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論疼愛沈唯一來說,沒有人能比傅少欽更疼愛沈唯一。
他之所以選擇方形潘昊旸,肯定是各個方面都想好了,他要給沈唯一留有最大的生機。
說到這裡,傅少欽又咽了咽喉,聲音比之剛才更凄涼:“最起碼潘昊旸是心疼唯一的,我現在隻能指望他對唯一的這單心疼,盡量不去觸怒他。
”
頓了頓,傅少欽擡手捂住了自己的了臉:“希望......希望我的唯一......還能活着回來。
”
他說到最後,語氣是哽咽的。
一個男人。
傅氏集團最高掌權者。
叱咤南城七八年的男人,從小到大,他沒掉過一滴眼淚。
可這一刻,傅少欽的聲音哽咽了。
沈湘看到自己男人這樣,更是心疼我無比,她倚在傅少欽的肩頭哭的泣不成聲。
對于一個家庭來說,孩子要是被人挾持了,這個家也就塌了。
哪怕這個一家之主是傅少欽呢。
“你們,都回去吧。
”傅少欽無力的說到。
“四哥我們留在這兒照顧你和沈湘。
”徐澤言說到。
君景瑜也點點頭:“是呀少欽,你和沈湘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我們怎麼能回去呢?
”
幾個人紛紛點頭。
都都不願意走。
傅少欽卻堅定的搖搖頭:“都有電話,我們都保持電話聯系,你們先回去吧,我們自己靜一靜,靜一靜。
”
君景瑜這才說到:“好,有事我們都在電話聯系。
我們先走。
”
說是走出了家門,其實他們全都沒有離開這個小區。
這個晚上,他們所有人都在傅少欽樓下車裡坐着,一整晚都沒眨眼。
這個拿上,沈湘和傅少欽也坐在客廳裡,彼此相擁着。
彼此無話。
“少欽。
”沈湘枯啞了嗓音喊道:“你還記得前幾天,就是姗姐生産的前一天晚上,我纏着你要你做愛嗎?
”
“那一天我心理就很慌。
”
“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那天心理傷感的要命。
”
“我沒想到,這才幾天,我們的唯一真的被潘昊旸搶走了,少欽......”
“你說,這是不是命?
”
傅少欽沒說話。
客廳裡的燈是關着的。
但是外面射進來的光線,依然能照到傅少欽那剛硬的面龐上,挂着男人的淚。
“少欽,你相信我嗎?
”沈湘問道。
傅少欽沒說話,他隻緊緊摟着沈湘。
“我能把唯一照顧我,我能順利剩下我的第二個孩子,我會讓一切化險為夷,你相信我嗎少欽?
”沈湘問道。
傅少欽依然不說話。
他隻狠狠的将沈湘抱在懷中,狠狠的搖頭。
“我不能沒有唯一,少欽。
”
“我也不能沒有唯一。
”
“我會把唯一和我,還有我們的孩子帶回來,你相信我,少欽。
”沈湘哭着說到。
傅少欽搖搖頭,依然不說話。
“沒把握的事情我不做,你知道的,六年前我也很危險,但我也會争取我肚子裡孩子的權利,我這個人都什時候,哪怕最落魄的時候,我依然會考慮我自身的安全,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生的希望。
”
“少欽,我生命力很強。
”
就在這個時候,空蕩寂靜的室内突然想起電話鈴聲。
沈湘想都沒想便就接通了:“喂!
潘昊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