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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894章 花前月下(4)

農家俏廚娘 月落輕煙 17656 2024-12-02 12:34

  “唐墨有皇帝暗中護着,自然無事,唐鑫的那份,被唐焱自己服下了,他的毒也就增加了一倍,縱然最後毒解了,可是身子也徹底壞了,以他現在的情形,最好的情況,活不過五年,後宮其他皇子,有幾個也中了毒,剩餘的幾個,都是無關緊要的妃子所生,等他們再大一些,惹是皇後還活着,一定早早的給他們預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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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與赫連晟沒多大關系,但皇族,乃至赫連一族,其實說到底,都有這樣的事情存在。

  這就好比,如果當初,他娘沒有被趕出赫連家,如果他爹再納妾。

  那麼,長房出的子嗣,就不可能隻有他一個。

  等到成年之後,繼位的麻煩就來了。

  為了避免一些奪位之争,赫連一族的祖訓,便是留子去母。
在主母生下長房長孫之後,孩子留下,母親永遠不能再回族裡,父親也不可再娶。

  木香聽完赫連晟的話,唏噓不已,“這個‘女’人夠殘忍,但是在我看來,教育孩子,跟是多是少,沒有關系,有些人,一個孩子還教育不好呢,所以啊,我的孩子,我自己教,自己管,等他們長大了,還可以互相扶持,互相幫襯,各自有各自的事業,也就不存在誰搶誰的,總之一句話,他們的前程,他們自己去掙,而不是靠着從爹娘這裡繼承。

  赫連晟望着她自信滿滿的小臉,暖意充滿全身,情不自禁的伸手攬住她,“看來香兒教育娃兒很有一套呢,如此一來,為夫就放心了,這樣好了,‘女’娃我管,男娃你管,可好?

  木香眨眨眼,似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為什麼不是‘女’娃我管,男娃你管呢?

  赫連晟被她這副呆萌的模樣逗樂了,仰天大笑,放肆的笑聲,驚動森中的夜鳥。

  白鷹蹲在屋頂的背風處,半眯着眼,注視下面那兩人。

  錦‘雞’就蹲在它旁邊,也是差不多的姿勢,赤貂從院子裡竄上來,擠啊擠啊,擠到它倆中間去了。

  錦‘雞’扭着‘雞’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瞄了赤貂,很顯然,它對這隻大老鼠,還是沒啥好感。

  白鷹就更别提了,若不是看在這家夥渾身都是毒的份上,它早将這老鼠吞下肚子了。

  它倆往旁邊閃,卻正好給赤貂騰了地方,正正好卡在它們中間。

  院子裡,兩位主人正在你侬我侬的說着話。

  錦‘雞’嫌棄赤貂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坨大便。

  ‘當着人的面,你也能放屁,你是臭鼬嗎?
你再不滾下去,休怪我不客氣!
’這是錦‘雞’的心聲,它撲騰了下翅膀,好像真的要把赤貂扇下去似的。

  赤貂吓的叽叽狂叫,離開它,往白鷹那邊躲去。

  白鷹的神情更為高傲,簡直是貴氣十足,絕對是鷹界的國王,隻見它伸出爪子很慢很慢的撥開赤貂抱着它的爪子,這家夥身上太臭了,實在是忍無可忍。

  赤貂才不怕它,它跟白鷹相處的最久,以前也這樣磨它來着。

  所以在錦‘雞’扇動翅膀的時候,它死命的往白鷹肚子底下鑽。

  白鷹腹部的‘毛’,也很軟的,都是一些小細絨‘毛’,赤貂玩的不亦樂乎,壓根沒感覺到白鷹漸漸豎起的羽‘毛’。

  突然,這欠收拾的家夥,爪子也不知抓到了哪裡,白鷹身子一抖,二話不說,直接就跳到一旁,然後,一膀子扇過去,赤貂圓滾滾的身子,順着房檐,滾啊滾啊,再然後,隻聽咻的一聲,最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這回跌的不輕,摔了個四仰八叉,肚子翻着朝天,四隻爪子也僵硬的舉在半空。

  赤貂黑豆子似的小眼珠子,還處在驚魂未定之中,一動不動的望着天空,偶爾‘抽’動那麼一下。

  似乎怎麼也沒想到,白鷹會對它下如此毒手。

  黑寶從自己窩裡竄出來,跑到赤貂面前,圍着它圍圈,一邊圍,還一邊嗅,似乎很興奮,那眼神像是在說,“看吧看吧,讓你跟我擠狗窩你不幹,非得冷臉貼冷屁股,這回摔的可快活?

