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無題
白梅十分有眼色的就去找人傳飯,還好,這幾日廚房那裡做的菜色多了一些,就怕主子味口不好,所以多做幾樣,總有合她心的。
等到了一大桌的飯菜都是擺上了桌面這後,正好的,烙衡慮也是回來了,他專程進的了一次宮,聖上那邊自然也是關心沈清辭的。
他怎麼能不關心,要知道,沈清辭可不隻是一個女人,也不是隻是衛國公府的嫡女,朔王的王妃,她還是一品香的主人,而一品香則是養着他的數萬大軍的。
沈清辭一旦出事,一品香也怕也都是跟着倒台了,而一品香若是關門了的話,以後那些軍費從何而來?
當是皇帝知道沈清辭安然無恙,已經從地下給挖了出來,又是不缺胳膊不斷腿之時,這也才是松了一口氣,也是非得留下烙衡慮不可,所以烙衡慮從一大早進宮,也是到了現在才是回到了府内,正巧的,府内也都是到了擺飯的時間了。
過來這裡坐,沈定山向烙衡慮招了一下手,烙衡慮也是應該感覺受寵若驚才對。
沈定山對于自己的女婿,不管是烙衡慮,還是宇文旭,其實都是不怎麼友好的,平日見了也都是不給什麼笑臉,不過身為女婿,他們兩人哪怕是身份再高,可到了沈定山這裡,都是卸下自己的身份。
這一次沈定山也真的是對于烙衡慮改觀了不少,本來都是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結果現在到是好了,順眼了,什麼都是長的好,當然什麼也都是感覺順眼了。
烙衡慮走了過來,再是對着沈定山行了一禮。
“嶽父好。
”
“恩,好,好。
”
沈定山笑道,他現在哪像是不好的樣子,不過到也是很難相信,本來都是要準備身後事的沈定山,現在卻是生龍活虎了起來,不要說他半死不活的,就是讓他現在的上陣殺敵,他也都是當仁不讓。
“坐下,”沈定山讓烙衡慮坐在自己的身邊。
烙衡慮撩起了自己的衣擺,坐了下來。
沈定山越是看這個女婿順眼了,他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烙衡慮的肩膀,“這一次也是真的要謝謝你了,說起來,我這個當爹的,還沒有你有用。
”
而想起此事,他都是羞愧無比,若不是烙衡慮一直的都是在堅持,可能他家的阿凝也就真的要死了,可是他這個當爹的,卻是沒有幫上女兒什麼忙?
“嶽父嚴重了。
”
烙衡慮對着沈定山一颌首,“嶽父大人當初将阿凝交于了小婿,小婿自是不會輕易就将她丢棄,不要說六天,哪怕是六十天,六百天,六年也是相同。
”
哪怕沈辭辭真的死了,他也是會記着她,這一世也都是不會忘記。
沈定山再是拍了一下烙衡慮的肩膀。
“來,同我好好的喝上一杯。
”
烙衡慮也是親自的滿了杯,放在沈定山的面前,沈定山端過了杯子,飲了一口之後,卻是擰緊了自己的眉頭
“怎麼是茶水的?
”
“嶽父大人同阿凝一樣,還是要吃的清淡的好。
”
烙衡慮再是倒了一杯茶放在沈定山的面前。
沈定山的眼角的突然跳了一跳,最後再是端過了杯子,而烙衡慮說的不差。
沈清辭被埋的半死不活的,沈定山則是受不得女兒出事的打擊,又是半活不死的。
他就這麼一杯一杯的喝着,到也是沒有什麼多餘的不情不願。
這酒何時都是可以喝,随便的挑個日子,他想要叫兒子就兒子,喊女婿就女婿,他們立馬二話不說的給他趕過來。
沈定山越是得意,他的眼光到還真是不差,給自己女兒挑的女婿,不管哪一個都是人中的龍鳳,當然也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怪癖。
而他現在對于自己的兩個女婿也是越加的客氣,當然也是喜歡了。
這就是半子,所謂的半子,那也都是要對他女兒好的,如若對他的女兒不好,天天就是任他女兒以淚洗面,那麼這半子還要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這非明就是想要氣死嶽父。
等到酒足飯飽了之後,沈定山都是有想走,他舍不得他家的阿凝啊。
烙衡慮自然也是看出來沈定山的不舍,當然不舍的可不是他的女婿,而是沈清辭。
既是如此的話。
“最近長青他們的功夫到是有些退步,小婿想請嶽父大人指點他們幾天,不知嶽父大人可否同意?
”
“哈哈……若你執意,本國公自是願意的。
”
沈定山真是求之不得的,他自是願意的。
而一邊的長青則是耷拉下了腦袋,恨不得替自己抹上一把同情的眼淚,然後再給自己點上一排的蠟燭。
王爺,您不能這樣啊,為了讨好衛國公府,卻是把我們幾個兄弟,當成了沙包在踢啊,長青不怎麼感覺自己身上的皮也都是緊緊了。
他不由的縮了脖子,不知道一會兒他找墨飛要上一些藥,能來的及不?
他雖然沒有在衛國公府的手底下讨過生活,可是卻也是聽說過衛國公的大名,他手上的那些無一不是精兵強将,除了軍費補給的充裕,當然最主要的,就因為沈定山練兵的性子,那簡直就是不把人當人的,都是當成了什麼,當成了兵器啊。
他求救的給長更擠着眼睛,也是想讓長更想想辦法,可是長更根木頭一般,就連一句話也是不說,現在還要半深沉,等到被打的成了狗之時,他到要看看他的這一張臉還能擺多久?
沈定山高興的住到了女婿這裡,别給他說老丈人不能住這裡的話,他是粗人,他不講這些,他就是知道,他要多看看他家的小阿凝才行,當然還有一個女兒也是讓他挺頭疼的,明日再是過去看看她,那孩子,也是想的太多了。
他的小阿凝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就死了,有她娘在天上保佑着她呢,怎麼的也都是會逢兇化吉,大難不死的。
再是到了用膳之時,沈定山同自己女婿還有女兒用飯,每次他隻要一見自己女兒好好的坐在那裡,胳膊腿全在,小臉也是白淨漂亮,他這心中就别提有多安慰了,眼睛也都不知道紅了多少次?
當然,不要想的偏了,他這絕對就是感動的,而非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