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看到女兒之後,便掙紮着坐起身來:“快!
快回舒家,他們相信了,因為媽媽要死了,所以他們相信了媽媽的話,笙笙,你記住,你到了舒家之後,偷偷摸摸的找一些你哥哥的頭發留着,或者找舒夫人的頭發留着也行。
”
笙笙哭着問媽媽:“找他們的頭發幹什麼?
”
“防止他們做親子鑒定,你是你爸爸的女兒這沒有錯,但你不是舒夫人的女兒,你隻能是舒夫人的女兒,你才能進舒家,否則他們不人你的啊。
”
“媽媽,我不要去舒家......”
“聽話笙笙,現在他們不會在讨厭你了,他們認為你是他們死去的女兒啊,舒夫人也不會再讨厭你了呀。
”
“不媽媽,我不去。
”
“你這個死孩子,你怎麼這麼犟!
媽媽,媽媽再也不能照顧你了,媽媽快死了,你還需要上大學,你還需要别人照顧你,媽媽照顧不了你了啊!
”
舒琴笙哭着對媽媽說到:“媽媽,他們不會承認我們的,我們永遠也不能走進舒家,因為那個被你叫做我爸爸的男人,他隻是提供了一顆精子啊,隻是提供了一顆精子而已!
”
“人家永遠都隻會拿我們當陌路人的,你明白嗎媽媽!
”
媽媽隻是哭,隻是一味的驅趕她:“你不要管我,你回到舒家去!
”
看媽媽如此執迷不悟,舒琴笙便對媽媽說到:“媽媽,這樣吧,這段時間如果他們找到這裡來,我就跟他們回去,如果他們不再來找,我就是想回去,我也回不去啊。
”
看到女兒這樣的,周琴哭的淚眼朦胧。
也許是心中對女兒的無限愧疚,也許是她的确大限已到。
在那之後的一個星期,周琴便撒手人寰了。
在周琴死之前,正如舒琴笙預料的那樣,舒家沒人再來。
周琴死了。
她的身邊隻有不到十八歲的女兒陪伴着,知道她的軀體冰涼。
十幾歲的趴在媽媽的屍身旁邊,哭了三天三夜,這才通知殡儀館把屍體拉走活化了。
從周琴病危,到周琴死,在沒人來看過周琴一眼,在這期間,但凡有人來看一看周琴,都會知道,他們耗費心皿尋找的那個孩子,其實一個人在那個孤單的小院落裡,生活了一個多月。
一個月之後,舒琴笙回到了那個曾經救她一名的郊區的菜農家裡。
“伯伯阿姨,我能......給你們打工嗎?
我幫你們買菜,你們隻要給我一口吃的就行了,我不上學了。
”舒琴笙已經餓了幾天肚子了。
媽媽沒有給她留下很多錢。
所以,她餓的快不行了。
“诶,苦命的孩子,快進來。
”那對夫婦把舒琴笙帶勁了屋子裡。
他們也是個窮人,人到中年了,僅有的一個孩子得病去世了,夫妻兩為了給孩子看病,欠了一屁股的債務。
所以周琴到了這家,也不能吃白食。
一個多月之後,她便去附近的工廠上班去了。
一個多月,她剛好生日剛過,也剛滿十八周歲。
十八周歲的周琴改名換姓,姓阮,叫小笙。
阮小笙在工廠裡工作兩年之後,身上也攢了一兩萬塊錢,本來想着給自己養父養母買點好吃的,慶祝慶祝然而,她買了很多菜回家,卻發現很多警察在家裡。
後來小笙才知道,那對夫妻的女兒,在十幾歲的時候,被村上一個頗有勢力的人強奸緻死,夫妻兩僅有的一個女兒,他們氣不過,便把那個人殺死了。
然後夫妻兩從當地的村莊逃亡在這裡,在這裡隐姓埋名種菜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