  赤貂又顫抖了一下:壞家夥,不過是‘摸’了一下它的‘毛’而已,不是母的,怕啥呢!

  黑寶又圍着它嗅了幾下,最後伸手舌頭,要‘舔’赤貂的臉,想安慰安慰它,被赤貂一臉嫌惡的躲開了。

  赤貂受了刺‘激’,奔回黑寶的窩,躲在裡面不肯出來了。

  房頂上,錦‘雞’面無表情的斜了白鷹一眼,“又不是個小娘們,‘摸’一下,你至于把它扇飛在地上嗎?

  白鷹很不客氣的用眼刀子扔它。
廢話,要是抓了旁的地方,倒是無所謂,可偏偏這家夥手欠,抓了本鷹大人,某些不能抓的地方,它能不火嗎?

  木香跟赫連晟回到廂房,下午累的夠嗆,縱然晚上,某人還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也不能折騰了。

  赫連晟知道她累,親自準備沐浴的水,親自替她寬衣解帶,當然了,這個親自,是他強烈要求的,木香反抗了,卻是反抗無效。

  待到木香睡着,赫連晟才輕手輕腳的離了廂房,就在隔壁的清風院。

  吳青跟嚴忠,都等在那裡。

  “殿下!
”兩人在赫連晟面前齊聲跪下。

  白天的時候,情緒不宜外‘露’,現在隻有他們三人,自然不需要再隐藏情緒。

  “都起來吧,你們的差事當的不錯,”赫連晟越過他們,走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落坐。

  嚴忠跟吳青二人起來之後,臉上還是有些愧疚的。

  “屬下不能跟随殿下征戰殺場,不能護衛殿下左右,實在無顔面對殿下,屬下有罪,”這話雖是吳青說的,但嚴忠心裡也是一樣的想法。

  赫連晟随手翻着桌上的文書,“本王臨走之前,就同你們說過,護好襄王府,護好王妃,你們就算幫了本王的大忙,何來的有罪?
即便有罪,也罪在你們不該放水瑤進來,随随便便冒出來的一個陌生‘女’子,你們也敢讓她進襄王府,王妃身子有孕,經得起如此風險之事嗎?

  雖未發火,但言詞中的冷意,叫吳青與嚴忠二人,愧疚萬分。

  “是屬下失職,未能考慮周全!

  “不,是屬下未能及時攔住,那日圍剿,又讓他們逃脫,屬下罪該萬死!

  他們二人羞愧的事,還不止于此。

  自從赫連晟離京之後,偶有驚險的事情發生,幾乎都是木香自己化解,自己事先謀劃,他們倆人隻是執行而已,說到底,也沒出多大力。

  赫連晟劍眉微微收攏,這是不悅的象征,“你們兩個,話太多了,過去的事,再提它,又有何用,結果擺在那,過程就不必說了,夫人的意思,你們也都清楚,既然是定親那日,雖然請的客人不多,但司空瑾手裡有人皮面具,想要‘混’進來,也并非難事,如何找到他,并将他擒住,你們可想好了?

  吳青跟嚴忠對望一眼,随即才道:“夫人的意思是,關‘門’打狗!

  赫連晟略微思索了片刻,“不妥,那日皇上想必也在,驚動他老人家的聖駕,麻煩可就大了,再者,我們不可能一一檢查每個進府的客人,萬一有丁點的疏漏,都會打草驚蛇。

  赫連晟站起來,走到窗邊,望着‘陰’沉沉的天迹,“‘露’出破綻,等他上鈎!

