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溫和的說到:“你能想得開就好。
”
闫妍抹了把眼淚看着嚴寬問道:“你不會以為我真的要拿刀殺了我姨媽家的表妹吧?
”
嚴寬笑了:“不會,你沒有那麼傻,是不是?
”
闫妍歎息道:“反正我的名聲在我們三鄉五裡的也臭了,介紹對象也沒人要我,我也已經這樣了,索性我就把我自己當個苦工吧。
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錢換上。
後續的事情,再說吧。
對了嚴寬哥,這醫院的住院費,你能不能......”
她咬着唇,都不好意思看嚴寬了。
她身上滿打滿算還有多餘的一千塊錢,這一千塊錢,她要支撐到外出打工然後還得找到工作。
還得支撐一個月生活費。
所以住院費,她真的就沒錢了。
嚴寬溫和的笑道:“小姑娘!
你是救了我一命,你才輕微中毒的,這個錢我怎麼能讓你掏錢。
”
闫妍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怕你錢方面也不寬裕,你不是來要賬的嗎?
你賬還沒要到,你有錢嗎?
”
“比你好點。
”嚴寬說到:“放寬心。
”
闫妍點點頭:“謝謝你了,嚴寬哥。
”
“安心睡覺,明天的事情明天解決,在這裡住院多住幾天,什麼時候體内沒毒了,再出院。
反正你那些親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你在醫院裡住着呢。
就讓她們着急去吧,急死他們!
”嚴寬笑道。
闫妍也噗呲一聲笑了。
“睡吧。
”嚴寬說到。
“嗯,你也睡吧嚴寬哥。
我今天跟你吐槽了這麼多,心裡好受多了,我肯定能睡個好覺。
”
“那就做個好夢。
”
“晚安。
”
闫妍說她能睡個好覺,說的一點都不假,這麼多年的積郁,終歸是有個人願意傾聽了,她像是寫下來一個大包袱一樣,整個人輕松極了。
這個夜,闫妍睡得無比香甜。
同在一個病房内,嚴寬甚至能聽到女孩的輕微的呼噜聲。
她在唠唠叨叨訴說了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她重複了好幾次說她自己是個變太,是個精神病,是個魔鬼,等等。
可女孩兒睡覺的樣子,卻可愛極了。
她側躺着,兩隻手趴在枕頭上,像個剛出生不久的小狗狗一樣,半張着嘴,嘴角來留着一地口水,她的睡顔裡還帶着甜甜的笑容。
那模樣,十分無害,無别純真。
這樣的女孩兒,又怎麼能是個變太呢?
那她是真的沒遇見變太。
她是不知道,在這個世上,有多少女孩兒一點苦頭都不能吃,遇到點困難,就直接堕落了,還有的女孩兒,為了那點化妝品,包包,為了能夠讓自己在人前光鮮亮麗,做了多少損害自己的事兒,那種女孩兒,可比闫妍這種,要自甘堕落的多。
那種女孩,嚴寬見多了。
而且他還真沒見過那個女孩能像闫妍這樣自省。
可闫妍,卻一口一個自己是變太的責罵自己的女兒,嚴寬是第一次見。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女孩兒睡熟的樣子,嚴寬竟然也覺得很溫馨。
眼看着女孩兒漸漸睡熟,嚴寬也躺在床上拉上被子,腦海裡靜靜的想着,明天要如何幫一幫這個可憐的女孩兒,眼眸不知不覺的合上了。
就在他朦朦胧胧即将睡着的那一刻,他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哭喊:“不要,别,别打我了,别打我......”
一向反應神速的嚴寬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便看到對面病床上的女孩兒睡着了卻在哭喊着,她應該是在做噩夢。
嚴寬立即下床來到闫妍跟前,一把抱住她:“沒事,沒事的嚴顔,有哥在,沒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