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了另一個地方。
一口氣要了三瓶烈酒。
偌大的包廂内,除了君景瑜之外,在沒有别人。
君景瑜就那樣一杯一杯的喝着悶酒。
他的眼前一片昏花。
腦子裡昏昏沉沉,頭重腳輕,腦海裡卻像過電影一樣的,過着他和杜涓姗在一起生活的一些細節。
夢裡依然是他和杜涓姗兩人在一起生活的時候。
女人的話不多。
他不說話的時候,她絕對不來打擾他,而且女人很會關心人,見他一個人從外面回來,帶進來了一身的疲憊感。
女人立馬小跑着把他的風衣脫下來,然後擡手撫着他的肩膀讓他坐在玄關的凳子上。
他什麼都不用做。
她會親自給他脫了他的鞋,親自給他換上拖鞋。
甚至于,他不用去洗手,他隻管一聲不響的坐在餐廳裡,女人便會拿過來熱氣騰騰的帶着一點水的毛巾給她擦手。
她擦的很仔細。
擦過了,她便看着他吃飯。
他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她都銘記在心。
而且,她會換着花樣每天給他做飯吃,她做的飯比家裡專門的廚子還可口。
吃了飯上去休息的時候,她讓他坐在床邊,為他端來一盆略燙的水,親自給他洗腳。
她什麼都不問。
什麼都不說。
隻為他服務。
她把他的腳洗好燙好便抱在懷中,力道不大不小的為他捏腳,她捏腳的技術也是一流的,堪比任何足浴服務中心的技師。
就這樣,他原本一天很疲累,甚至很煩心。
卻因為她的周到,而到最後終于能睡了個好覺。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
隻覺得翌日醒來已經神清氣爽了。
清晨,女人會支着胳膊問他:“景瑜,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那麼疲倦,那麼沉悶?
”
君景瑜看着她,一語不發。
她卻能笑着說到:“沒關系啊,你要什麼都不想說的話就别說,你昨天休息的好嗎?
沒休息好你再睡會,我去給你弄早餐。
”
語必,她就要起身去做飯。
男人卻不依了,一把把她按在身下。
六七年的時間,他和她的言語交流一直不是很多。
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
從來不多嘴多舌。
從來不對他要求什麼。
而且,她做了一個家傭該做的所有事情,和家傭不該做的事情。
比如,陪睡。
這麼多年了,君景瑜到現在才明白他們之間已經睡出感情來了。
女人被趕出去半個月了。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她臨走時甚至都沒有上樓收拾自己的東西,就連用了這麼多年的手機都沒拿,就這麼倉皇的轉身就離開來了。
半個月了,他想聯系她一下,問她過的好不好?
需要不需要他的自助?
但是,他卻沒有地方去聯系她。
男人的悶酒就這麼一口接着一口的喝,喝的他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可他依然又叫來了服務員,繼續要酒。
會所的經理見君景瑜衣着不煩,然後又擔心他一個人在這裡爆飲别再出事,經理便過來主動搭讪道:“先生,您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能不能跟我說一說,這樣您也能痛快痛快。
”
君景瑜醉醺醺的問道:“我問你,要是一個小三,一個正妻,同時在你面前,你選哪個?
”
經理:“您說什麼?
”
頓了頓,經理立即說到:“當然選正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