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芳子笑意稍微僵滞,但仍舊面不改色,“我不明白南少爺的意思。
”
南卿視線落在玻璃杯上,“我自小對酒精的味道非常敏銳,這酒的氣味明顯不一樣,色澤也渾濁,黑崎小姐在裡面加了點東西吧。
”
她略顯僵硬,“開什麼玩笑,南少這是冤枉我了。
”
南卿把酒杯遞過去,“不然你喝?
”
黑崎芳子放在膝上的手擰緊,緊盯着對面的人。
她的确在酒裡加點東西,可這種東西,非常難察覺,用來對付其他人,其他人都看不出來,偏偏用在南卿身上,就被察覺了。
她這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沒想到,南卿這男人,警惕性這麼高,還有點道行。
可若她拒絕喝下,就等于這酒真的有東西。
一旦被發現,南卿絕對不會放過她跟黑崎組的。
她接過南卿手中的酒杯,仰頭就将酒喝進去。
杯子見底,很快空蕩,一滴不剩,“行了嗎?
”
南卿笑着拍手,“黑崎小姐好酒量。
”
她回頭讓身後的女人去拿一瓶新的紅酒過來,女人照辦,将紅酒拿到桌上,開瓶,倒入醒酒器。
南卿拿起幹淨的空杯,倒上酒,察覺到黑崎芳子恍惚的表情,她笑,“黑崎小姐,怎麼了,不舒服?
”
黑崎芳子咬了咬牙,“我想到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了。
”
該死,藥效發作了。
早知道她就不用這麼大的量。
黑崎芳子迅速起身離開。
南卿也不攔着,默默地獨自喝酒。
女人也察覺出來不對勁了,看向南卿,“黑崎小姐那杯酒果然真有問題。
”
“隻可惜,我隻是試探她,她就坐不住了。
”
南卿輕晃杯中酒,其實她根本不是對酒精敏銳,也不知道酒裡到底有沒有東西,隻是她太了解黑崎芳子的手段罷了。
那酒裡加的什麼東西,她其實很清楚,黑崎芳子用在她身上的這種手段,其實有很多男人都中招了。
在東洲島上,但凡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會被黑崎芳子邀約,直至第二天,莫名其妙就從她床上醒來。
她利用照片,醜聞,威脅那些男人成為她的人。
她不愛那些男人,隻不過她喜歡集郵長得好看的男人,哪怕對方有妻子,有女朋友,黑崎芳子都不在乎,也不虧是島國形骸放浪,最令男人聞之色變的惡女。
她不過試探了黑崎芳子,黑崎芳子就露出馬腳。
南卿揮手讓女人靠近,在女人耳邊說了什麼。
女人怔了下,随即點頭,“明白。
”
黑崎芳子被保镖送下樓,她渾身難受得像螞蟻咬,盡管如此,她也不願意委身于身邊的保镖,她不讓保镖跟着,踉跄地走出電梯時,就看到一對熟悉身影。
男人英俊的面龐,令她心癢難耐。
那是茶餐廳那天的男人。
姜暖暖挽着司穆言手臂,兩人談笑風生,關鍵男人看她的眼神,頗為的寵愛。
這畫面讓黑崎芳子極為不悅,她看上的男人,可沒有讓其他女人占去便宜的道理。
黑崎芳子沖上去,一把将姜暖暖推開。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姜暖暖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司穆言反手扼住黑崎芳子脖子,将她推到車門,臉色陰沉,“是你?
”
黑崎芳子不顧呼吸不順暢,掌心攀上他兇膛,他的體溫在她看來,是冰涼,非常的舒服,眼波迷離,“先生,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
司穆言将她甩開,黑崎芳子整個人跌坐在地,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你敢這麼對我!
”
姜暖暖也不管自己摔沒摔痛,沖上前給她一巴掌。
“你有病吧,沒見過男人是嗎,一上來就撲?
”
挨了打的黑崎芳子先是一怔,随即惡狠狠瞪着她,“你這個賤丫頭,你敢打我!
”
她想要喊人,可才發現她剛才把保镖支走了。
姜暖暖揉着手腕,“敢動我哥,我打你還挑日子嗎?
”
司穆言将姜暖暖拉回身邊,見地上的人精神渙散,且狼狽,“我看黑崎小姐似乎不舒服,還是趕緊讓人來接回去吧。
”
說罷,司穆言摟着姜暖暖掠過她離開。
黑崎芳子氣得渾身顫抖,好在這時,她的人趕來。
将司穆言跟姜暖暖的去路堵住。
保镖扶起黑崎芳子,“大小姐!
”
黑崎芳子指着他們,喘着氣,“除了那個男的給我留下,那個女的,給我狠狠教訓她!
”
司穆言視線掠過那幾個靠近的人,眼神寒浸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