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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48章 姐夫叫的親(5)

農家俏廚娘 月落輕煙 17747 2024-12-02 12:34

  赫連晟心疼木香,十天之後,第一批香腸問世,赫連晟硬是讓她歇歇,不許她再去幹,等到唐墨把這批香腸帶出去試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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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之期已滿,大飛也可以回侯府了。
這家夥臨走時,還有點舍不得。
木香沒給他算工錢,但是給他裝了一大罐秘制溜‘肥’腸,以及二十多個牛‘肉’包子。

  至于泡菜,他整整帶了一大壇子。
說是讓他帶回去,給親戚朋友們嘗嘗,當然了,侯爺府裡的人,也是可以嘗嘗的。

  為此,赫連公子臉‘色’‘陰’沉好一陣,闆着個臉,眼睛裡寫滿了控訴。

  木香才不理他呢,她有自己的考量。
村裡人聽說她收了大梅家白菜,都跑來問了,也想把自家的大白菜賣給她。

  反正這大白菜家家都有,也不是啥稀罕東西,要是能賣了換錢,自然是再好不過。

  但是眼下,臨泉鎮的銷售量并不大。
即使通過福壽樓,也銷不了那麼多。
畢竟人家是開大酒樓的,誰能一去就點上一盤泡菜,就算當佐料燒菜吃,他也消化不了這麼多。

  所以嘛,木香就在琢磨着,要不要親自去跑一趟銷路。
或者她可以别的縣鎮設幾個代銷點,隻在這個季節按時供貨。

  有了想法,隻是現在還不适合去做,或許過了年吧!
除了大白菜,她還可以做别的品種的泡菜,又或者她可以引導村民種出一些反季蔬菜,要是能把那個皇家禦用的暖爐,普及開來,這個想法也未必不可以實現。

  讓大飛帶點她家的吃食回去,為了探路了。
但是大飛不清楚啊,還以為木香這丫頭,良心發現了,看在他給她家賣了十天苦力的份上,給的補償呢!

  高高興興的接了,歡歡喜喜的回家去了。

  大飛走了,劉二蛋這十天幹活的工錢,木香也結給他了。
這不是要過年了嗎?
給他拿了銀子,好買點東西。

  也算這小子有心,拿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就給木香跟彩雲一人買了一副耳墜子,木香的這個沒什麼特‘色’,彩雲那個就十分漂亮了,一看那個珠‘色’,就知道價格要高些。

  連木朗也有禮物,是個木頭做的小人兒,還是會動的。

  猶記得劉二蛋看見彩雲把耳墜子戴上時,臉上那傻兮兮的笑,‘露’着一口白牙,豈是一個傻字了得的。

  這兩日家裡清閑了,何安把院子裡的東西歸置了下,吳青也忙着收拾院子。
唐墨自然是不在的,那香腸的路子還得靠他。

  要過年了,木香忽然想起之前買葵‘花’子還沒炒,還是生的。
‘花’生也是,都沒炒。

  乘着有空,她也要準備些年貨,至于鹹貨什麼的,她決定不搞了,與其燒他十個偏‘私’個的碗,還不如下一鍋餃子,燒兩個香辣四溢的鍋子。

  一家人圍坐在鍋子前,談天說地,把酒言歡,豈不比守着一桌冷菜來的要強。

  而且這兩日,木香還學會做糕點了。

  把泡好的糯米用小石磨,磨成糯米水粉,過濾之後,加入炒熟碾碎的黑芝麻粉,一同上鍋蒸熟,當然了,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加白糖一同碾碎。
又或者抹上蜂蜜。

  總之,一顆小小的糯米,隻要稍微添上幾種不同的材料,就能做出千變萬化的口味來。

  想到糯米糕,木香深深吸了口氣。

  “姐,你又走神了,快翻一下,”彩雲坐在竈台後面,隻要聽不見鍋鏟翻動的聲音,就得探頭出來看,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提醒木香了。

  “哦,你看我這腦子,又走神了,”木香趕緊翻炒幾下鍋裡的葵‘花’籽,“彩雲,下午咱們再做一鍋糯米糕好不?
這次我又想到個點子,咱們讓吳青去‘弄’些桂‘花’蜜來,做個桂‘花’糕好不?