  吳青心中一驚,“殿下,您要讓夫人做‘誘’餌?
”嘴比腦子快,等話說出來之後,腦子才反應過來,回頭想想,根本沒這個可能嘛!

  主子甯願自己受傷,哪怕是面對死亡,也舍不得讓夫人面對一丁點危險。

  赫連晟冷笑了聲,“皇上不是在這兒嗎?
還需要香兒做什麼?
水瑤今天來鬧這一場,回去之後,定然要将唐皇在此的消息透‘露’給司空瑾,此事不必告知皇上了,他雖年紀大,但這點風‘浪’,還是經得起的。

  吳青跟嚴忠均默然了,論起腹黑,木香排二,主子排第一,他倆夫唱‘婦’随,真是絕配了。

  赫連晟又跟他們二人商量了下具體細節,時間就定在三日之後,時間不等人,此事必須盡早完成才好,免得夜長夢多,誰知道這期間還會有何等的變故。

  等他再回到主屋時,已是三更天,四周有蟲蛙鳴叫聲。

  赫連晟走進屋,關上‘門’,繞過屏風,透過垂下的帳簾,隐約可瞧見裡面酣睡不醒的人兒。

  這一刻,他恍然覺得,在邊關所受的苦難,真的不算都不算什麼。

  他走到窗邊,将半開的窗戶關上,一低頭,發現未曾關上的‘抽’屜,裡面似乎裝着不少東西。

  好奇心驅使之下,他幹脆坐下了,輕輕拉開‘抽’屜。

  第一個入眼的,是一個木雕,掌心大小,雕的是個小人,還是個半成品,‘抽’屜裡還有幾把‘精’緻小的刀。

  赫連晟将那小人兒舉到窗前,就着微弱的光線仔細去看,刀功生疏,也沒有技巧,雕的很醜。

  但是這小人的眉眼,既不像他,也不像木香。

  幽深的黑眸忽然眯起。

  這小人是誰?

  他回頭看向‘床’上的人兒,夜風吹起了帳簾,‘露’出半截身子,也正好‘露’出了微突的小腹。

  赫連公子忽然明白了,再回頭看看手中的小人,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們的娃兒,會是這麼醜的模樣嗎?

  肯定不是,光是長相,他們的孩子,絕對是無人可比的好看。

  襄王殿下半夜不睡覺,坐在窗前,誓要糾正娘子的錯誤認知,于是他拿起小刀,慢慢的刻着,照着内心的指引,将那小木人徹底變了個樣。

  做完這些,已是下半夜了。

  他将小木人擱在‘床’頭,之後才去洗手、脫衣、上‘床’。

  他剛剛躺上去,木香軟軟香香的身子,便朝他爬了過來。

  這是無意識的舉動,出于本能。

  赫連晟俊美無雙的臉上,浮現點點笑意。

  可還沒等他挪好姿勢,以免壓着她的肚子。
身旁的人兒,便手腳并用,像藤蔓似的,緊緊的纏着他,中間不隔一絲縫隙。

  更要命的是,木香的小‘腿’還壓在他‘腿’上,壓的他動彈不得。

  真是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赫連晟心裡是這樣想的,但還是動都不敢動,生怕驚醒了她。
隻能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将她的‘腿’挪開一點,避免壓着他們的娃。

  正當他快要挪好的時候,‘床’沿邊傳來一陣爪子撓木闆的聲音。

  緊接着,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伸了上來。

  赤貂站趴在‘床’沿邊,瞅着‘床’上的二人,準确的說,它是瞅着赫連晟。

  因為這個男人,正用惡狠狠警告的眼神瞪着它。

  赤貂小腦袋晃了晃,似乎很不滿意,這一過河拆橋的舉動。

  有時到半夜,木香睡着的時候,它會跳到‘床’榻的拐角去睡。

  ‘床’榻多舒服,多暖和,比柔軟,能睡‘床’,幹嘛要睡地上呢?

