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點着了紙燈罩,呼的一聲,火勢竄了起來。
說幾隻靠的最近的蜈蚣,被突然而至的大火吓到,掉頭就跑;。
其他地方的蜈蚣卻無動于衷,依舊朝着剩餘的,還活着的人進攻。
木坤笑的猖狂,“放火燒?
你們以為能燒的完嗎?
”他手中的鈴铛越搖越快,聲音漸漸變的詭異,那群蜈蚣在停了片刻之後,突然動了,再動起來,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一倍都不止。
何安看的頭皮都麻了,“快拿火燭,快拿東西燒,要不然,咱們拿赤貂的皿,來滅掉它們”
何安自以為出了個好主意,話音剛落,隻覺得手腕一痛,“哎呀你這小東西,不肯放皿就直說,幹嘛要咬人”
赤貂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以為它皿很多嗎?
又不是水做的,那天劃的傷還沒好呢
木香快被他氣笑了,“這麼多的蜈蚣,你把赤貂的皿放完了,也不夠滅的,嚴忠快找個東西制成火把來燒”
嚴忠點頭,直接扯掉帷幔,找了根掉斷的桌腿,捆吧捆吧,當成火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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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坤冷笑,“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看你們能防得了多久”話雖如此說,可他心裡也着急的很,若不是先前赫連晟将他打傷,此時,他又何需不敢上前與嚴忠拼殺。
宮裡禁衛森嚴,能調來這些死士也是不易。
本來也沒指望,死士能殺了木香,隻想用他們拖住嚴忠等人。
哪知嚴忠殺紅了眼,竟讓他們白白死了。
火把揮舞之下,很快點燃了周圍的木質家具,火勢迅速蔓延開來。
可是宮殿太大,嚴忠護着他們二人,退了又退,卻無法退到門口。
更不好的情況是,在他們身後,又湧出來一批蜈蚣,想必是住的遠,才聞到那鈴铛發出的氣味,來的晚,卻不如來的巧。
成功阻斷了木香等人的後路,讓他們退無可退;。
嚴忠急紅了眼,“夫人,屬下滾過去,你跟緊了”
“不行”木香一把揪住他,“再另想辦法”她沒有讓部下犧牲,以換取自己生存的嗜好。
于她來說,嚴忠在是赫連晟的部下之前,首先他是個人,隻要是個人,性命都是寶貴。
嚴忠看着越圍越近的蜈蚣,急的不行,“沒有辦法了,何安,你攔住夫人,我滾過去,若是滾的快,不會被咬,隻要開出一條路,你們就往外沖”
何安在着急之下,也沒了主意,既不知道該怎樣反駁嚴忠的話,也不知該如何阻止他。
木坤巴不得嚴忠死,嚴忠一死,即便沒有這些蜈蚣,他也一樣可以殺了他們。
“不能過去”木香還要再攔,嚴忠忽然一把推開她,将她推給何安,把劍一收,就要滾過去。
突然,就在此時,宮殿頂上的氣窗,飛下來一隻金色錦雞,如一道金色閃電,嗖的一下,墜到地上。
二話不說,對着地上的蜈蚣,一陣猛啄,一口一個,吃的那叫一個快,眨眼間就已經消滅十幾隻。
剩下的蜈蚣一見天敵降臨,停了下之後,迅速調頭就跑。
慌不擇路的情況下,有的竟直奔錦雞腳下而去。
木坤大驚失色,眼看着就要成功,怎麼突然飛進來一隻雞。
他扔掉鈴铛,揮劍便要攻上去,砍死那隻錦雞。
然而就在此時,他忽覺臉上一陣刺痛。
鑽心的痛,好像有人拿了把刀,在一片片的削他的臉皮,連着筋,帶着皿肉,一刀一刀,深入骨頭。
“啊我的臉,我的臉”劇痛之下,木坤丢掉劍,捂着臉,在地上翻滾,慘叫聲差點掀翻屋頂。
突然而來的變故,急轉之下的戰勢,令木香等人看的,直吞口水。
特别是木香,這是怎麼個情況,她看這隻雞,咋那麼眼熟呢?
咋那麼像老家的那隻驕傲的大公雞呢?
錦雞這會可顧不上她,一個勁的啄蜈蚣,跟餓了幾百年似的;。
赤貂在木香懷裡,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動物對危險的預知,遠比人類要靈敏的多,當感覺到那些惡心的爬蟲消失不見了,它立馬從何安懷裡溜下來,快步跑到錦雞身邊,圍着它打轉。
木坤的慘叫聲,沒人理會,嚴忠揪到空檔,跑去打開殿門。
木香站在那,目光十分平靜的看着木坤瀕臨死亡的狀态,“你這種人,活着糟蹋陽光,死了糟蹋地府,應該打散你的魂魄,讓你形神俱滅才對”
可惜啊,她不是捉妖的法師,活人可以打死,魂魄要怎麼打,她可就不知道了。
木坤因為太疼了,五官變的扭曲猙獰,他趴在地上,雙手顫抖着,臉上的肌肉也在顫抖,“我……我……我不會死,我是不會死的,不可能,這世上所有人都死了,我也不會死”
他顫抖着爬起來,無意中踩到地上的鈴铛,一股難聞的氣味,從鈴铛裡散發出來。
這讓大都已經退回洞裡的蜈蚣竟又像瘋了似的,一個接一個的沖了出來,目标直奔着木坤而去。
木坤感到一股寒意,朝他逼了過來。
再一低頭看見被自己踩碎的鈴铛,立即明白了,顧不得臉上鑽心的疼,轉身就要殿裡跑。
窦皇後爬起來之後,一直躲在一邊,不敢靠近他們,此時看見木坤要跑,不顧廉恥的就要貼上去。
今日一戰,她已完敗,此時若是逃走,再從她宮裡的密道走出來,一樣可以光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依舊是皇後,區别在于,她沒能殺了木香,僅此而已。
日後殺她的機會,還多的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她在皇後的位置一日,總有一天,能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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