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凝視他,仍然沒回答。
羅雀被她盯得都心虛,可仔細一想,若他真是酒後對她怎麼樣,以她的身手,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得逞的。
偏偏他不僅沒有印象,連體驗感都沒有,簡直太失敗了。
他深吸氣,“前天晚上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
話落,他忽然覺得自己還真像不負責任的渣男,趕緊又笑着解釋,“我沒别的意思,我說的是實話,實在不行,要不你告訴我?
”
十七環抱臂,“我怎麼告訴你?
”
羅雀露出難為情的表情,“呃…就是描述一下。
”
十七眯起眼,“你不應該說要對我負責嗎。
”
他愣住,“什麼?
”
“你們電視劇不都是這麼演的,男女睡在一起,男的就會對女的說他會負責這類的話啊。
”
羅雀看着十七,想笑,但又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到底是怎麼能一本正經說出這麼天真的話來?
羅雀不敢恭維,“你喜歡看這種害人不淺的電視劇?
”
她略顯迷惑,“難道不是嗎?
”
他深呼吸,冷靜下來,“電視劇那是演的,說什麼負責的話,現實裡有幾個男人可以做到…你是不是把男人都想得太簡單了?
”
“你不是男人嗎?
”
“我…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他氣急敗壞。
“所以你也不想負責嗎。
”
羅雀一噎,說不出話。
女人的清純是不是裝出來的,男人能分得清楚,分不清,多半是自願眼瞎。
畢竟女人有意,男人也有想法。
男人若當鑒婊大師,比女人眼光更絕,殺傷力更大。
羅雀跟在司夜爵身邊久了,那些妖豔女人哪沒見過,哪怕是當初的姜薇,他本身就談不上對她有什麼好感。
隻不過誤認為她對爵爺有“恩”,才勉強尊敬一下。
但十七,還真不是裝出來的,隻能說,除了單純,還賊耿直,什麼話都敢直白說。
若是這樣,那他更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碰十七了,畢竟,他醉成那樣,是無能為力,而是十七可能對睡在一起有什麼誤解了。
“我問你,那晚你跟我睡在一起?
”
十七點頭。
羅雀看她,“做了什麼嗎?
”
十七想了下,盯着他脖子,“我啃了你一口。
”
他笑着指向脖子,“就隻是這個?
”
她再次點頭。
“那就不用負責了,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
“可睡在一起了。
”
“那沒做啊。
”
十七沉默了下,問,“還要做什麼嗎?
”
羅雀給氣笑了,“當然是做能懷孕的事。
”
“啪!
”
十七扇到他臉頰,“變态。
”
扭頭就走了。
羅雀摸着被她掌心劃過,不痛不癢的地方,又氣又委屈,他給她解釋,怎麼就成變态了?
-
兩天後。
夜澤與夜修堇的飛機剛降落澳區,秦老便親自前來接應。
秦老與夜澤停在原地叙舊一番,察覺有道視線盯着自己,他轉頭便與夜修堇視線交鋒對上。
秦老倒沒能想起他,“這位是…”
夜澤微笑回答,“我侄兒,夜修堇。
”
秦老感到意外,畢竟這孩子當年不是遭到了夜老夫人的毒手了嗎?
夜澤知道秦老再想什麼,不慌不忙說,“他運氣好,隻不過,不記得事了。
”
直白說,是失憶。
秦老恍惚點頭,“原來如此。
”
夜修堇率先坐上車,秦老跟夜澤随其後。
兩人在車内長談,夜修堇一直望向窗外,對他們的談話漠不關心。
秦老問他留多久,夜澤停頓幾秒,回答,“會有段時間。
”
秦老點點頭,“那也好,讓夜小少爺恢複記憶,倒也不錯。
”
想到什麼,他繼續說,“可惜啊,暖暖那幾個孩子前幾天剛回帝都。
”
夜澤忽然不說話。
他看向夜修堇。
夜修堇無動于衷,仿佛沒聽到。
秦若何與莫芷珊在秦家等候,待秦老攜夜澤夜修堇二人走進客廳,莫芷珊才注意到跟在夜澤身旁的少年。
本以為爵爺的兩個雙胞胎兒子已經繼承父親那樣逆天的顔值,卻不料這少年氣質跟樣貌都沒落下風。
混皿五官的深邃,與清冷脫俗的氣質,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
“若何,珊珊,這位就是夜家的小長孫,夜修堇。
”秦老向他們倆介紹。
秦若何是知道夜修堇的,并沒有太大反應,反倒是莫芷珊,一臉驚訝。
夜家小長孫,那不就是夜家那位小少爺?
她家小甜心喜歡的男孩子,是他?
她猛然想起當初宸宸的形容,好像目前真就夜修堇符合“司家女婿人選要求”了。
她表弟,是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