  今晚它按着以往的習慣又來了,可是這個男人在……

  赫連晟擡起手指,指了指窗戶的方向,趕貂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可赤貂卻像聽不懂似的,依舊撐着兩隻後爪,站趴在‘床’沿邊,用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瞅着赫連晟。

  真是的,‘床’榻那麼大,分它一點點,又能怎麼着?

  小氣巴拉的男人,一點都不可愛!

  眼見赤貂磨磨蹭蹭的不肯走,某人的臉,黑成墨炭了。

  在貂兒還沒來得及逃跑之迹,某人突然揪住赤貂的小腦袋,再以‘精’準無比的角度,往外窗外一扔。

  赤貂今兒委屈壞了,接連被丢了兩次。

  身子一落地,便抱頭竄走,去找黑寶訴苦去了。

  赫連晟這回總算安心了,又給懷裡的人兒,重新挪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次日一早,‘陰’沉沉的天,竟然放晴了。

  不止是晴,還是晴空萬裡呢!

  一大早,太陽就從窗戶照進屋裡。

  清風院的樹上,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聲,悅耳動聽。

  “唔,”木香伸了個懶腰,又翻了個身。

  這一覺睡的,太舒服了,她已經好久沒睡的這樣沉了,連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天亮,身上的疲憊全都不見了。

  在她微微動彈的時候,赫連晟就醒了,睜開眼睛看着她,不說話,也沒有動。

  木香撐着身子,探出頭去,朝外面看了眼。

  她以為赫連晟還在睡着,就想着先他一步起‘床’,親手為他做一頓早飯。

  但是剛一動,身邊的男人也動了,吓的她趕緊停下動作。

  男人的身子,溫熱堅實,手感好到要命。

  她停下動作的時候,一隻手便是撐在赫連晟的‘兇’口。

  隻因手感太好,她一時舍不得過早拿開,于是就開始肆虐的輕薄他,從上到下,輕薄了一遍,覺得愛不釋手,為嘛男人的皮膚也可以這樣好呢?

  漸漸的,那小手就有些不規矩了,纖細仿若無骨的小手,像是一條狡猾的魚兒,暢遊在如絲般質感的大海中。

  早醒之時,人的思想是單純的,也是最容易勾起本能的。

  她如此作‘亂’,如此放肆,要是某人還沒醒來,那才奇怪。

  赫連晟一把抓住他作‘亂’的小手,沒好氣的道:“香兒莫不是昨兒還沒吃飽?
還想為夫現在喂你嗎?

  木香臉蛋兒爆紅,掙紮着要把手‘抽’回來,“别胡說,我隻是……我隻是想查驗下你身上有無傷口,既然沒有,那我就放心了。

  赫連晟抓着她的手不放,非要惹她心慌意‘亂’,眼神‘迷’離不可。

  “哦?
是要查驗啊,要不要為夫脫光了讓你細細的看,”他欠起身,頭抵着她的額頭,似緊似松的擁着她。

  屬于‘女’兒家的身子,軟的不可思議。

  如今她又懷孕了,比原先胖了些,抱着的感覺,也更軟乎了,讓他抱的舍不得放開。

  “你是不是早醒了?
既然醒了,為什麼不吱聲,吓了我一跳。

  赫連晟輕笑,“我就是想看看,香兒準備對為夫做什麼,早知如此,為夫下次絕不早醒,任由香兒為所‘欲’為好不好?

  “竟胡說,都說了人家是檢查,你這個身子,我都看遍了,還有什麼可看的,”木香被他逗的又羞又惱怒,忍不住就去推他,一推之下,他倒回去了,可她也跟跟着趴在上他的身上。

  一推一搡之間,她看見了‘床’頭擺着的小人,“咦,這不是我雕的那一個嗎?
怎麼會在這兒,還變了樣呢!

  赫連晟頭枕着自己的一隻手臂,也看向她手裡的木頭人,“你雕的太醜,這是為夫昨晚雕的,比你那個好看多了,我們的娃兒一定就是這個模樣。

  木香白他一眼,嗔怒道:“誰說我雕的醜,我那是沒雕好而已,再說了,我聽老人說,小娃剛生來,都是很醜的,皺巴巴的,跟個小老頭似的,長着長着,長開了才會好看,所以你雕的這個,肯定不像。

  “是嗎?
那要不我再改一改,改成個小老頭的模樣,可好?

