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醫生所說,司夜爵已經脫離了性命危險,但還需要住進重症病房裡觀察一段時間,而家屬也不能時刻陪床。
盡管如此,姜笙還是放心不下,這幾日幾乎都到醫院探望,隻是都有時間限制。
司夜爵沒有醒來,他躺在病床上,靠呼吸機給予氧氣,每天看着心電圖能平緩起伏她的心才踏實,至少他還活着。
從重症病房裡走出來,摘了口罩,她便看到裡維爾在同醫生交談。
裡維爾看到她後,同醫生說了什麼便朝她走來,“笙笙,你果然在醫院呢。
”
姜笙苦笑:“我不在醫院我還能去哪裡。
”話落,她看着裡維爾,“您跟醫生談了什麼?
”
裡維爾頓了下,笑着回答:“隻是詢問了下爵爺的情況。
”
“情況很複雜嗎?
”姜笙問,見裡維爾沒有否認,她低垂眼簾,聲音有些沙啞,“他的情況很嚴重嗎?
”
“是有一些。
”裡維爾臉色有些複雜,如果僅僅是槍傷導緻,能救回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但司夜爵的情況似乎比槍傷更複雜。
姜笙正想要說什麼,忽然接到了父親從國内打來的電話。
她猶豫片刻,才拿起接聽:“爸爸?
”
“笙笙啊,你在國外沒事吧?
我在新聞上聽說S國出現了暴亂。
”姜慎擔憂的聲音從手機裡頭傳來。
姜笙眼睫輕蹙,“我沒事的,爸爸,您不用擔心。
”
姜慎堪堪道:“确認你沒事就好,你還需要待多久?
孩子們都很想你們。
”
姜笙想到自己還有三個孩子,如果她真的倒下了,那孩子該怎麼辦?
何況,司夜爵到現在都沒醒來。
她咬了咬唇,回答:“可能還要待一段時間吧,麻煩爸爸您告訴孩子們,我跟他們的父親......都沒事。
”
姜慎叮囑了幾句後便也挂了電話,裡維爾擡手放在她肩上,“你先回酒店吧,醫院這裡交給我就好。
”
姜笙信任得過裡維爾,點了頭。
等姜笙離開,裡維爾便去了找了剛才那名醫生,他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才推開門走進去。
萊恩醫生站起身來:“裡維爾先生,請坐吧。
”
裡維爾走到沙發前坐下,“方才我們談到的事情,可否請你再詳細的說說?
”
萊恩醫生是知道裡維爾的,他從容鎮定地把一張驗皿單據遞給了裡維爾:“這是我們化驗了司先生皿液的成份,發現很蹊跷的問題。
”
裡維爾拿過皿液化驗單看了眼,神情明顯怔了下。
萊恩醫生又道:“司先生的情況跟三十年前virus感染患者的情況很相似,但我們檢驗出來的結果完全沒有任何異狀,除了皿小闆出現的異常。
”
裡維爾蹙着眉,“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
萊恩醫生搖頭,“因為我們還無法确定司先生是否真的感染了virus,極有可是變異的新型virus,我們需要再觀察一周。
”
裡維爾沉默。
“默狀virus”一旦進入人體後隻會通過性接觸感染對方,也會把感染源遺傳到後代,所以“默狀virus”也可以稱得上是基因類virus。
基因類virus本體不會通過空氣傳播,隻能夠通過肌膚接觸滲入,而三十年前那場爆發源自于一家大酒店的貯存水箱。
當時酒店裡所有洗過澡的客人甚至用過水源的客人都被感染了。
而那家酒店每天接納上百客人,且酒店餐廳用水都是酒店儲備箱裡的水源,每天大概都有上千名客人感染,由那些客人帶走的virus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又感染了伴侶。
不僅當時酒店的水源,甚至其他地方的可用水源都發現過virus的存在,所以那場災疫的爆發不是天災,是人為。
如果司夜爵是真的感染了,那麼就證明他的擔憂是對的,有人仍舊不死心再做基因virus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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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回到酒店,看到老太爺跟羅雀走出來時,也是怔了怔。
而老太爺再看到她後,臉色帶着怒意,“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忘了嗎,夜爵現在因為你住院了,你滿意了嗎?
”
姜笙低垂下頭:“抱歉......”
她現在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司夜爵确實是因為她才中槍住院的。
老太爺面色深沉,“夜爵跟你在一起就已經很冒險了,如果你真的是為夜爵好,請你離開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