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宸笑了聲,眼底帶着一縷不屑,“很驚訝嗎,隻可惜你雇傭的人供出了你。
”
詹姆臉色愈發陰狠,“我就該讓他們把你的車撞廢,哪怕變成殘廢那也好。
”
達曼一拳将傲慢的詹姆打翻在地,詹姆摸着嘴角的皿迹,又從地上爬起,“也就這點本事嗎,有本事來打死我啊。
”
達曼剛想要動手,司穆宸擡手制止,“對付這樣的人用不着跟他動手,免得人家以為我們欺負弱者。
”
詹姆被激怒,“你說誰是弱者!
”
“你現在看起來就挺像個弱者,你以為你能為你床上那個女人伸張正義嗎,還是說你以為我有多稀罕那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給我教訓,你當你們是哪根蔥呢?
”
“你閉嘴,不準你羞辱奧莉加!
”
“我羞辱又如何,難道她不知道我有妻子嗎,死皮賴臉黏着我的人是她,輕易就能爬上你的床,還對我裝出深情模樣,我都嫌惡心。
”
這話,他是替大哥罵的。
司穆宸的話讓奧莉加臉色刹那慘白。
她認識的阿言從來不會用這麼難聽的言語羞辱自己。
詹姆氣得要對司穆宸動手,然而還沒碰到司穆宸就被達曼他們給摁住地上,他掙紮抵抗,怒吼,“司穆言,有種沖我來!
”
“你放心,我也沒打算放過你,你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系,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我确實想殺了你,可讓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
司穆宸轉身,“有什麼話到局子裡再說吧。
”
他最終帶着人離開。
詹姆也被帶走。
奧莉加失魂落魄地怔在床上,一顆心早已經被羞辱得支離破碎。
…
郊區,赫拉夫人的别墅。
肖莫特意過來跟赫拉夫人解釋司穆言出了事故的事情,赫拉夫人坐在一旁插花,點頭,“我已經知道了。
”
肖莫咧嘴笑,“赫拉夫人,您看他也不是故意放您鴿子的,而且他是真的想要借您那件婚紗。
”
赫拉夫人擡起頭,推了推眼鏡框,“他要借婚紗他自己來就好了,你湊什麼熱鬧。
”
“我這是為了兄弟,等他親自過來跟您談的時候估計都得過半個月,回去後直接就是婚禮了,您要是借不了,他回去也沒臉跟他夫人交代。
”
肖莫唉聲歎氣,“他為了這條婚紗,差點把命都丢了。
”
“你認為這是我的錯嗎?
”
“不是,我哪敢…”肖莫走到她身旁,“赫拉夫人,我是想說您就看在他這麼想借的份上您就借吧,半天都行。
”
赫拉夫人将幹花插好,擺入瓶中,拿着花瓶起身來到櫃台前,“等他婚禮前一天,我會找他的。
”
肖莫也搞不懂這是借成沒成,回去後跟司穆言解釋,司穆言笑了,“還真是感謝你了。
”
“感謝?
可赫拉夫人沒說借不借啊。
”
司穆言将雜志放下,“她的意思是,她會親自送過來,否則你以為她說婚禮前一天找我是什麼意思?
”
肖莫怔住,“這就答應了?
”
他笑着靠在床頭椅背,“你都把我說得這麼慘,就算是同情我吧。
”
達曼跟司穆宸回來了,詹姆也已經被關押,被指認為是蓄意謀殺的主謀,他的所有申訴皆無效。
司穆言在療養院修養了一周,直到他的手機卡補回,他翻出南卿的号碼,撥打了過去。
南卿被手機吵醒,看也沒看就拿起接聽,“喂。
”
“阿卿,是我。
”
聽到誰的聲音,南卿倏然坐起身,“司穆言?
”
司穆言輕聲,“抱歉,這麼久才給你回電話,讓你擔心了。
”
南卿咬了咬唇,“你才知道讓我擔心啊,司穆言,你…你好了嗎?
”
他淡淡笑,“嗯,恢複得差不多。
”
“司穆言。
”南卿躺了回去,凝視天花闆,“你不在,我感覺房間空蕩蕩的,連吃飯都不香了,還夢到你,你說,我是不是得病了,還病得不輕。
”
對面沉默,好一會兒,笑出聲,“的确是病,我也一樣,相思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