  木香越說越興奮,反正吳青可以‘弄’到很多材料,不管他願不願意跑這個‘腿’,結果都是一樣的。
隻要赫連晟一個眼神,他就得乖乖去執行。

  炒瓜子需得用小火慢慢的用鍋的溫度将瓜子騰熟,否則很容易把瓜子炒糊。

  木香對土竈的‘性’能已經了解的相當透徹,所以不存在糊鍋的問題。
就是這樣炒起來比較的慢。

  赫連晟批閱完最後一本公文,守在屋裡的暗衛低着頭,将公文取走,像一陣風似的飄出木家院子。

  木香最近因為修練内功的關系,感觀靈敏了不少,能感覺到那股風飄過,知道赫連晟就快來了,她伸手抓了幾個瓜子嘗了嘗,“嗯,味道還差一點,不夠脆。

  “什麼不夠脆,我嘗一個,”赫連晟走進來,從她手心裡把瓜子抓過來,剝了殼,自己吃了一個,剩下的都剝了殼,塞進木香嘴裡了。

  完了,還點評一下,“瓜子仁還有些生,慢慢炒。

  “我當然知道了,要你多嘴,”木香臉蛋又爆紅,為了掩飾尴尬的異樣,她轉過身去,握着鍋鏟快速翻炒了幾下。

  赫連晟并不因她的話而不快,但還是懲罰懷的捏了下她的俏鼻,“以後不許這麼跟我說話,你的事,我不多嘴行嗎?
說說看,要過年了,還需準備什麼?

  說到準備,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小香兒給他做的呢,穿着又暖和又舒服,他一穿上,就不舍得脫下,可又怕給穿壞了。

  看來,等有機會,還得讓她給自己多做幾雙鞋,還有衣服,也得做。
能穿着自己娘做的衣服跟鞋襪,這是多幸福。

  “嗯,讓我想想啊,也沒什麼要準備的了,上回買的都差不多了,”木香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她的心思也從赫連晟喂瓜子的事中回過神來,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喂吃的,要是總在意,那就是嬌情了。

  彩雲從竈台後面探出頭來,調皮的笑了笑,“赫連大哥,你過年都不走了嗎?
是要在我家過年嗎?
可是這過年都是自家人在一起過的,你要是在我家過年,可就成了我們家人了。

  彩成雲繞了個大彎子,就為了最後一句話。
她是真的很喜歡赫連晟,覺得他對大姐,對他們也好,武功就更好了,身份也高,這樣好的男人,大姐要是錯過了,指定得後悔一輩子。
至于大姐說的身份什麼的,她不覺得是阻礙,隻要這個男人真心對大姐好,就夠了。

  赫連晟微微的笑了,他家小姨子真是給力,可是還不等赫連晟表明心意,木香便‘插’嘴道:“你個死丫頭,瞎想什麼呢,他們赫連家可是大家族呢,能跟咱們一樣嗎?

  她是不覺得赫連能跟他們一起過年,他是赫連家的家主,過年這種大事,他不回去主持,能行嗎?

  赫連晟原本愉悅的心情,被她‘弄’的不愉快了,“你就這麼想我走嗎?
小沒良心的,爺為了你,都快把家搬來了,你難道就不感動嗎?

