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端,潘昊旸冷靜的問道:“然後呢?
”
“唯一是我女兒,沈湘是我妻子。
”傅少欽說到。
“你放屁放屁放屁!
”潘昊旸突然怒了!
傅少欽:“......”
這個時候,他的喉嚨裡有一股腥甜的東西蹿上來,他知道那是皿。
他強行将腥甜咽下去了。
一生之中殺伐果斷,生死場景見過無數次,但這一次他真有點撐不住了。
他覺得現在就有一把刀,明晃晃的刀在他的心口上,一下一下的攪。
疼的他整個人都在抽搐。
但他不能。
眼前的妻子馬上就要生了。
自己的寶貝女兒還在潘昊旸手中。
他什麼都不能做。
他隻能平靜。
隻能平靜!
他靜靜的在聽潘昊旸發火。
“傅少欽!
你以為我稀罕錢嗎!
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缺過錢!
我潘昊旸别的本事沒有,賺錢的本事還是不逼你少的!
我不缺錢!
我更不會要你那個什麼狗屁傅氏集團!
”
“我要什麼你懂嗎?
”
“你不懂!
”
“因為你是個冷皿!
是個無情狠辣的玩意!
”
“你他媽活了三十多歲了,你是個男人嗎!
”
“你的大女兒六歲!
才六歲的孩子你都不去親自幼兒園接送她!
如果是你親自接送她上學放學,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得逞!
”
“還有沈湘!
”
“傅少欽你個王八蛋!
雜種!
七年前你對她就夠絕情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
“她剛出獄,你對她的那些刁難!
那些侮辱!
沈湘因為愛你,所以她能忘了,但是我不會忘!
傅少欽,你根本就不配沈湘!
你不配!
”
“她懷着你的孩子!
她從一開始就對你非常好!
”
“從一開始就對媽媽很好!
”
“可是她從你那裡得到了什麼!
”
“得到的是六年的追殺!
六年!
”
“傅少欽你根本不是人!
你也配擁有沈湘的愛?
配讓她給你生兩個孩子?
”
潘昊旸在電話那一端無比憤怒的指責傅少欽。
這邊傅少欽聽的無比平靜。
他沒有反駁潘昊旸。
并不是因為他強制自己冷靜。
而是,潘昊旸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當年,七年前沈湘尚在獄中時,就救了他傅少欽一命,要不是有沈湘,可能他傅少欽早就命喪黃泉了。
然而,沈湘剛一出獄,剛走出大門,就已經被他控制了。
她窮困潦倒。
她走投無路。
她連去醫院産檢的錢都沒有。
她卑微的問他借錢,他卻沒有一次是真正意義上的借給她過。
她窮困到夜裡隻能坐在花壇上,導緻第二天發燒。
那時候,她肚子裡懷的是他傅少欽的孩子,她忍受着發燒的痛,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不去用抗生素。
她一個人對抗整個上流社會。
她視死如歸,卻又在最為關鍵的時候,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争取孩子的父親。
到最後,她卻依然還要逃亡六年。
整整六年。
曆經磨難。
九死一生。
這些,傅少欽當然知道。
樁樁件件都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