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旸......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你不要離開我,以後再也永遠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我一個人好可憐,昊旸......”
在這一刻,三十好幾的英姿,哭的像個小女孩。
其實她的年齡雖然三十五六歲了,但是她的情感經曆一直都是空白的。
唯一的戀愛經曆便是潘昊旸。
所以,她将所有的美好,等封鎖在她和潘昊旸的那幾天裡。
那個凄然死去的男人。
那個一輩子都隻想要一個家,要一個溫暖的,有花園,有菜園,有親人的家。
英姿懂他。
非常懂。
“昊旸,我現在有家了,是君先生和君夫人給我在京都買的房子。
我有家,我可以給你一個家,你以後就不用再孤單了。
”
“你要是不想去京都,你在南城也行啊。
你看,南城還有你的兩個侄女。
她們都很想念你,我們雖然很窮,沒有錢,但是我什麼工作都可以做,我一天可以打五份工,我隻要睡四個小時就夠了,我們貸款買房子。
我們一定能行的。
到時候我們再在陽台上種很多花,種你喜歡的花兒。
我......我還想給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像沈唯一那麼可愛的孩子。
好麼昊旸?
”
她說的是那樣熱切。
她的臉上洋溢着無比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像一種開到燦爛極緻的花兒。
那是女孩臉上全部的希望。
這一刻,潘優鳴心中突然生出無限柔情。
這是他神志恢複了之後的第一台手術。
能南城醫院就職,并且能上手術台,老師為他奔走的無比辛苦,好不容易,他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重新拿起手術刀。
而且,手術很成功。
今天的一天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和特别?
可,再特别,也沒有特别的過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三個女人。
确切的說,小的還不算女人,小的就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中間兒這個也算不上女人,也隻能是個孩子。
最大的這個,
撲到他懷中的,是個實實在在的女人。
女人的體溫,女人的心跳,女人那無比期望的臉,都一一的洗刷着潘優鳴的心髒。
他的腦海裡有個聲音在不斷的,一聲聲的,無比急切的對他說:“答應她!
答應她!
答應她!
不要讓她傷心。
”
答應她。
答應她!
不要讓她傷心。
那道聲音忽而遙遠,忽而很近,忽而很真實,忽而很空靈。
那聲音讓潘優鳴有那麼一瞬間的時間覺得自己又神志不清了。
他努力的搖搖頭,溫和的看着另外兩個女孩兒。
沈唯一一臉鎮定又溫和的看着他:“四叔,我早就不怪你了,你是我的四叔,我親四叔。
我爸爸最親最親最親的親人。
”
而另一個女孩,卻一臉淚痕,一臉懇求:“四叔,我現在很優秀,我再也不貪玩了,我将來以後會是個很出色的醫生,我沒有靠任何人,我一直都在勤工儉學,四叔,我會養你一輩子。
我一定不會丢下你,不讓你再孤單。
四叔,英姿姐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女人。
四叔......”
“昊旸......”英姿不管不顧的在男人懷中胡亂的拱着。
她不放開他。
絕不放開他,她怕她一松手,他就變成空氣跑了。
“昊旸,不要再離開我了,好麼?
”英姿擡起婆娑的淚眼,看着潘優鳴。
“好。
”潘優鳴溫和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