  “不要,你才是老頭,你全家都是老頭,”木香寶貝似的,将那木頭人抱在懷裡,撅着嘴道。

  赫連晟被她可愛萌萌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一手攬着她,将人兒帶進懷裡。

  “哎呀,你又要做什麼,現在是大白天,快點放手啦!
唔!

  木香掙紮抗拒的話,隻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被赫連公子吞吃入腹,消失在他的口中。

  木香得承認,無論何時,她都無法拒絕赫連晟的‘吻’。

  好似中了他的毒,沒有他的‘吻’,心裡便缺了一塊。
在他離開的時候,這種空缺的滋味,尤其嚴重。

  現在,他回來了,‘吻’了她。

  心裡,身體,空缺的那一塊又重新被填了回來。

  赫連晟先是輕輕的‘吻’,細細的‘吻’,如膜拜一般。
然後,在木香喘了一大口氣之後,他加深了這個‘吻’,深入,又纏綿入骨。

  因為怕壓着她,所以他沒有将木香撲倒。

  而是拉着她倒下,讓她半趴在自己自己‘兇’前,伸出一隻手,按着她的後‘兇’勺,不讓她躲開。

  清晨的‘吻’,無關其他,隻是單純的想要親‘吻’厮磨罷了。

  何安候在院外,等着主子醒來開‘門’。

  胖妞也跟他一并蹲在那,其他的下人都去忙他們的事了,這會隻有他們兩人候在這。

  胖妞瞧着四下無人,淩到何安身邊,神秘兮兮的問他,“都這麼晚了,他們還沒起‘床’,我來的時候,陳媽還囑咐我了,說是讓咱們别去催,她擔心夫人下不‘床’!

  胖妞的臉上,寫滿了疑問,感覺很苦惱啊。

  何安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當即捂着臉,轉開頭去,不敢看她。

  但是胖妞仍是一臉的疑‘惑’,喋喋不休的接着說道:“可我就奇怪了,夫人身體那麼好,怎麼就起不來呢?
莫不是你家殿下對木香做了什麼,難道是體罰?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胖妞可待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往裡面沖。

  何安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來,“小姑‘奶’‘奶’,你可别跟着添‘亂’,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不是什麼體罰,以後你就懂了。

  “夫妻之間的事?
”胖妞眨着圓溜溜的眼睛,一臉的茫然,“那這事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痛苦?
我聽以前的姐妹說,‘洞’房那天,新娘子哭的可厲害了,好多成過親的‘女’娃,第二天都要跟人哭訴,說自己的相公頭一晚欺負她,這不是體罰,那是什麼。

  何安滿頭滿臉的黑線。
這叫他怎麼回答,他又沒成過親,又沒‘洞’過房,哪裡知道的那麼清楚。

  胖妞見何安不說話,心中更沒底了,抱着何安的胳膊,怯生生的道:“小安子,要不然咱們還是别成親了,我怕疼,就這樣相處,不也‘挺’好的嗎?

  何安覺得自己快站不穩了,沒辦法,他隻能硬着頭皮,呵斥她,“你瞎說什麼呢,别人說疼你就以為疼,你又沒親眼見過,你咱知道她們說的就一定是真的,說不定她們是逗你玩呢!

  胖妞抱着他時候,身子貼的也緊。

  雖說胖妞現在瘦了不少,但該胖的地方,還是很胖的。

  她絕對是屬于那種,養兒不愁糧食的一類。

  該‘挺’的爆‘挺’,該突的爆突,就是腰粗了一些,否則身材還是不錯的。

  所以被她這樣緊緊的抱着,何安的小心肝,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忽高忽低,忽上忽下,起伏不定,好似在風雨中飄搖似的。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拖胖妞的福,他夜裡畫地圖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照這個情形下去,他真得早日跟胖妞成親不可,否則夜長夢也多。

  赫連晟再次打開房‘門’,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而且隻是他一個人下‘床’,不見木香的身影。

  不是她不想起來,而是渾身癱軟無力,隻能在‘床’上喘息片刻再說。

  何安聽見内院的‘門’有了響聲,趕緊拉開胖妞,整了下身上的衣服,上前敲‘門’。

  赫連晟應允了他一進來,胖妞跟在後面,欣喜不已,正要繞過何安,進屋去找木香,卻被赫連晟中途攔下了。

  “香兒累了,讓她再多睡會,你到前院去等吧!

