到了,自然會在一起。
”
那……
緣分為什麼讓我遇到你。
遇到你,讓我愛上你,可是你自始至終都不是我的,心裡有着别人?
他新路喟歎,有苦說不出。
喉頭打結,像是纏繞了棉絮一般,卡的火辣辣的疼着。
甜膩的蛋糕入喉,卻嘗不到任何甜味。
苦澀,讓人難以忍受。
後面,他佯裝無事,帶她去公園散步。
一個小時後,他送她回家,可她連連擺手,想要自己走回去。
因為這兒距離酒店很近,一條街走下去就好了。
簡的身體真的有些不舒服,一直在咳嗽,幹咳無聲,面色漲紅一片,讓人看着心疼。
德古拉也不敢逗留,告别了許意暖,就帶着簡上了車。
“少爺,你沒事吧,你的面色真的很難看。
”
終于離開了許意暖,他可以發出聲音。
“咳……”
一口鮮皿咳了出來。
德古拉心頭狠狠一顫,第一件事就是腳踩刹車,想要去後面看看他。
卻不想簡發出命令的口吻:“不準停車,一路向前,不能讓她看出端倪。
“少爺……”
德古拉心急如焚,但也知道他的脾氣,最後咬咬牙,繼續開車。
後面的許意暖見他突然刹車,而且是緊急的那種,輪胎抓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擔心簡,想要上前看看,可車子又重新啟動了。
足足開出了兩條紅綠燈,德古拉才停下來,第一件事是為他吃藥。
他全身毛病,受不了任何刺激。
“少爺,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
“隻要我一去醫院,我的就醫記錄立刻送到母親那兒。
我不想把事情鬧大,記得回去後洗車,車上不準出現皿迹。
”
“可是你的身體。
”
“死不掉。
”
他一邊低沉咳嗽,一邊費力的說道。
這話……不是有恃無恐,而是無奈。
活着比死還痛苦,可他不能去死!
德古拉隻能看在眼中急在心裡,繼續開車。
他吃了藥身子緩和了很多。
“少爺,許小姐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
“她要結婚了。
”
“什麼?
夫人如果知道那還得了?
這可是會鬧出人命的啊!
”
“你知道就好,所以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讓母親知道。
母親眼裡容不得沙子,如果知道我騙了她,許意暖很危險。
”
“可顧家的婚禮,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全球報道,夫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德古拉擔心的說道。
“我自有辦法。
”他壓低聲音,揉捏太陽穴。
看來,有的忙了。
……
顧寒州下午一點鐘才回到酒店,剛下車就被一個女子攔住。
她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頭巾遮面,很有異域風情。
她身上有很多叮當首飾,每走一步,像是樂器一般,非常悅耳。
“先生,占蔔嗎?
我的占蔔術很靈驗。
”
“抱歉,不感興趣。
”
他淡淡的說道。
“先生要經曆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但我會告訴你,那一天并不太平。
你的面相告訴我,兩個月後,那一天是一個很大的轉機,是好是壞我也看不出來。
”
“你可以把我當神棍,但我為你占蔔一下,你也不會少塊肉,順便聽聽我說的對不對,如何?
”
她是東方女子,中文很流利。
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他的身上,淡紫色的眼影,妖娆的眼線,顯得整個人仿佛是妖精般鬼魅。
顧寒州聽到這話,頓下了腳步,轉眸看着她。
“你知道我是誰?
”
“是,的确知道,磁場這麼大,逃都逃不掉。
但我不是你的敵人,相反是來幫助你的。
我不會對付你,因為我除了占蔔,真的别無所長。
”
“我的攤位就在旁邊,可以去看看,坐下來慢慢聊。
”
她眯了眯眼睛,似乎在笑,眼底藏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顧寒州鳳眸深邃,沉默半晌,真的跟她去了。
小角落裡有一個支起來的帳篷,地毯式星圖,桌子上放着水晶球和塔羅牌。
“會西方的占蔔術?
”
“并非如此,我學了很多,佛道天主,禅學、風水、我都有涉及。
西方的占蔔、星座什麼的,也略知一二。
你可以把我當做神棍,然而我覺得我是上天派下來的神使,專門給人指點迷津的。
”
“你能指點我什麼迷津?
”
“請抽三張牌。
“
顧寒州抽了牌,其中有一張死神。
她看到後,面色瞬間凝重起來。
“我知道你要結婚了,但我也很坦白的告訴你,無法成功。
最起碼我推測出來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無法成功的。
你……應該沒有和你的未婚妻,走到最後一步,無論是儀式上,還是私生活方面,都差臨門一腳,對嗎?
”
“這你也知道?
”
顧寒州狠狠蹙眉。
“因為你們磁場不和,從一開始,你們就不是彼此命中注定的人。
”
“怎麼可能,胡說八道。
”
顧寒州狠狠蹙眉,眸色不善。
對方隻是笑了笑,道:“你不必對我生氣,這都是天意。
你和她的良人都在凱特琳家族,你的良人應該猜出來了,是露西娅。
可她的……我不知道,蘭斯?
喬希?
k?
實在想不到,你們的磁場都很強,是現在社會上風華絕代的人,也是主宰命運的人,所以我的道行不夠,參悟不了。
”
“你是說,許意暖要嫁的人,在凱特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