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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的,也就比她長一點。
茅屋後面有幾棵竹子,竹子根都擠在一塊,竹子又細又矮。
方十一又歎了口氣,幸好她手裡還有把鐵鍬,否則真要命老命了。
“哦……可是我們家沒竹竿,”方七犯難了。
“當然要除,否則很容易招蛇,方七,你拿根棍,到那邊去敲一敲,以防有蛇,”方十一頭也不擡的說道。
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反正不管日子怎麼困難,也别想把她餓死。
從前在孤兒院時,她真的啥啥都幹過。
不管有沒有,方十一都打算下去看看。
當然,還有野生的茭瓜,不曉得是不是兩季的茭白。
香蒲生在水邊,占了很多水面。
方七指的是水溝邊,長着好多三棱草,青麻,水邊還生着水辣子,紅紅的一片,顔色倒是很發看,就是怪讨厭的,長勢極快。
方七又把小妹挪了個地方,也好更靠近方十一,“阿姐,那邊的草要除掉嗎?
”
這路罵聲,方十一懶得鳥她,手裡的活一大堆,誰有空搭理她。
方十一不理她,她還不想理方十一呢,死丫頭,有什麼可拽的。
牛氏氣的一噎,“哼,沒教養的丫頭!
”
方十一停下鋤頭,用袖子擦了擦。
就在牛氏以為她就要回答時,方十一又彎下身,繼續幹活。
她站在大路上,雙手掐腰,臉色不好的瞪着方十一,“方家丫頭,看見我家大海了嗎?
”
牛氏長的很壯,很結實,但不是胖,一張臉黑黑的,一看就是在常年在地裡勞作,曬太陽所緻。
前腳他倆剛走,後腳牛氏就來了。
那邊有水草擋着,他倆摸出去,根本沒人看見。
牛大海跟小結巴,就是從小溝裡摸出去的。
在村子大路旁,修個籬笆院牆,以後這塊土地要種什麼,就是她一個人做主了。
但是這個茅屋還不屬她,她得想辦法,把這個茅屋,以及這塊土地弄到手。
事在人為嘛,越是糟糕的環境,有可能就是一片沃土呢!
這樣一想,這一處茅屋地勢還是不錯的。
需要灌溉的季節,河裡的水會被抽上來,再通過池塘,經過茅屋前的水溝,流到村子各處的小水溝。
總的來說,方十一的茅屋四周,除了東面沒有小溝之外其他三面都被水溝環繞。
而且水下也不是淤泥,而是層層疊疊的鵝卵石。
那條河不深,旱季的時候,河下遊的淺灘水沒不過腳踝。
再由池塘,流到距離姚莊不遠的一條小河裡。
圍着茅屋後面的有一條水溝,從茅屋的東北角,延伸到西北角,再到西南,再從村子大路旁邊的一條水溝,通過石橋洞,流到村子大路對面,也就是茅屋對面的池塘裡。
牛大海一聽見他老娘的聲音,吓的把鐵鍬,往肩膀上一扛,“十一,我得先回去了,你放心,我一有空就來幫你幹活,小結巴,跟我走!
”
她一邊走,一邊喊。
牛氏出來找兒子,“大海!
回家吃晚飯了!
大海!
臭小子,又跑哪瘋去了!
”
所以方七可真得一心二用,否則讓小妹吃壞肚子,她們連看病的錢都沒有。
小丫頭膽子大,抓了就往嘴裡送。
小妹也不哭不鬧,手裡沒了,再去抓。
甚至偶爾蹦到身邊的螞蚱,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快扔掉,吃這些是要壞肚子的,”方七掰開她的心,拍掉她手裡的髒東西。
小妹擡起粉嫩的嬰兒臉看她,然後舉起肉嘟嘟的手,往她跟前遞,“吃吃……麼麼……”
“小妹,這個不能吃,你乖乖的,晚上姐給你做好吃的,”方七用自己的袖子,把她嘴上的沫子擦掉。
結果又咽不下去,吐了出來,弄的兇前的衣襟,都是混着青草的口水沫子。
可她還不懂事啊,坐在那,時不時的抓着地上的草,往嘴裡塞。
能這麼快走路,已是奇迹了。
小妹雖說已經兩歲多,可她生辰小,算起來,才一周半多。
農家的小娃可憐。
三個人幹活,方七就在旁邊,把土裡的石頭跟雜草除去,順帶着還要看小妹。
牛大海總不好看她一個女娃在那幹活,于是跟小結巴兩個人,又回家偷了兩把鐵鍬。
等有時間了,再将菜地擴充。
空地不大,再者她年紀也小,種不了太多的菜地,就挖個三四壟,種些應季的蔬菜就好。
總是大路是大路,零零散散的還有些小路。
還有那不在主路上的,緊挨着鄰居的房屋蓋。
一條筆直的大路,把村子各家連在一起。
而這個近的,正是林婆婆的家。
而且這一處茅屋就在村口,除了離她家有點近的一間房子之外,其他人家的屋子,離的都有些遠。
這一處茅草屋,坐北朝南,太陽從她家門前經過。
看着天色還早,她讓牛大海去找了把舊鐵鍬,随後在茅屋附近看了看,最終選定屋子西邊的一塊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