  木香被他毫不掩飾的寵溺口氣給汗到了,“你,你不能好好說話嗎?
這樣說話,聽着好怪。

  彩雲又來‘插’話了,“姐,我覺得姐夫這樣說話很好啊,說明他很疼你呢,我們都隻有羨慕的份。

  彩雲的一聲姐夫,有人喜有人怒。

  赫連晟自然是那個歡喜的,他沒尾巴,要是有尾巴,這會一定翹老高了。

  木香自然是那個怒的,臉蛋紅‘豔’‘豔’,“木彩雲,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揍你!
”她揚起鍋鏟,做了個‘欲’打人的架勢。

  “姐夫,你看大姐要打我呢,”木彩雲笑嘻嘻的朝赫連晟求助。

  赫連晟這會聽着木彩雲的話,甭提有多樂呵了,裝模作樣的闆起臉來,教訓木香,“咱家二妹說的多好,我這個夫君,你打着燈籠都找不着,所以,還不趕緊看好了。

  木香那個恨啊,這個‘混’蛋最近壞的變本加厲了,一刻不調戲她,就不能消停,光手上調戲不夠,現在連嘴上功夫都用上了。

  她不服氣的瞪回去,“什麼叫咱家二妹,是我的妹妹,跟你可沒啥關系,還有,不許‘亂’叫媳‘婦’,我啥時候答應嫁你了。

  木香暗罵,這人可真摳‘門’。
嘴上說的好聽,連個求婚啥的都沒有,就送了一塊‘玉’佩,就把她定下了,忒貪心了。

  赫連晟若是知道她此刻心裡的想法,指定得郁悶的吐皿。

  什麼叫就送了一塊‘玉’佩,她可知道這一塊‘玉’佩代表了什麼?
赫連家的半壁江山啊!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眼力見。

  彩雲瞅見他倆說着說着,又把炒瓜子的事給忘到一邊了,索‘性’不燒火了,反正也差不多了。

  她站起來,奪過大姐手裡的鍋鏟,攆他們出去,“你倆有啥話出去說,可别再禍害這一鍋瓜子了。

  木香被妹妹推出來,終于知道什麼叫胳膊肘兒往外拐了。

  赫連晟也正好有話跟她說,不等木香抗議,直接打橫把人抱了起來,徑直往屋裡去了。

  木朗在院裡跟在何安後面玩,見大姐被他抱着,不明白的問道:“你們要去幹啥?
我大姐怎麼了?

  “我跟你大姐要談很重要的事,你就待在外面,不許進來,”赫連晟大步往屋裡去,頭也不回的說道。

  何安拍拍木朗的頭,“小子,你走大運了,有我家主子給你當姐夫,以後在咱們南晉國,你可以橫着走了!

  他其實想說,‘你走的狗屎運’,可想了想,好像不能這麼說,但走大運是肯定的了,一個小村姑能被殿下當心頭寶似的寵着,不是狗屎運又是什麼?
木朗這小子能給襄王殿下當小舅子,做夢都得笑醒了。

  “我不要橫着走,我姐說,橫着走的是螃蟹,你要想當螃蟹,你就橫着走去,”木朗心想,你真當我傻呢。
好好的人不做,讓我去做螃蟹,壞人!

  “哈哈……小笨蛋!
”何安抖着肩膀笑的直不起腰。

  “我不是笨蛋!
”木朗氣呼呼的瞪他,聲音也跟着拔高了。

  何安還在笑個不停,“哎喲笑死我了,臭小子,說你笨,還不承認,你就是笨嘛!

  彩雲在廚房炒瓜子,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剛好她把瓜子盛了起來,擱在簸箕裡涼着。

  随後她便出來了,小巧的臉蛋上,盡是戲‘弄’的笑意,“你敢說我家木朗笨,我要告訴我大姐,看她會怎麼收拾你!

  何安脊背一僵,笑容還沒來得及收,立馬就換上一副苦哈哈的表情,“彩雲姑娘,我錯了,當我沒說行嗎?
木朗小爺哪能是笨蛋呢,我才是笨蛋,那個最大最大的笨蛋。

  想到有一回他嘴快,罵木朗笨小子,結果換來木香好一頓惡整,不光如此,她還生生克扣了他一頓晚飯,害的他一晚上餓的都沒睡好。

  彩雲還在笑,“哦,原來你是笨蛋啊,抱歉,還真沒看出來,木朗,以後你就叫他何笨蛋,聽見沒有?

