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甜甜的手都打疼了,她惱恨的甩了甩自己的手好幾下。
然後又挑眉狠狠的看着尚紅梅,仿佛尚紅梅不是她的媽媽,而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女人那般。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楚甜甜毫不遮掩的便破口大罵:“尚紅梅!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你得是多不要臉!
”
“我打你的臉是輕的!
打你的臉是讓你知道你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
“尚紅梅你給我記住!
你不是我媽!
”
“永遠都不是我媽!
”
“一輩子都不是!
”
“還有!
讓我把錢退給那個太監嗎?
你還說你不惦記那個太監?
不惦記你讓我還他錢幹什麼?
那個太監自己都沒有讓我還錢給他!
你卻跑過來命令我讓我還錢給他?
”
“尚紅梅你是他什麼人?
你又是我什麼人!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
“我爸爸說的一點都沒錯!
”
“你就是個騷貨!
千年第一騷貨!
見到男人你就急吼吼的要撇開你的腿!
就連我的男朋友你都不放過,尚紅梅你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
“現在好了!
那個男人是太監!
太監你聽到了嗎!
”
“嫁給他是要守一輩子活寡的!
如果現在你還想跟那個男人的話,我倒是要佩服你了,尚紅梅!
”
“去吧!
去跟他呀!
”
“他可是億萬富翁呢!
”
楚甜甜罵自己的媽媽罵的,兩邊的唇角都從嘴裡泛着白沫沫。
這一刻,她的潑婦相盡顯無疑。
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徐澤言覺得,這一刻的楚甜甜比闵傾容更潑婦。
隻是,楚甜甜比闵傾容聰明,比闵傾容會隐藏自己的鋒芒。
相比之下,尚紅梅就不同了。
她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捂着自己被打腫的臉,她不可思議的看着楚甜甜,嘴裡依然還是那句話,隻是比剛才更清幽更絕望:“甜甜,你竟然連我......都打?
”
“我十月懷胎生了你。
”
“我生你的時候營養不良,你隻有三斤多。
生下你我奶水又不夠,我每天要飯專門要人家的辦酒席的,每天都吃很多,就為了給你一口奶水喝。
”
“我為了你的童年能不受窮受苦,我出了月子就背着你到處打工,現在你打我的臉?
”
“你竟然打媽媽的臉?
”
這一刻,尚紅梅無比絕望,無比絕望。
在這個世上,她最為心疼最為牽挂的人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是無論如何沒想到親生女兒會這樣對自己。
會打在自己臉上。
那種絕望,讓尚紅梅在瞬間不想求生。
萬念俱灰。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擡頭傻愣愣的卡着楚甜甜。
楚甜甜依然在那裡怒罵。
罵着罵着,便看到了走過來的徐澤言。
徐澤言能來,楚甜甜還是非常意外的,她立即收起自己的粗暴和潑辣,然後很不自在的看着徐澤言:“你......你是受這個不要臉的騷女人的蠱惑嗎!
”
“是她讓你來跟我要錢的是嗎!
”
“徐澤言!
我和你談戀愛兩個多月了!
你都三十多了,我才二十出頭!
兩個月戀愛是白談的嗎!
”
楚甜甜哭着看着徐澤言。
徐澤言冷冷的看着楚甜甜,他并沒有回答她。
而是一步步來到尚紅梅跟前,彎下腰将尚紅梅扶起來。
尚紅梅愣怔了一下:“徐......徐先生。
”
徐澤言溫聲說到:“先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