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堇動作一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偏偏姜暖暖在此刻眼睛淩厲得很,發現他嘴角有沒插幹淨的口紅印,暈染在他幾近白皙到透明的肌膚,惹眼得很。
她手捧住他臉頰,迫他直面自己,“你為什麼還有口紅印,你被哪個女人親了?
”
他哭笑不得,“我沒有。
”
“你騙人,夜修堇,你是不是出軌了!
”姜暖暖推開他,指着。
他掌心保住她指尖,将她手放在跳動的心口,“摸着我良心問,在你心裡,我是會出軌的人嗎。
”
她輕哼,陰陽怪氣,“那你身上的香水味,還有這口紅印哪來的?
”
見她急了,夜修堇伸出雙臂将她圈入懷中,“反正絕對不會是别的女人。
”
姜暖暖别過臉,“你别想糊弄我。
”
“不糊弄。
”他吻她眼角,“我沒有騙你。
”
姜暖暖從他懷抽離,“你不給我說明白,就别抱我。
”
夜修堇頭疼得緊,這得該怎麼解釋。
房門被叩響,外頭傳來南石的聲音,“江先生,您這袋衣服落車上了。
”
夜修堇扶着額,走去開門,将南石遞來的那袋子接過,“麻煩了。
”
等關上門,姜暖暖拎包就要走,夜修堇擋在門口,她翁聲,“你讓開,我要回去。
”
夜修堇被逗笑,“真生氣了?
”
“我好心來看你,你就這樣對我,你果然變心了,狗男人!
”她搪開他,抓上門把,夜修堇把袋子遞給她,“要不要看看。
”
她回頭,“看什麼?
”
但手扔是接過袋子,打開一看,是女人的衣裙,女士假發,還有香水,化妝品。
姜暖暖将那瓶香水拿起,在鼻尖嗅,正是夜修堇身上的女士香水味。
她腦袋一靈光,晃過什麼想法,驚詫的看着他,“你…你該不會是…”
夜修堇揉着額角,“是你想的那樣,但…我是辦事需要。
”
姜暖暖打量他,“所以…你是出軌男人了?
”
他當即給氣笑了,捏她臉頰,“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嗯?
”
她拿開他手,咯咯笑起來,“我開玩笑的嘛,不過…”姜暖暖看了眼袋子裡的衣物,“我都還沒能見過修堇哥哥你女裝的樣子呢。
”
夜修堇掌心覆在臉頰,目光揭過指縫看她,“…最好别見。
”
她不滿,“為什麼?
”
他笑,“我怕你自卑。
”
姜暖暖,“......”
把袋子一丢,轉身要走。
夜修堇從身後抱住她,埋在她發間,悶出笑來,“小傻子,這就生氣了?
”
她偏頭看他,臉上不加掩飾的得意,“那你女裝給我看,我就不生氣。
”
他笑了聲,“得寸進尺了?
”
姜暖暖轉身面對他,“你說呢?
”
夜修堇腮幫子鼓了鼓,淺眸微眯,不動聲色凝住她,眼神帶着深意。
姜暖暖察覺到什麼,移開視線,“那…明天再扮也行,不着急。
”
她往後退,夜修堇這次直接堵死她的路,他手臂撐在門闆,将她圈在懷裡,“上次暖暖耍我,好像耍得很開心。
”
她心一跳,臉頰紅撲撲的,“你還記賬的嗎?
”
他挨近她,呼吸灑在她臉頰,明明是他喝了酒,卻是她有了醉意,“來都來了,不順便算賬嗎。
”
姜暖暖手抵在他肩膀,還沒說話,他吻住她,猝不及防。
夜修堇摟住她腰,将她拉近,他突破她牙關攻陷,幾乎要将她拆吃入腹,她如同被海水卷上沙灘的魚,快斷了氧。
良久,他的唇落在她頸側跳動的脈搏,姜暖暖攥緊他肩膀,身體靠他支撐着,襯衫被她擰出褶皺。
…
隔天,雅築山莊。
南卿坐在雅座喝早茶,她刻意挑了件顔色特别鮮豔且騷氣的粉色襯衫,而這種衣服,她平日裡是壓根不會穿的。
她轉頭望向格子窗外,司穆言跟南三爺就在樓對面的雅座。
一看就是她老爹故意挑的這位置。
南三爺端起茶杯,臉上藏不住的笑意,司穆言轉頭,看向對面雅座,南卿穿的那件襯衫太過于鮮豔,一眼就認出了。
南三爺笑起來,“兩個丫頭相親,想想都覺得有趣。
”
他收回目光,望着杯中的茶湯,笑了下,“若那位小姐真看上了她,該如何是好呢。
”
南三爺擺手,“不用擔心,看她這打扮,這相親十有八九會黃。
”
司穆言指尖劃過杯口,沒說話。
南卿在雅座等了一陣,直到門被推開,走進來的女人氣質溫婉,容貌雖然算不上漂亮,但也秀氣。
女人微笑,“你是南先生嗎?
”
南卿雙手十指交叉,抵着下巴,“我是啊,你就是徐叔介紹的那位鄭敏如小姐吧?
”
鄭敏如落座,将手包放在一旁,“我聽過南先生大名,不過跟我想象的樣子不大一樣。
”
南卿笑了,“别人見到我,都會這麼說。
”她将頭發往後一撩,靠向椅背,“可能是我長得帥吧。
”
鄭敏如表情有些不自然,臉上仍舊挂着笑意,“南先生可真幽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