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光束,沈湘看不到男人的臉,但是能聽到男人的聲音。
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整個人更淡定了,她的笑聲都無比輕蔑:“英銘,你氣什麼呢?
”
她喊他的名字,喊的那樣輕賤。
絲毫不像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們。
英銘在海外飄了這些年,女人見過不少。
黑人,白人,模特,貴婦,千金小姐,都有。
他長得帥,身上又帶着一股子桀骜不羁的蠻相,特别招女人喜歡。
他所玩的女人,無論是有夫之婦,又或者是沒結婚的,大部分都不用他花錢。
偶爾也有需要他花錢的時候,比如現在,他從遙遠的島嶼來到這片貧瘠的島嶼上,身邊若是不跟着幾個女人的話,他能憋死,但是那些曾經和他有染的女人又都太麻煩。
于是他就花錢顧了幾個幹淨點的,随身跟着他,想要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随時随地,等有一天他這邊的攻占傅少欽的大事成功之後,他勢必會把這些花錢顧來的女人清理的一幹二淨的。
然而這些女人卻看不清事實。
明明是給了錢來服務的,她們竟然還在島上争風吃醋。
什麼排個老大老二老三啦。
什麼今天單數是你,雙數是我啦。
什麼爺今天寵你多一點啦,等等。
看到他們征服吃醋的樣子,英銘其實無比受用,這就好比他像古時候的皇帝一樣,衆多的妃子為他争風吃醋。
可,受用是受用,英銘卻無比讨厭這些女人。
他對這些女人隻有一種索取。
那就是,洩!
欲!
可那些看不清這些事實的女人,一個一個的見了他,還都無比殷勤的喊:英爺,英爺。
對他極盡讨好和恭維。
其中有個女人為了能在他這裡得到更多一點的寵愛,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一看到他便立即脫了自己的上衣,把兩坨肉露出來,直往他身上撲。
她們那些女人,雖然個個都貌美如花,可哪裡又有一個女人,會像沈湘這樣不畏生死,毫不去賦予她?
這個世上,女人賤,男人也賤。
女人喜歡撲着自己喜歡的男人,掏心掏肺。
而男人也一樣。
這世上越是容易得到的,他越是不稀罕,越是讨厭。
就是這種不容易得到的,他覺得稀罕的簡直不得了。
要是這個女人對他帶着輕賤輕蔑的态度,毫不畏懼直言他的名字,英銘就更喜歡了。
飒!
夠味道!
哪怕她懷着孕呢!
也有着一種孕婦的霸道。
英銘在光束的着涼下,看着這個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自己鼓起的肚子上的女人,他突然想抱着她,溫緩的抱着她,對她說:“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
但,英銘什麼也沒說。
他克制住了。
他低沉裡帶着淩厲的嗓音問道:“這麼久了,你不餓嗎?
”
“餓。
”沈湘如實回答。
“既然餓,為什麼不喊我?
你不怕被餓死嗎?
”英銘又問道。
沈湘冷笑:“對付你,我還是綽綽有餘的,我知道即便我不喊,你也會持不住勁,你會主動來問我,果然,我猜的沒錯你來了。
來問我,餓不餓。
”
“英銘,怪不的你曾經是個盜竊犯,你真的骨子裡就賤!
”
英銘被氣的,驟然丢掉電筒,他一聲暴怒:“你!
找......死嗎!
”
“你......舍得殺我嗎?
”沈湘挑釁的問道。
“姥姥!
”英銘罵了一句粗話,手中晾着明晃晃的匕首逼近沈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