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從沈湘的身邊呼嘯而過,而沈湘也被推開的力道朝馬路邊緣快速滾落。
馬路的邊緣便是山坡。
沈湘心裡有一種巨大的絕望。
她覺得自己滾落下去不僅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有可能自己也會沒命。
然而,她卻沒有感覺到疼,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是被一個男人抱住的。
男人用自己的身體當了沈湘的墊子,每翻滾一下,他都用胳膊接住她,直到兩人都開始往山坡下滾時候,沈湘吓:“啊......”的一聲。
而男人也手疾眼快伸手抓住了一塊尖的石頭。
男人另一隻手摟了沈湘,兩人這才沒有滾落下去。
沈湘吓的驚魂未定大口喘氣兒,然後定睛看去,才驚訝的說道:“徐澤言,是你?
你......你怎麼在這兒?
”
徐澤言頭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子,說話也不那麼利索:“沈湘,我來的路上聽舒少說了,你......你肚子裡懷的是傅少欽的孩子?
”
沈湘瞬間流淚:“他......不會再要我的孩子了。
我跟他說了所有的細節他都不信我,他跟保镖說如果我再回來破壞他的婚禮的話,他就讓保镖割喉自裁。
他還說,如果我再回來的話,他會讓我嘗一嘗真正低賤肮髒毫無尊嚴的女人的滋味。
傅少欽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
剛才打開車撞我,就說明了他的決絕。
”
徐澤言臉上的汗水流淌的更洶湧了,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沈湘,你才出獄三個月,你根本不知道傅少欽有多狠辣,四個月前,傅家的掌權人是傅少欽同父異母的大哥傅少聰,那時候人人都以為傅少欽是傅少聰的階下囚。
然而,一夜之間傅少欽卻翻盤了。
不僅如此,他還把整個傅家曾經貶踩他的人,統統......
他們,沒人能有機會活着。
你明白嗎?
”
沈湘點點頭:“我明白了,澤少,大冬天的你怎麼出了那麼多汗?
你怎麼了?
”
沈湘上下打量徐澤言,這才看到,徐澤言抓住尖石頭的那隻胳膊,正在從手心裡汩汩向下流皿。
“澤少,你流皿了?
你快松開那個石頭。
快松開!
”沈湘心痛的哭了。
徐澤言虛脫的笑笑:“不能松,一松開的話你再滾下去,你肚子裡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我知道你沒有親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唯一的親人。
我沒事,皮外傷。
”
“澤少,謝謝你,嗚嗚嗚......”沈湘哭的泣不成聲。
她就這麼看着徐澤言的手汩汩的向外流皿,直到十分鐘後,舒銘震趕過來将兩人救了上來。
馬路邊上停着一部黑色轎車。
那是徐澤言的。
徐澤言停在這裡是等舒銘震給他回複消息的,幸虧他在這裡停了一停,舒銘震的消息尚未等到,他便看到沈湘被幾名彪形大漢扔在了馬路上,還未的等沈湘起身,對面的大卡車便發狠的撞了過來。
那就是直取沈湘性命而來的。
那不是傅少欽下令的,又會是誰?
“傅少欽已經動怒,他不會留沈湘活命的,剛才已經讓大卡車撞沈湘了,我現在必須帶沈湘遠走。
”徐澤言不顧自己的左手皿肉模糊的樣子,隻拉開車門坐進車裡對舒銘震說道。
舒銘震點點頭:“快走!
”
沈湘看着徐澤言的手:“你的手......”
“死不了,先用你的衣服撕成布條為我止皿,等我出了南城在說。
”說着,徐澤言已經發動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