  “何笨蛋!
”木朗樂呵呵的叫了一聲,聲音清脆動聽。

  可在何安聽來,卻如同魔音。
他覺得自己好可憐,不光碰上一個寵妻上天的主子,還碰上一個寵弟成狂的未來主母。

  以後這兩人要是湊一塊,不光是他,估計很多人沒好日子過了。

  想想赫連家那些個嚣張跋扈的旁支們,何安不禁打了個哆嗦。

  “呵呵!
”這回輪到木朗開心了,他看何安那副憋屈樣,就覺着好笑。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原來欺負别人‘挺’痛快的。

  不同于屋外幾個人的歡笑,屋裡的兩個人,那氣氛,絕不是一般的緊張。

  赫連晟抱着木香進屋之後,便把她放在炕沿上坐着,自己半蹲在她面前,溫熱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專注的目光,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裡。

  “小香兒,你聽我說,”赫連晟輕抿了下‘唇’,才又道:“我雖被封為襄王,可是皇上早前允諾過,我的婚事自己做主,除了皇上,我家也别人了,我爹在我還沒出世時,就已經戰死,我娘的事,你也知道了……”

  說到那些不堪的過去,赫連晟眼中的寒意又重了幾分,握着她的手指,攥的很緊,緊到木香都覺得疼了。

  看見他臉上隐忍的痛意,木香心裡也酸酸的,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那麼強勢,他的脊背永遠‘挺’的筆直,從沒有彎過。

  木香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男人此刻軟弱的一面,隻在她面前呈現過。
想到這一點,她覺得心裡的又痛了一點。

  十幾年的時間裡,他活在對娘親的愧疚中,隻以為是自己的出現‘逼’的他娘,不能走出庵堂。
可是在那一夜之後,他心裡除了痛,隻剩蒼白。

  木香慢慢回握住他的手,他倆雖然算不上同在天涯的淪落人,卻都是喜歡把軟弱藏起來,隻留堅強在外的人。

  感受到木香的回應,赫連晟‘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

  木香嘟囔道:“你說話就說話,幹嘛要叫那麼‘肉’麻的名字,我不習慣,以後别叫了。

  還小香兒呢,她聽着,‘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赫連晟笑了,“為什麼不能叫,你是我的小香兒,這三個字隻許我叫,如果讓我知道有第二個人這麼叫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的小香兒,他的小娘子,隻是他一個人的,誰都别妄想。

  聽他這麼霸道的宣誓,要說不歡喜那是假的,可她不能表現出來,所以木香又故意闆下臉,“名字本來就是要讓人叫的,有啥大不了的!

  她心裡其實很想說:大哥,您的眼神未免也太好了,像我這樣在别人眼中,粗俗不堪的小村姑,也就您眼光獨特,能看得上。
換個人,指定被我給吓跑了。

  她這樣認為,赫連晟可不這樣看,他突然直起身子,副近她的俏臉,乘她還在愣神之迹,快速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

  當碰上她那軟的不可思議的‘唇’時,他真不想那麼快離開,要是能再多親一會,那該多好。

  赫連晟盯着她的‘唇’,盯着盯着,視線卻在下移,最終移到了,那高聳上山峰上。

  他沒有碰過‘女’人,對男‘女’之事,純的不能再純了,想像着木香那裡的柔軟,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隻覺得身上某個地方熱了起來,很不對勁。

  木香也感受到了他火熱的視線,她有些不自在的往後躲了躲,提醒他,“你剛才的話,好像還沒說完,你不打算說了嗎?

  “說,當然要說,”聽到她的聲音,赫連晟猛然醒過味來,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态,他不該這樣的,在沒有成親以前,即使很想抱她,很想親她,很想抱着她入眠,也隻能忍着,他不想委屈了木香。

  又深吸了口氣,壓下身體的異樣,他接着說道:“我下面要說的話,你好好記着,我們家還有一個老頑固,是我爺爺,他脾氣不好,‘性’子暴躁,對我還算不錯,除了他,赫連家族還有四個快要入土的老頑固,”

  “小香兒,如果以後對上他們,不許退縮,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隻要記着,我一直都在你身後,你是我認定的娘子,赫連家的主母,無需畏懼他們任何人,想做什麼,隻管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着!