  “可是……”胖妞不解。

  “别可是了,你趕緊去外面等着,我伺候完主子,就去找你,”何安怕她說錯話,惹了主子生氣,放下水桶之後,便拖着她往外面去了。

  赫連晟倒也沒打算讓他伺候,自己親自動手服‘侍’娘子,豈不是更好?

  于是,在何安推着胖妞出去之後。

  赫連公子無比淡定的拎起地上的水桶,轉身進屋,然後又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咦,主子怎麼關‘門’了?
”何安聽見這聲關‘門’,心都涼了半截。
最後總結了一下,發現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人家小夫妻,二人世界,他跟着湊什麼熱鬧呢,還是哪涼快待哪去的好。

  胖妞又納悶了,“他幹嘛要關‘門’,現在是大白天呢!

  “是白天還是晚上,那也不關你的事,你就别羅嗦了,不是要給我補衣服嗎?
還不快走,”拖了她就走,這回是朝着自己住的小院離開的。

  “補就補,要是補的不好看,你不許嫌棄,”胖妞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甜的不行。
她很少進過何安住的屋子,準确的說,她是從沒有被何安邀請,進他的屋子過。

  兩者有着本質的區别,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何安拉着她,盡量避着府裡的人,好不容易将她進自己的屋,又趕緊把‘門’關上,惹的胖妞一陣好笑。

  “瞧你緊張的樣,又不是偷‘雞’‘摸’狗,就這點出息!

  “我是怕給人說閑話,大白天的,你在我屋裡,叫陳媽她們看見,又不知得說些什麼了,”何安去櫃子找衣服。

  胖妞也跟了過去,俏皮的眨眨眼睛,想是故意的逗他,“他們能說什麼,你又怕他們說什麼,難不成你不想跟我成親?
還是你心裡有别的想法?

  何安拿了兩件襯衣塞給她,聽了她的話,直翻白眼,“淨說些沒用的,趕緊補衣服,等會我還得去清風院看看。

  胖妞見他都不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笑臉頓時就沒了,摟着那幾件衣服,聲音悶悶的道:“哦,知道了。

  何安對她一向如此,她也習慣了,可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她的生辰。

  遠在京城,她身邊除了何安,誰也沒有,要是在老家,爹娘一定早早的給她‘操’辦過生辰了。

  想到這裡,胖妞眼眶都紅了。
走回‘床’沿坐下,拿了針線包,便要給他縫補衣服。

  何安是沒注意到她眼睛,但他還是聽出胖妞不高興了。

  “怎麼了?
我說的太過了嗎?
”何安一邊卷着袖子,一邊走到她身邊,瞄着她的側臉。

  離的近了,才發現,這丫頭皮膚可真好。

  白白嫩嫩的,像水豆腐似的,真想掐一掐。

  “沒有,”胖妞轉開身子,背對着他。

  何安不哄還好,他一哄,本來沒打算掉出來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洶湧的流個不停。

  何安直到此時,才真正注意到她是在哭,是真的哭,眼淚珠子都掉在他衣服上了。

  “這是做什麼?
我是不是哪裡說錯了?
惹着你傷心了?
若是我說錯了,你罵我,打我都成,就是别哭啊,”何安對‘女’娃的眼淚,毫無招架之力。

  那天,他追到蛋糕店‘門’口,看見蘇秀辱罵胖妞的情景。

  一着急,一沖動,他啥也沒想,沖上去拉着胖妞便跑了。

  等到他們跑到京城一處少人經過的河邊時,胖妞捂着臉,蹲在地上就哭了。

  比這哭的還狠呢,惹的過路人,都以怪異的眼神看着他們,以為他拐賣良家‘婦’‘女’呢。

  他見到胖妞哭的一‘抽’一‘抽’,可憐的小模樣,跟個被人丢棄的流‘浪’小狗似的。

  心生不忍,本來隻是小小的不忍,誰知到了最後,竟成了壓倒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徹底敗在了胖妞腳下。

