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都還沒說話呢,大門蓦地被推開,老太爺罵罵咧咧地走進來,“什麼死了,誰死了,真是晦氣我在外面都聽不下去了!
司夜爵,是不是你這孽孫在背後說老子壞話!
”
司夜爵,“......”
雪钺差點沒把喝進去的茶噴出來,他咳嗽幾聲,擱下茶杯,朝自己姑姑看了眼,“姑父,您居然在Y國啊?
”
老太爺一本正經,“我這是來考察。
”
司夜爵笑了下,“難怪您這段時間不見蹤影,原來是早在Y國了,來奶奶家考察?
”
老太爺啧了聲,拆他台是吧?
雪老夫人拂了拂杯蓋,“你們爺孫倆啊一個德行,一個不請自來,一個來了也不知道提前打招呼。
”
這前邊說的,自是老太爺。
老太爺瞪了眼司夜爵,“說你的呢,不請自來。
”
司夜爵呵的一笑,望向雪老夫人,“奶奶,我終于知道您為什麼不與爺爺結婚了,就爺爺這性子,您都難安生。
”
“司夜爵你…”
老太爺氣得手顫抖。
果然是孽孫,孽孫!
他走到雪老夫人身旁,剛要坐下,雪老夫人瞥他一眼,“我讓你坐了嗎?
”
老太爺心裡憋屈,可又不能說。
他隻能起身,輕歎了口氣,“雪兒,你可别聽司夜爵這小王八蛋胡說啊。
”
“小王八蛋?
”雪老夫人笑出聲,雙手扶着立在身前的拐杖,“你們司家哪個不是王八蛋,你兒子是,這小子也是,尤其你更是。
”
他也大聲,“是,我是王八蛋,那我能坐了嗎?
”
雪钺别過臉,肩膀顫抖。
司夜爵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司家的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的确是不要臉。
隻見老太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首飾盒,在雪老夫人面前緩緩打開,精緻的首飾盒裡,是一朵用鑽石雕刻的蓮花,體現出晶瑩剔透的模樣,“送你的。
”
雪老夫人收下了,随手就撇在沙發上,“以後吃飽沒事幹也别在别人家門外鬼鬼祟祟的,我要不知道是你,我都讓人轟你出去。
”
老太爺尴尬,小聲嘀咕,“在孩子們面前你給我點面子。
”
司夜爵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風衣外套,“行了,我就不打擾奶奶您跟爺爺了。
”
司夜爵走後沒多久,雪钺再待着也尴尬,也找借口出去了。
庭院裡,似乎下過雪,清理過的花圃又覆蓋一層白色。
“打算在Y國待多久。
”
雪钺從他身後走來,與他并排站在長廊。
司夜爵說,“年前就回去。
”
他笑了下,“舍不得閨女啊?
”
司夜爵看他一眼,“換你,你舍得?
”
雪钺眺望白雪皚皚的遠處,“我當然舍不得,想娶我閨女,得上門。
”
雪熙是明承熙調理了幾年的身子才得以生下來的孩子,加上她當時已經算得上是高齡産婦。
雖然是他唯一的閨女,但卻是他的掌心寶。
仿佛添加了雪熙,人生的意義都變得不同了。
雪钺轉頭看着司夜爵,“誰讓我隻有這一個閨女。
”
司夜爵拍了拍他肩膀,“上門女婿你以為好找,即便找到了你就敢保證他不圖你雪家什麼嗎?
”
雪钺推開他的爪子,又自顧自把手肘搭在他肩膀,“想什麼呢,司夜爵,我要的不是軟飯男。
我所說的上門意義是必須在Y國有一套房,有個上市公司,婚後也必須留在Y國生活。
”
司夜爵,“......”
這也叫上門,他真是長見識了。
“别羨慕我,誰讓我雪家沒有皇位繼承呢。
”
雪钺最後那句話還帶着點幸災樂禍的表情,内涵的不就是夜修堇沒辦法做跟暖暖去Z國生活嗎?
畢竟人家是夜家獨子。
…
宮裡,戴爾得知姜暖暖的父母已經抵達Y國,就暫住在莊園,趕緊讓人取消下午的行程,将行程挪到明天。
“初次見親家,我也不知道該穿什麼,穿得太莊重了,顯得端着,穿着太簡單,又顯得不尊重。
”
戴爾換了數十套衣服,堆滿床上,各種挑剔。
一旁早就穿好衣服的夜子睿表情無奈,“合适就好,我看剛才那套挺不錯的。
”
“是嗎?
”戴爾拿起剛才那套紫色的長裙站在鏡子前對比了下,“好像還行,那就這套吧。
”
戴爾終于換好衣服,挽着夜子睿的手臂走出宮殿,她蓦地想起什麼,“見面禮呢?
”
夜子睿就知道她會問這個,笑着替她打開車門,“早就準備好了,在車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