  木香驚愕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眼睛。
這個男人可真的明白,他給她的是承諾代表了什麼?

  ‘想做什麼,隻管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着!

  這不是一句簡單的承諾,是完全的縱容與寵愛。
他真的要如此信任她,要給她全部的愛嗎?

  木香眼圈兒紅了,來到這個異世,這還是她第一次流眼淚呢!

  瞧見她突然掉下淚來,赫連晟慌的手腳無措,“小香兒,你哭什麼,是不是我哪裡說的不對?
别哭,你一哭,我這兒疼。

  他拉着木香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他是真的心疼,從見到木香的第一眼起,就沒見她掉過眼淚。
此時,突然見她掉眼淚,他能不着急嗎?

  赫連晟心情複雜的将木香抱進懷裡,攬着她,讓木香坐在他‘腿’上,以絕對親密的姿勢抱着她。

  騰出一隻手,‘摸’着她柔軟的長發,低頭在她額上印下纏綿的一‘吻’,“别再哭了,如果不喜歡我說的那些話,我以後都不說了,如果真的不願意跟我……那便算了,我可以等。

  最後的幾句話,幾乎是用了他所有的力氣,才艱難的說完。
每說出一個字,疼的好似有人拿着刀,在他心口刻下一刀,疼的鮮皿淋淋。

  木香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這樣深,這般動情的情話,哪個‘女’人不愛聽?

  不過,她卻死不肯承認,翹着嘴角,嘴硬的說道:“我有說什麼嗎?
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我什麼也沒說的。

  “小香兒,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赫連晟又‘激’動了,卻分不清她話裡是什麼意思。

  他把木香從他懷裡拎出來,跟他拉開一點距離,好讓他能看清她此時臉上的表情,“你願意嫁給我了嗎?
是不是?
快說是不是?

  木香沖他翻了個白眼,靠!
又來得寸進尺了。

  “誰說的,我隻是給你個機會而已,咱倆才認識多久啊,不行,之前定的三個月,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好歹也是個王爺,不能言而無信!

  “小香兒,要不咱把三個月改成一個月如何?
我讓暗衛去拿婚書了,就在這幾天就能到了,到時回京城還是在這裡成親,都聽你的,”赫連晟很不恥的又來引‘誘’了。

  “什麼?
”木香驚吓的差點從他‘腿’上跳下來,“我還沒答應呢,這婚書現在不能拿來,至于其他的,現在也不能提!

  木香在心裡把赫連晟罵了無數遍,太可惡了,一遍又一遍的跟她提婚書,這丫還沒完了。

  赫連晟将臉抵近她的臉,“可是婚書已經在辦了,你躲不掉的,要不先把婚書拿在手裡,至于婚期,由你定,這樣行嗎?
”他抵的近,說的聲音自然也很小,小到好似在她耳邊低‘吟’。

  木香腦子當機了,想着他說的那些事,越想越‘亂’。
她真得嫁給他嗎?
真要跟他成親?
真要踏進那什麼赫連家?
可是……成親,拜天地,這個……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空檔,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觸上她的嘴巴,含住她的兩片菱‘唇’,輾轉親‘吻’。

  木香懵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在眼前放大的俊臉。

  這個壞人,又來‘吻’她了?

  木香心裡憤憤的要死,想推開他的,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根本使不上勁,綿軟的都不像她了。

  “唔……”

  感覺到她的反抗,赫連晟卻剛剛入了親‘吻’的竅‘門’,慢慢的在她‘唇’上摩挲,慢慢的把自己的呼吸渡給她,慢慢的品嘗屬于她的味道。

  這一刻,他忽然找到一種比她做的食物更美的滋味,那就是她的‘唇’。

  ‘吻’,可以輕柔,也可要瘋狂,如掠奪一般占有她的氣息。

  就在赫連晟想要進一步,攻入她的‘唇’齒之間時,木香暗暗擰了把他的‘兇’口,下了狠力。

  “唔……”這一聲悶哼,不是木香的,而是赫連晟發出的。
‘兇’口真被擰疼了,可還有一個地方更疼。

  木香掙紮出他的懷抱,撅着嫣紅的‘唇’瞪他,“‘混’蛋,你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我們還沒成親呢,你,你這樣有辱風化!

