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被在傅家老宅的時候被秦霜打了又被舒老爺子幾個耳光打的,林汐月說話時候,口齒有點不清晰,就跟多大一個舌頭含在嘴裡一樣。
傅少欽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女人都被打成這樣了,她竟然還能反過來說對不起。
耳朵裡聽着那一端的道歉的同時,這邊傅少欽看到沈唯一正一副機靈狡詐滿臉興奮的笑容牽着沈湘的手,出了衣帽間。
傅少欽外頭看了一下,母親兩去了餐廳。
這邊他不耐煩的對林汐月說道:“有什麼事就說!
”
“四爺,我外公不光在傅家狠狠的打了我,回到家裡,外公也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讓我下跪,跪在搓衣闆上使勁兒忏悔,四爺,我已經知道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會大庭廣衆之下和别人打起來了,作為一個大家閨秀,我實在不應該做出這樣丢臉的事情。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還請您原諒我這一次。
”
傅少欽又冷又厭棄的語氣問道:“你錯了?
”
這女人,嚣張的時候比任何女人都嚣張,嚣張的近乎像個傻缺,卑微的時候又卑微的沒有一點人樣。
這樣的女人還一天到晚想着要嫁給他。
真是花癡的不輕!
要不是因為舒老爺子在中間擋着,林汐月早就不知道死幾百回了。
這樣又蠢,又沒有原則,又卑微沒有底線的女人,傅少欽懶得聽她的聲音。
說實話,今天在傅家老宅發生的事情,要是換成任何一個女人。
被人捉弄,被人當衆戴一頂帶着烏龜的綠帽子,都能氣瘋,都會和給她戴綠帽子的人大打出手,她有什麼錯呢?
真是可笑。
“你沒必要向我道歉!
”語畢,傅少欽正要挂斷電話,卻聽得電話那一端林汐月着急忙慌的喊道:“等等,請您等一下在挂斷電話,四爺我還有事跟您說。
”
傅少欽:“......說!
”
“四爺,我知道那孩子是您的親骨肉,我看得出來您很疼愛她,您肯定不會放棄她的撫養權,但是她的媽媽,那個沈湘,她的确實是偷了您母親一個價值連城的镯子,如果您不信我的話,您現在就可以問問沈湘,她那枚镯子她保證拿不出來。
沈湘雖然懷了您的孩子,可她從一開始就是對您圖謀不軌。
就算是她為您生了一個孩子,她也是不是真心真意愛您。
她是對您有意圖的。
您要是不信的話,您可以現在就問她,那枚镯子還在嗎?
”
林汐月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林家不斷追殺沈湘的這幾年,沈湘幾次搬家。
從最北方搬到最南方,從最西北的偏僻角落搬到最東南的偏僻角落,每一次都要俺家費用。
而且沈湘還帶這個孩子,還帶這個癱瘓的男人。
她哪裡來的錢支撐這麼多年。
肯定是把那枚镯子賣了!
傅少欽隻冷笑了一聲,便毫不猶豫的挂斷電話,收了線,他立即又按了一組号碼。
那一端的嚴寬正在回自己住處的路上,看到自家爺來的電話,嚴寬立即接通:“四爺,什麼事您請說。
”
“照片呢。
”傅少欽問道。
“什麼照片?
”嚴寬一時間沒聽懂。
傅少欽平靜的說:“在老宅,唯一讓你拍的那個女人被打腫臉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