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仍舊按她自己的風格,額頭蓄着留海,後面的頭發分出一半,做成一個辮子的樣式,再挽起來,用發簪固定住,剩餘的一半散在身後。
這樣既有了婦人的感覺,又很飄逸,很好看。
李管事跟孫進也偷偷瞄她,隻覺得這位襄王妃,外型雖不出衆,可那一雙眼睛,卻銳利逼人,看人的時候,似一陣陰寒的冷風,刮過他們,令人膽戰心驚。
木香危險的眯起眼睛,掃了眼四周的村民,最後目光落在李管事跟孫進臉上,“他們二人見到本夫人,居然不磕頭行禮,難道不該打嗎?
”
說完,她一招手,大飛極配合的沖進村長家,搬了把椅子,放在她身後。
木香微微一笑,坐下了,派頭擺到十成十,“李管事,跟本夫人說說,為何要派人去吳莊踩壞他們的莊稼,你可知吳莊是襄王府的封地,你膽敢縱容惡奴毀壞襄王府的莊稼,這個罪,你擔得起嗎?
”
李管事跟孫進都沒能站起來說話,因為木香沒發話。
可這地又硬又涼,跪久了膝蓋都麻了,寒意順着皿液流動,短短的一會的功夫,他倆半個身子就要麻了。
說。
可是對于木香的指責,李管事肯定是不能認的,他轉着眼珠子,狡辯道:“夫人冤枉小人了,我府中的兩個小仆,是去放馬的,絕不是去打架的,這中間肯定有誤會,夫人不可偏聽一面之詞,公主府家規森嚴,曾經得過皇上的贊賞,即便是掃地的小仆,也是懂分寸,知禮儀的。
”
聽聽他這一番話說的,好像是在指責她無中生有,無事生非,小題大作;。
木香不動聲色,沒有暴怒,也沒有再命嚴忠動手揍他,“哦?
你一個小管事,是在指責本夫人了,說本夫人的不是?
看來公主府的奴才,果真是管教有方,一個老奴才都敢頂撞襄王妃,好,很好,非常好”
她一連說了幾個好,還是笑着說的,可聽在李管事耳朵裡,卻覺得很不對勁,為什麼他覺得後背涼飕飕的?
就在李管事絞盡腦汁,想解決之法時,木香忽然又道:“嚴忠,此人對皇家出言不敬,該如何處置?
”
“回夫人,按律該打五十大闆,”嚴忠說的也并不誇張,實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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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事不相信他們敢打五十大闆,倔強的道:“我是公主府的管事,夫人怎能随便對我動刑,您就不怕公主怪罪下來,夫人要受過嗎?
”
木香覺得這是她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了,“我怕她怪罪?
本夫人怕唐甯怪罪?
你腦子被驢了吧?
還沒搞清狀況呢?
看你們這麼不清醒,本來還想減免些你的闆子,現在看來,完全沒這個必要,大飛,去行刑吧,記得下手輕些,打死了可就是不好玩了”
“好咧,嚴忠,你按好了他,”大飛卷起袖子,笑的很邪惡,沒有闆子,便拆了一條長闆凳,沖着手心吐了口唾沫。
嚴忠從旁邊一個婦人抱着的小娃屁股上,扯下一塊尿片,塞進李管事嘴裡,再一把将人提起來,往一塊大石上一丢。
人剛趴上,大飛的闆子便打下了。
李管事被捂着嘴,想叫,叫不了,想喊,喊不出,隻能瞪大個眼,向孫進呼救。
“你是不是也想嘗嘗這五十大闆的滋味?
”木香的聲音,冷如鬼魅,在他身後響起。
“不想,小的不敢冒犯夫人,”孫進連忙給她叩頭。
木香盯着他,面色冷清,“你不敢冒犯,可你手下的村民膽子很大,我倒想問問諸位,吳莊的人,是殺了你們的爹娘,還是奸了你們的妻女,能讓你們無休無止的報複下去;。
”她的目光越發的冷,帶着斥責與痛惡。
“你們扪心自問,吳莊的人幾百年前,跟你們當中的一些人,或許還出自一脈,如今你們隔三差五的跑去找他們的茬,是非要把他們逼死不可是嗎?
”
她一聲聲斥責,一聲聲質問。
有一部分婦人倒是低下頭,但是另一部分上了年紀的長者,卻很不以為然。
“夫人這話說的可不對,當初咱們兩村的關系其實也還不錯,可是他們村子的人,欺人太甚,害的我們村裡的男娃自殺而死,這責任,他們不該擔着嗎?
”
另一個駝背老頭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關于水源,我們就更沒錯了,這條河從我們村子過,河水自然得先僅着我們用,我們村子水田多,河水隻夠保我們一個村子用的,他們沒有水,能怪我們嗎?
”
康伯見他們強詞奪理,氣的不行,“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我本來不想把話說的那麼絕,可你們非要步步緊逼,以前仗着襄王府沒主子下來處理,你們越發得寸進尺,欺我們襄王府沒人,公主府又如何,實話告訴你們,我家王妃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诰命夫人,連公主見了都要客氣的禮讓三分,你們又算什麼東西”
木香冷冷的笑,“康伯,你就多餘跟他們說這些,今年春耕,你讓禦林軍帶人把河道圍起來,我看他們誰敢截,既然你們軟的不吃,那咱就來硬的,從今天開始,若有人敢去吳莊搗亂,你們即刻去通知京城府尹”
原本孫進跟平西村的人,還很緊張的,因為聽見她說禦林軍了,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哪見過什麼禦林軍。
可是再往後聽,打架了要送京城府尹,這下他們不怕了。
府尹敢跟公主比嗎?
他烏紗帽不想要了?
可惜了,木香接下來的話,打破了這些刁民的美好幻想。
“你們千萬别得意的太早,府尹或許不敢公主對上,但是襄王府呢?
你們覺得襄王府跟公主,京城府尹更不敢得罪哪一個?
”
衆人面色一驚,臉上隻剩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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