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琴笙的一番話,說的在場人無不淚流滿面。
沈湘哭的嘤嘤哽咽。
舒銘震哭的清淚縱橫。
就連舒銘震的父母,都紅了眼圈。
甚至于一向冷靜狠辣的傅少欽,都忍不住動容。
傅少欽低沉的喊了一句:“媽媽......”
然後傅少欽單臂摟住舒琴笙:“媽媽,您以後不會再苦難了,從此之後,您有女兒,有女婿,還有彪悍霸道的小外孫女為您撐腰。
”
頓了頓,他說到:“過幾天,事情都處理好之後,我們會把沈湘外婆的墳墓重新遷回來,給她老人家好好的立碑,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她病重成那樣,都能把您養活到十幾歲。
”
“不僅如此,她老人家還留下很多墨寶。
”
“她是個值得我們敬仰的女人。
”
傅少欽的話剛說完,這邊舒銘震便哭着抱住了舒琴笙的腿:“是呀小姑姑,我一直都敬仰我的小奶奶,我看得出來我小奶奶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我時常回去我小奶奶的家裡坐一坐。
”
語必,舒銘震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小姑姑,我小奶奶家附近的垃圾場旁邊的那個小窩棚。
是您住的嗎?
舒琴笙點頭承認道:“是我,我想離我母親近一點,我怕她一個人孤單。
”
“可是我小時候住的家我卻進不去了。
”
“我聽說是被人買走了,那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所以我隻能住在那附近,遠遠的看着我的家。
”
“小姑姑,那棟宅院是我買的。
我之所以把那裡買下來,就是因為我後來看過我小奶奶的字畫,我發現我小奶奶是個很有風骨的畫家。
”
“一個那麼有風骨有自己個性的,一個畫作畫的那麼好的。
又會彈鋼琴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個賤女人?
”舒銘震哭着說到。
舒琴笙咬了咬唇:“是呀,我媽媽......”
她仰起頭,看了看天,眼淚已經酸澀了眼眶:“我媽媽雖然被病痛纏身,但她卻是個了無牽挂,十分随性,活的悠閑自在的女人,可就因為遇到了你的爺爺,造就了她一生的悲苦,到死了都被人說成低賤,牛皮糖,不要臉。
”
“謝謝你啊,小侄兒,你小奶奶聽到你這樣說,也許她在天堂就不會那般痛苦了。
”
舒銘震:“小姑姑,跟我回家吧,舒家才是你的家。
”
舒銘震的父親也說到:“小妹,哥哥小時候不懂事。
對你拳腳相加,哥哥這一輩子都懊悔終生,你是我媽生的也好。
是我那位苦難的小姨生的也罷,你終究都是爸爸的女兒。
跟我們回家吧?
”
舒老爺子眼巴巴的看着舒琴笙。
舒琴笙卻搖搖頭:“不好意思,你們不要在勸了,我除了在那一顆污濁之外,真的從小到大跟你們沒有關系。
”
“你們都是在真心忏悔,你們都想你們的良心能夠得到安甯。
”
“可我呢?
我就應該承受那些痛苦嗎?
既然曾經犯下了那些錯,那就隻能生生世世的帶着,我不想怪你們,也不會原諒你們。
我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瓜葛。
”
說完,舒琴笙便對沈湘和傅少欽說到:“湘湘,少欽我們回去吧,媽媽實在是太累了,說了這麼多,應該都解釋清楚了,我們走吧。
”
沈湘:“嗯。
”
語必,她和傅少欽兩人一邊一個,将舒琴笙攙扶在中間,三人一起離開。
剩下身後的舒老爺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年近九十歲的老人,在這一個上午的時間,飽受了多少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