  說完,還洩憤似的,用袖子狠狠拭了下,被他‘吻’的紅‘豔’‘豔’的‘唇’瓣。

  赫連晟邪邪的勾‘唇’一笑,妖孽味十足,“你是我娘子,我親自己的娘子,有何不可?
别說親了,就是‘洞’房,又何嘗不可?

  木香被他妖孽的笑容‘迷’倒了,這男人太壞了,長的俊就算了,還笑成這樣,難怪他平時非得闆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要是成天挂着這樣的笑,屁股後面還不知跟着多少‘女’子呢!

  想到那些個莺莺燕燕,木香臉‘色’可不好看了,冷冷的質問道:“那些話你是不是經常對人說,都說習慣了,随口就能來,是——嗎?

  “怎麼可能!
”赫連晟知道這丫頭要開審了,也不敢裝樣子,正兒八經的坐直了身子,一副悉心凝聽的表情,“絕對沒有的事,小香兒,你怎麼可以不信我呢?
都說了,我府裡一個婢‘女’都沒有,你要不信,可以問何安,要不問吳青也行。

  “問他?
”木香直搖頭,“他是你的人,何安也是,我問他們,他們能說你的不是嗎?
不行,你得給我立個字據。

  “字據?
什麼字據?

  “你等着,”木香把他推開,跳下炕,拿了紙筆,遞給他,“我來說,你來寫。

  要不是她的字太難看,她也可以自己寫的。

  “好!
”赫連晟淡淡的笑着,眼裡的興味甚濃。
隻要能讓她安心,别說字據了,就是軍令狀,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鑒于他爽快的表現,木香心情不錯,俏麗的臉蛋上,笑容也越發的多了,兩腮的小酒窩顯‘露’出來,俏皮又可愛。

  “協議第一條:男方在成親之後不準娶妾室,要保證愛‘女’方一生一世,若是有一天沒有感情了,要坦誠布公的說出來,大家好聚好散,再見面還是朋友!

  聽她把第一條說完,赫連晟臉‘色’豈是一個難看可以形容。
前面倒還好,這後面的确,他可不敢苟同。

  想了想,在落筆之時,變成了這樣:男方在成親之後不準娶妾室,‘女’方也須得與異‘性’保持距離,男主承諾陪着‘女’方一直到老,‘女’方不準移情别戀,否則男方有權對‘女’方采取強硬手段……”

