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年輕的女家用還有意無意的捂着嘴。
那時候秦霜不知道家傭為什麼捂着嘴,現在突然明白了。
秦霜立即起身,來到廳一腳的穿衣鏡錢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這一看,秦霜自己吓一跳,她竟然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天哪,這個醜八怪是誰啊!
像隻鬼啊!
鬼啊!
”
“哈哈哈......”沈唯一終于忍不住了。
她笑的口水都噴出來了,然後‘蹬蹬蹬’跑到秦霜跟前,和秦霜一樣看着鏡子中的秦霜。
隻見鏡子中的秦霜一頭淩亂的頭發披散着,她的發量很少很少,壓根蓋不住頭皮了。
偏偏頭皮的最頂端,少了一大塊,整個秃頂的那種。
不僅如此,她的一張臉還腫的像胖瓜。
如此以來,沈湘倒不像個女人了,有點像秃頂,長頭發猥瑣中年油膩男。
“啊哈哈哈......”唯一笑了還要笑。
就連傅少欽都忍俊不禁。
秦霜氣的:“嗚嗚嗚......”
她不敢發火,一個小時之内,她已經被沈湘打了被傅少欽打,被傅少欽打了又被那個惡人打。
她今天是招惹了誰了?
“正雄!
正雄!
你看看他們......”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秦紋予唉聲歎氣的吼道。
傅正雄起身便怒斥傅少欽:“少欽!
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
”
傅少欽平靜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
雖然他在問,但他已經猜得差不多了。
“發生了什麼事?
你問問她!
你問問這個女人!
”傅正雄指着沈湘,直言怒斥道。
“你問問她都做了什麼!
少欽,我的兒啊!
以往你根本不是這樣!
以往我的兒都是殺伐果斷,從來不會被一個女人牽絆,你現在倒好。
”
“這個女人明目張膽的在外面養小的,這個男人已經數次威脅到我們傅家老宅來了。
”
“那個登徒子,他......他就在剛剛,他就在家門口,打了你大媽打霜兒,她差點沒有把兩個女人打死,一邊打,他一邊說,若是你大媽和霜兒再敢對沈湘出言不遜,他就會把他們打死!
”
“哎......我們老了老了,這叫造了什麼孽!
”
一番話說的,傅正雄好像多苦大仇深似的。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卻聽到小小的,童稚的,悲涼的聲音擲地有聲的傳來:“爺爺!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大人的大惡人,為什麼不打你?
”
傅正雄聽到了這童稚的小嗓音。
這小嗓音無比的可憐,無比的委屈,無比的酸楚。
傅正雄的心都酸了。
他一回頭,看到了滿臉含淚的沈唯一。
剛才還在笑的沈唯一這會兒在哭,她哭着問:“為什麼那個大惡人不打你?
”
傅正雄:“......”
是啊,他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大惡人的确不打他。
“那個惡人并不是我媽媽的什麼!
那個惡人和你有關系!
他不打你就是最好的證明!
”小小的孩子,真是心裡委屈極了,才能說出這種大人一般的話。
說完,她便擡眸看着媽媽:“媽媽,我們回家吧,我知道爸爸為什麼不喜歡來這裡了,這裡不是我們的家,媽媽我以後再也不來這裡了,我們回家。
”
沈湘也流淚道:“好,我們回家。
”
她看了看傅少欽,傅少欽點頭。
一家三口,就這麼頭也不回的出了老宅。
身後,老太太的濁淚挂滿了一臉。
一家三口高而來,敗興而歸,出了門看到嚴寬在半山腰等着。
傅少欽問道:“是他嗎?
”
嚴寬搖搖頭:“身高和胖瘦都很像,但那人駝背,按理說駝背的人不應該這樣狠辣的身手,可他,功夫特别好,幾個保镖都不是他的對手。
”
傅少欽:“知道了......回去。
”
車子剛拐到大路上,沈湘的手機響了,她心裡咯噔一下,不過還是拿起來接通了:“喂?
”
“今天在傅家,還好嗎?
”那一端,男人低沉嗓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