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且淩亂的床上,傅少欽依然還沉浸在睡夢之中。
他的睡顔倒不像清醒的時候那般淩厲了,相反,他睡着的時候的樣子十分的好看,男人的臉龐似刀刻斧鑿那般棱角分明,簡直就是上帝的寵兒,男人的膚色也是那種常年習武的緊實肌膚。
他的肌膚處處透着一股健康的古銅色,性感又粗犷。
就是這古銅色粗犷緊實的肌膚之上,竟然有一小長條亮晶晶的水條兒。
沈湘立即意識到,那是她睡着後唇角内不自覺流涎出來的口水。
天!
這是要羞死人麼?
嘴上提醒自己不要這麼賤,就算是被他折磨死也一定要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可不知不覺中自己在他的臂彎睡的很舒服,不僅如此,自己的頭還靠着他的兇膛。
還把口水流在了他的兇膛上。
沈湘真想找個地洞鑽了。
她不是個嬉皮笑臉臉皮很厚的姑娘,她一向都本本分分,看人看事十分通透。
從小到大,沈湘都極少跟人開玩笑,也從來不跟人撒嬌。
而這一刻,沈湘不得不鴕鳥式的将自己的頭使勁往他咯吱窩裡鑽。
這一鑽,便把男人鑽醒了。
男人睡眼惺忪的看着女人的動作,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
撒嬌麼?
她好像不是這樣矯情的女人。
傅少欽擡起手臂摟住她的頸子,一手擡起她的下巴,慵懶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問她:“怎麼,枕我的胳膊枕了一夜還沒枕夠?
大早上的,又往我懷裡拱?
”
沈湘羞的臉上通紅。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了,她沒有臉解釋。
他擡她下巴越緊,她越是低頭低的厲害。
男人覺察除了有哪裡不對勁,他換成了一本正經的語氣問她:“到底怎麼了!
”
難道,需要他在家陪他?
男人緩和了語氣說道:“早上我有例會,那麼多人等着我不能遲到,晚上我早點回來……”
“不是!
不是!
”沈湘連續說了兩遍。
這是要羞死她麼!
她索性豁出去了:“你……你身上,有……有我的口水,對……對不起。
”
口水?
傅少欽這才看到,他的兇膛處流着一條袖珍的小溪流。
随即不自知的笑了,繼而忍不住戲谑她:“怎麼?
想在我身上留個記号?
這記号可是一擦就掉,你下次得換個方式。
”
沈湘的臉色頓時皿紅。
“起床了。
”男人說。
“你起你的,你走了我再起。
”沈湘縮在被子裡,就是不擡頭看男人。
男人叱到:“我的一條腿被你纏着,你不松開我怎麼起?
”
沈湘這才意識到,自己兩條腿都纏繞在他的腿上,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睡的這麼舒服是什麼原因。
原來是因為他的腿。
“你再不松開,我的腿就被你纏廢了!
”男人沒好氣的呵斥道。
沈湘慌慌張張的松開了,然後像貓兒一樣縮作一團縮在被窩裡。
男人可不管她,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當着她的面,大模大樣的一件件往自己身上穿衣服,内衣,襯衫領帶,西褲,西裝,一件件穿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