  他寫的正在興頭上,還準備的再列出小細節來。

  木香覺着奇怪,她沒說那麼多啊,怎麼寫那麼久,探頭過來一看,原來這貨竟然擅自修改她的協議内容。

  “赫連晟,這個不能這樣寫,現在是你要娶我,所以必須得按着我說的寫,”她氣呼呼的把那張紙搶了過來。

  赫連晟不忍她生氣,隻得點頭同意,“那我重寫一遍!
”至于剛才寫的那張,大不了日後他再寫一遍,騙她簽下。

  木香見他一點都不生氣,也不好意思再出擺強硬的态度。

  她一共列了十條,要是擱在别人看來,是‘挺’過份的。

  這裡的男人,隻要有能力,娶妾納妾,都是很平常的事。
更何況還是赫連晟這樣的極品男人,‘女’人都恨不得往他身上撲。

  這一點木香猜的還真不錯,就在他倆簽過協議的隔天下午,木家便來了一位,哦不對,是兩位——不速之客。

  一個是唐墨提起過的趙念雲,另一個是跟着硬上來的邵秋霜。

  她跟趙念雲沒什麼關系,是在福壽樓碰上的。
聽說趙念雲來找襄王殿下,為霜自告奮勇的給她領路,于是兩人便湊到一塊了。

  趙念雲出行的陣仗不是一般的大,一輛華麗的馬車,另有一名老媽子,兩名婢‘女’,一個車夫,四個負責保護她的‘侍’衛。

  相比她的陣仗,邵秋霜的就寒酸多了,隻帶了個車夫,一個婢‘女’。

  兩輛馬車進村時,引來村裡人的關注,好多人跑出來看了。
瞧見坐在車夫旁邊的老媽子,都猜測那車裡坐的肯定是哪家的小姐。

  而且趙念雲坐的那一輛馬車十分華麗,光是車簾的綢布,價值就不下百金。

  趙氏躺在家裡沒敢出來,但也聽說了邵秋霜來村裡的事,想了想,還是咬着牙爬起來。
邵家可是他們鎮上的大戶之一,雖然她家修文現在有官職,可是跟邵家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村裡的小娃,都跟在馬車後頭湊熱鬧,嘻笑着随他們一塊往木家去了。

  此時,最生氣的,要屬蘇秀,她好不容易‘精’心打扮了一番,準備去木香家走一趟的。

  自打那天,瞧見趙修文跟趙氏一身狼狽的從木家被人扔出來,她對趙修文僅存的一點好感都沒了。
要不是看在他還有個官職的份上,鬼才理他。

  可就在她要出‘門’時,趙念雲跟邵秋霜的馬車,正從她家‘門’前經過。

  蘇秀視線瞄過去,就連坐在車前的老媽子,穿的戴的都比她要好,可把她氣的要死。
她趕緊退後幾步,砰的一聲,将‘門’關上了。

  趙念雲坐在馬車裡,身邊還有兩個婢‘女’,巧兒和翠竹。
兩個丫頭,都是機靈清秀的‘女’娃,因自小跟着趙念雲,生活在趙王府,這脾氣‘性’子,也都随了趙念雲,不是一般的傲慢。

  巧兒聽見馬車後面跟着的小娃叫嚷聲,不耐煩的斥責道:“真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幸好咱們出‘門’的時候,選了一輛最普通的馬車,要是換作小姐平日裡乘坐的,那還不得把他們吓死!

  “巧兒,不可胡說,”翠竹比巧兒稍長一歲,‘性’子也穩,眼瞅着快要到那個姓木的‘女’娃家了,萬一叫人聽見,可是不好。

  趙念雲單手撐着頭,依重軟墊子上,‘精’緻的臉蛋,細如柳葉的秀眉,冰肌‘玉’膚,‘唇’紅齒白,是個十足的嬌美人兒。

  可是她的美,若是仔細了去看,卻又讓人覺着少了什麼,或許就是所謂的靈氣吧!

  美則美矣,看多了,也會索然無味,典型的脆弱‘花’瓶型。

  翠竹見小姐閉着眼睛,伸手給他攏了攏蠶絲薄被,然後沖巧兒比了個手勢,示意别多嘴。

  “你們說說看……那個叫木香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一直閉着美眸的趙念雲忽然睜開了眼睛,姿勢不變,不過美眸裡的疑‘惑’加深了。

  趙王手底下的人,自然是有能耐的,赫連晟也在臨泉鎮現身了,她之所以遲遲沒有來找他,是不想讓赫連晟反感自己,覺得她很急切似的。

  在這期間,她也将木香的情況調查了清楚,可是瞧來瞧去,她也沒瞧出有啥特别的,左右隻是個小村姑而已。

  所以她更納悶了,赫連晟真能看上一個小村姑嗎?

  翠竹很小心的回答道:“這奴婢也不清楚,左右不過是個小村姑,也許……也許襄王殿下就是圖個新鮮。

  她沒敢再往下說,襄王的脾氣,在京城的王爺之中最怪的。
他府中連個年輕婢‘女’都沒有,也有傳言說他不喜歡‘女’子,說他有那個。

  如今突然冒出來個小村姑,沒見着真人,誰知道是個情況。

  相比翠竹的小心謹慎,巧兒就大膽多了。

  “小姐,你不用擔心,不就一個小村姑嗎?
咱們府中的燒火丫頭都比她出身高,您别往心裡去,跟那樣的人計較,不值當!

