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江城邊界,貨車停在郊區歇腳。
十七同幾個人被從貨車裡帶下,對方前來接應的幾輛面包車泊在不遠處。
他們再商量什麼。
隔得太遠,十七沒聽到,但根據動作跟神态來看,應該是沒辦法進城了。
其中一個紋着花臂,面部表情兇悍的男人朝這邊看來一眼,吩咐手下去卸貨。
勝哥幾個手下都被繩子綁住,十七半夜早給他們松綁,他們手上的繩子不過都是實實虛虛捆回去掩人耳目。
“他們是要換車了。
”看到上去卸貨的人,寸頭男人在十七身旁小聲說話。
十七看着那幾輛面包車,看來她猜測沒錯,貨車被盯上了,進不了城,他們需要換車分頭把貨運進城。
花臂男嘴裡叼着一根煙,由手下替他點燃,他仰頭猛抽了口,朝他們走來,放狠話,“你們幾個狗東西,等到了江城,有你們好看的。
”
有人朝他淬了口唾沫,花臂男表情逐漸狠戾,一腳将那男人踹倒在地,“還敢給老子吐口水?
”
他吐回去。
又上去補了幾腳。
男人昨晚就受了傷,挨他這幾腳也夠嗆,幾乎爬不起來。
寸頭男脖子青筋暴跳,咬牙切齒。
十七看出他的沖動,制止了他,“再等等。
”
花臂男轉頭瞥見寸頭男滿臉不服氣的樣子,“喲,你小子還挺傲氣。
”
他朝寸頭男走來。
視線卻落在寸頭男身側的十七身上,他手掌搪開寸頭男腦袋,寸頭男沒站穩撞到一旁。
“你…”
寸頭男想沖上去,身後兩個手下摁住他肩膀。
花臂男抽了口煙,将煙霧吐到十七臉上,十七眯着眼,面無表情與他對視。
“林勝的手下還有女人?
稀奇啊。
”花臂男露出猥瑣笑意,擡手摸着她臉頰,“細皮嫩肉的,經不經打,女人出來混,可是很吃虧的,跟林勝那坡腳的,還不如跟了老子我,老子我保你在江城吃香喝辣。
”
十七無動于衷。
寸頭男急道,“你對一個女人動手算什麼本事!
”
花臂男轉頭看他,陰恻恻道,“那又怎麼,反正進了城你們誰都跑不了,不如讓老子先爽快爽快。
”
他把煙蒂丢到腳下,搓着手靠近十七,“荒郊野嶺的,這都是我的人,你喊破喉嚨,他們也救不了你。
”
“你想死,可以試試。
”十七終于開了口。
花臂男見她口氣狂妄,更不以為然,“牡丹花下死,做風流鬼,老子也樂意。
”
十七屈膝猛踹。
花臂男猝不及防,痛到表情扭曲。
十七掙開繩子,身後手下迅速上前,她利落掰開匕首,徑直迎上襲來的打手。
一個男人橫踢掃來,十七擡手對準男人腳腕一搪,她力氣極大,男人動彈不得,她反手一個狠摔,擡腳将男人踹出三米遠。
她同時躲過三個打手攻擊,擡肘擊中男人下巴,旋身飛踹續而迎上的打手。
原本在卸貨的十幾個打手同時上,勝哥的幾個手下掙脫開繩子,加入十七與他們厮打到一起。
十七出招狠又準,對方掏出槍的同時,十七一秒内就将槍奪到手裡,更是把人打到骨裂。
烏泱泱的一撥人,陷入激烈的搏鬥。
就在寸頭男差點被對方開槍爆頭,十七毫不猶豫,迅疾扔出匕首将他手裡的槍擊落。
寸頭男趁機扼住他脖子,将他摔翻,又狠狠踹了幾腳。
十七看到有人躲上面包車就要驅車逃離,她正想要去追這漏網之魚,數十輛警車抵達現場,将他們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