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河最先反應過來,追到木香身後,不敢置信的問道:“那箭是你射的?
不是真的吧,是你誤打誤撞的對不對?
”
木香已經蹲下來撿獵物,再拔出它身上的箭,原來是一隻肥野鴨,想必它進林子,是來産蛋的,但她并不打算把野鴨蛋帶走,給它們留下一線生機,明年她才有野鴨抓嘛!
這時聽見劉河的問話,便順着他的話,笑道:“是啊,我就是誤打誤撞的,看你們都射了,我心想就試試嘛!
”
林長栓跟王喜也走過來,林長栓相信了她的話,呵呵笑道:“木香是個大福星呢,有她罩着,咱們今天一定滿載而歸!
”
王喜卻擰着眉,隻深深的看了木香一眼,沒再多說啥。
沒過多久,劉河為自己相信木香的話,還深感丢人。
這哪是誤打誤撞啊,分明是百發百中,普普通通的弓箭,在她手裡,竟然比神兵利器還厲害。
四人當中,就屬她腰上挂的獵物最多,後來還是王喜他們看不下去了,替她背着獵物,否則她連路都走不動了。
收獲最少的人,是劉河,本來他年紀最小,打的少,也很正常,可因為有了木香的對比,就顯得很沒用了。
中午的休息時,木香把帶來幹糧分着吃了,他們腳下有條小溝。
劉河卷起袖子就下河摸魚去了,這活他幹的倒是順手,片刻之後,就扔了好幾條魚上岸。
林長栓樂呵呵的跑上去撿魚,他随身帶着小刀,就着清水把魚刮麟剖腹,收拾幹淨了。
等他拿着魚回來時,王喜用已經用火石點了堆幹草,再引燃幹木柴,把魚串在樹枝上,架上火堆上烤。
他們三人做起這些事來,默契度十足,想必是多年上山打獵形成的習慣。
少人踏足的山林,小溝裡的魚,又肥又嫩,不捉來吃了,感覺都對不起自己的兩條腿。
王喜把最先烤好的魚肉,撒上細鹽,拿給木香,“你也嘗嘗我們幾個的手藝,看看這魚烤的香不?
”吃了木香的幹糧,幾個大男人當然會不好意思。
木香欣然接過,不得不說,王喜烤魚的手藝真心不錯。
這鯉魚烤外面焦裡嫩,撕開一個口子,就能瞧見裡面白軟的魚肉,加之有了鹽的調味,吃起來還真挺香的。
不過,要是有更多的調味料就好了,比如孜然,比如花椒,如果再抹上一層油,茲茲的油香,加上魚肉的香味,絕對是獨一無二的美食。
王喜他們可不曉得木香在琢磨個啥,三人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除了再給木香留了一條之外,其餘的全進了三人的肚子。
吃完東西,在小溝裡洗了手,稍做休整,四個人又去尋獵物了,直至太陽快落山,他們才從林子裡往回走,站在坡頂上,隐隐約約,已經能看見層疊交錯的房屋村落。
林長栓舒了一口氣,“趕快走吧,總算快到家了,我現在餓的能吞下一頭牛。
”中午吃的那點東西,早沒了,他現在餓的前兇貼後背。
木香比他們還着急,木朗跟彩雲都在家,也不知咋樣了。
四個人都有些着急,步子也邁的更快了,回去的時候是王喜殿後的,林長栓走在前頭,照例把木香跟劉河護在中間。
就在他們快要走出窩窩山時,王喜忽然站住不動了。
濃眉深鎖,努力想聽清什麼。
林長栓走在前,自然沒察覺到,倒是劉河,沒見着王喜跟上來,便也跟着停下步子,回頭去看,“王……”
“噓,”王喜忽然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臉色也越來越沉重。
劉河很少看見王喜這樣的表情,他慢慢擡眼,朝王喜後面的林子看過去。
一陣喧鬧,是林中潛伏的鳥兒,在四下飛竄。
與此同時,那一處的樹叢,正被什麼東西,大力拱開,奔來的方向……
“不好,”劉河大叫一聲,“快跑!
”
王喜起初确定是什麼東西靠近,所以想靜下心來聽一聽,哪知這東西來的太快,劉河雖然也沒看清,但瞧那動靜,來的東西也不小,肯定是拔腿就跑。
木香跟林長栓也都看見了,王喜跟劉河跑過來時,他們也跟着就跑。
王喜其實是伸手想拉木香的,可看着木香靈巧的腳步,似乎并不需要他拉,再說,兩人沒啥關系,貿然上去拉人家的手,不太好。
這樣想着,步子倒也沒放慢。
好在,出了窩窩山,前面的路平坦許多,跑起來也沒阻礙。
等他們跑到坡頂上,感覺那東西沒追上來時,才敢停下來喘口氣,順便轉回身,想看清究竟是什麼。
就在他們先前停下來的地方,此時正站着個一米高的大家夥,一身漆黑油亮的毛發,眼睛帶着兇光,也正一動不動的盯着王喜幾人。
“這麼大的野豬,”林長栓抹了把汗,有些後怕。
剛才如果跑的慢了,被它追上,絕對沒好果子吃。
王喜跟他的想法一樣,這頭野豬,别說他們四個人,就算再來幾個,也殺不了。
野豬脾氣暴躁,瘋起來,力氣大的吓人,一棵手腕粗的樹,都能撞倒。
木香沒有說話,隻恨自己手上沒槍,要不然給它來上幾槍,量它再厲害也逃不脫。
沒有槍,其實也有其他辦法的,不是嗎?
“唉,咱們要是能挖個陷阱就好了,在陷阱裡安上樹刺,再把它引過去……”她這語氣分明是在歎惜,多好的獵物,就這樣在眼前放走了。
卻聽的其餘三人,目瞪口呆。
面對野豬威脅,一般的女娃,都會吓的腿軟,或是哭哭啼啼吧!
可看木香那意思,她似乎更在意抓不住野豬,是多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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