  “巧兒,别說了!
”翠竹臉‘色’難看的緊,厲聲呵斥。

  巧兒見趙念雲沒說話,不服氣的嘟囔道:“我沒說錯啊,她那樣的人能跟咱們小姐比嗎?
除非殿下眼睛壞了,否則根本不可能瞧上她。

  翠竹見巧兒不聽勸,一個勁的說不停,也懶得說她了。
這丫頭仗着小姐寵她,最近越發的驕縱,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這時,馬車在蘇秀家‘門’前不遠處停下了,并沒有徑直駛到木家‘門’前。

  邵秋霜馬車在前,所以她先下的馬車。
要說邵秋霜也算是個美人,可跟趙念雲比起來,就遜‘色’多了。

  瞧着兩個婢‘女’将柔弱無骨的趙念雲扶下馬車,邵秋霜眼裡閃過一抹忌恨,但臉上還是保持着溫婉的笑容,“趙姐姐真是好看,妹妹看着都覺着自慚形愧呢!

  趙念雲下了馬車,任由翠竹整理下裙擺,并不理會邵秋霜,她隻瞧着眼前的事物,美眸深處有着嫌棄之‘色’。

  真是搞不懂赫連哥哥為什麼非要留在這裡,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泥巴,不遠處那些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麼,熏的她很想吐。

  翠竹見小姐用絲帕掩着嘴,一臉的難受之‘色’,擔憂的道:“小姐,要不您還是回馬車上去吧,我跟巧兒去瞧瞧就成了。

  一同下馬的兩個婆子也勸她回去。
她們家小姐是什麼身份,怎能踏足這樣的地方。

  趙念雲擺擺手,深吸了口氣,平複下胃裡的難受,“我,我沒事,王媽媽,把馬車趕裡的衣服都準備好,待會走的時候,我就要換上。

  沾了髒東西的衣服,她絕不會再穿。

  “小姐,老奴知道了,這就去給你準備,待會回去,再泡個‘花’瓣澡,去去臭味,”她身邊的一個婆子應道。

  “小姐,我幫您把裙擺整理一下,”翠竹蹲下身,替她整理長及腳踝的裙擺。
她知道小姐為了見赫連将軍,從福壽樓出來時,是‘精’心打扮過的。
就算這套衣服要扔,那也得等回程再說,現在可不行。

  巧兒瞪了眼木這的破草屋,“哼,真是太破了,這樣的地方,讓我家小姐看見,簡直是污了小姐的眼睛。

  “巧兒,”趙念雲略帶威嚴的出聲,“不可放肆!
”雖是訓斥的話,但語氣中卻未見絲毫訓斥的意思。

  邵秋霜的臉‘色’比吃了苦瓜還難看,人家随随便便的幾句話,就将她隔絕在外,‘弄’的她覺着自己,好像多餘來這一趟。

  趙念雲何等的聰明,瞧出她的不快,微笑着對她說道:“勞煩秋霜妹妹給念雲領路,妹妹帶了一匹雲繡坊的料子,回頭送給妹妹,權當謝禮了。

  邵秋霜眼睛一亮。
雲繡坊?
那可是京城最有名的繡坊,雖然她家也算大戶,可在京城那樣的權貴集中之地,卻算不得什麼,這雲繡坊的料子,聽說隻有皇族大官人家才買得起,一匹布要一百多兩銀子呢!

  “那,那就多謝趙姐姐了,”邵秋霜低着頭,對着她福身道謝。

  翠竹跟巧兒眼裡都有譏諷之‘色’,果然是鄉下人,一匹布而已,就把她高興成這樣。
雲繡坊的料子,她們小姐的庫房有幾十匹呢,都是每年生辰外面的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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