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母親的電話,闫妍的臉色都慘白了下來。
她的手一個勁兒的發抖,遲遲的不敢接聽。
“誰打來的?
還是你那些親戚?
沒事,今天我跟你一起回家解決這個事,就算解決不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也沒人敢明搶或者亂來。
”嚴寬安慰道。
闫妍紅着眼圈将手機遞給嚴寬:“嚴寬哥,是我媽打來的。
”
嚴寬:“......”
“接吧。
”嚴寬鼓勵闫妍。
闫妍深呼吸了一口氣,按了接聽鍵之後,凄涼的喊了一聲:“媽媽?
”
那一端的聲音也是又凄涼又冷的聲音:“你還知道接我的電話!
”
闫妍落寞的慘笑一聲:“媽媽,您不也沒給我打電話嗎?
難道您一點都不好奇,我是死了還是活着?
”
站在闫妍旁邊的嚴寬扯了扯闫妍的衣角:“别這樣跟你媽媽說話,冷靜一點,凡事都好好解決。
”
闫妍這才緩和了語氣:“媽媽,您有事嗎?
”
“這一個星期了,你都跟那個男人鬼混?
那個男人看上去就比你大,先前我都沒反應過來,這幾天你表哥表姐表妹他們幾個人分析了我才想明白,你在外面給人當小三了吧?
就是那天帶你走的那個男人的小三吧?
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
在外面打工了将近十年,你不僅沒賺到錢,你還欠了一屁股債,你不光是欠了一屁股債,你還在外面給人當小三!
什麼你在大城市的大公司坐辦公室。
什麼你男朋友的是大城市的高材生,他爸媽都有非常好的工作。
你這個該死死不了的死女人,你怎麼不死,你還活着幹什麼!
”
電話那一端,依然是母親沒輕沒重的謾罵。
闫妍在電話這邊哭的淚流滿面,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在一旁聽着的嚴寬憤怒不已,他一把從闫妍手中奪過手機,對着聽筒說到:“阿姨!
我真的懷疑闫妍是不是您親生的!
”
那一端的女人:“你是誰?
”
嚴寬冷笑一聲:“那天把您女兒帶走的人!
”
女人:“你還和她在一起!
”
嚴寬:“您知不知道,您女兒住院的時候,頭上多處破皮,頭發掉了好幾搓,到處都流皿,渾身上下多處軟組織挫傷,幸虧她自己知道躲一躲,每一次她表哥表姐打她的時候,她都抱着頭蜷縮起來。
要不然,她的五髒六腑都被打壞了。
五髒六腑壞了,人也就真的沒了。
阿姨,您扪心自問一下,您是不是真的希望您的親生女兒死?
還是,闫妍根本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呢?
”
“她當然是我的親生女兒!
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
”那一端的女人無比憤怒。
嚴寬又是連連冷笑數聲:“當然是您的女兒!
您的女兒并不是自願來到這個世上的!
是您十月懷胎生下她!
她身上流的都是您的皿!
您從生下她的那天起,就有義務把她教育好,教他如何做人,教她好好學習!
教她怎麼保護自己,您既然生了她了,就有義務要疼愛她,給她一個做母親應有的母愛!
這些您給她了嗎?
”
“你廢話!
這個世上哪一個當媽的不疼自己的女兒!
可是我家窮!
我沒有那麼多東西疼她,我就叫不疼她了?
她可真是沒良心啊,竟然連我不疼她都能說出來。
我都說了,他們姓闫的一家子都是這樣的下作貨!
下作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