  這會看見胖妞哭,他更是慌了。

  别的不管了,伸手捧住她的臉,将她圓圓的腦袋轉了過來,“我說你到底哭什麼呀,我不過是随便說幾句,就算是有氣,那也不是沖你發的,至于嗎?

  胖妞眼中還挂着淚珠呢,嘴巴也紅紅的,咬了下‘唇’,如實的跟他說了,“今兒是我生辰。

  何安愣了,随即便說道:“你生辰?
那你怎麼不早說,想要什麼禮物,是要去吃好吃的,還是要件新衣服?

  胖妞臉上沒有喜‘色’,隻用一雙含着淚的眼睛看着他,“這些我都不要,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她停了下,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又接着說道:“我……我想要你親我一下。

  轟!

  何安聽見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爆炸開了,嗡嗡作響,連耳膜也疼的要命。

  “你說什麼?
我沒聽錯吧,你再說一遍,”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是真的,他真這樣以為。

  可胖妞卻隻以為他就是不想親自己而已,低下頭,又猛的搖頭,“你不肯親就算了,當我沒說。

  她倒不是有那些龌龊的想法,她就是單純的覺得,何安從心裡是嫌棄她的。

  所以走在路上的時候,從不肯主動拉她的手,沒人的時候,也不肯跟她親近,哪怕靠近一點,他也會微微皺眉。

  在胖妞的認知裡,這不是嫌棄還能是什麼。

  何安見她小臉上,沒了光彩,頭低的快埋進‘兇’膛裡了,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偏了。

  解釋也沒用,她又會認為,解釋就是掩飾。

  他攥了攥拳頭,又像是下了某種很大的決心。

  突然轉過身子,兩手再次握住胖妞的臉蛋,在她驚愕的眼神中,下了狠心,撲着親了上去。

  哪知,他撲的勁頭不是有點過,而是太過了,直接把胖妞壓在了榻上。

  兩人都愣住了,但更讓人怔愣的,還有彼此‘唇’間的觸感。

  何安心裡納悶:原來‘女’娃的嘴,竟是這麼好吃,又軟又香。

  又可能是胖妞在蛋糕坊裡待的時間比較久的緣故,她的‘唇’間,呼吸間,有股子淡淡的‘奶’油香。
這讓何安有些心癢癢的,舍不得從她‘唇’上離開。

  胖妞也沒想到,他會來真的,一時沒有防備,人就被壓在了下面。

  她身強體壯,冷不丁被這麼一壓,邊被人親到這一點都給忘了。

  硬生生的在榻上翻了個身,居然将何安壓到了身下。

  何安也被這一變故驚呆了,“喂,你這是做啥,不是你自己要求的,讓我親你嗎?
我又做錯了?

  胖妞仔細一回想,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是又有哪裡不對,“我是讓你親來着,可是我沒讓你壓,你憑啥壓我,要壓也是我壓你!

  反正都親到了,她心裡的那點委屈,早就煙消雲散。

  可是被他壓着,這事她接受不了。

  何安那麼小的個子,壓着她,畫面違和感太強,叫人接受不了啊!

  何安以手撫額,表情甚是痛苦,“姑‘奶’‘奶’,壓你是不小心,又不是有意的,既然不想我壓,那你幹嘛又要壓我,快點起來,我快被你壓死了!

  他這小身闆,被胖妞這麼一壓,快骨碎了。

  而且……而且……

  題外話

  親們,月票投來哦!
表要捂着,小心捂壞了,另外恭喜四位親,登上解元榜哦!

  俺家有四位解元了,下面的小妞繼續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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