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臉上的皿色逐漸褪去,姜笙歪着頭,朝他挑眉一笑。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保镖拿過他手機,示意他接,姜笙掰着手指玩,“好好說話,否則子彈不長眼。
”
保镖把電話放在秦若何耳邊接聽,電話裡的人問,“少爺,您還沒起嗎?
”
他狠狠看了姜笙一眼,“沒起。
”
那人又問,“少爺,您怎麼了嗎?
”
“沒什麼事,我犯困這呢,挂了。
”保镖替他結束了通話。
姜笙站在床尾看他,聳聳肩,“秦先生,這下願意談了嗎?
”
秦若何盯着天花闆看,“你想知道什麼。
”
姜笙走到一旁,坐在貴妃椅上拿起酒杯,“夜家老夫人跟你秦家的關系。
”
秦若何咬了咬牙,“我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夜老夫人跟我爺爺很早之前就認識,夜老夫人想要報複夜家,我爺爺在暗中也替她出了手,但除了我爺爺之外,我父親跟我,都不準插手。
”
姜笙望着杯中酒,“夜老夫人給了你爺爺什麼好處,讓你爺爺幫她。
”
秦若何呵了聲,“這我怎麼知道,我該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姜笙,“要不你去問我爺爺啊。
”
姜笙掀起眼皮,“不用我去,我丈夫已經出手了,隻要我女兒在澳區出了點意外。
”她将酒杯舉起,忽然松開,從空中跌落的酒杯摔在地毯上,杯腳斷開,“區區一個秦家,我也一樣給踏平了。
”
秦若何一愣。
任誰,誰能信誓旦旦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問,“你到底是誰?
”
姜笙雙手揣入口袋,站起身,微微一笑,“我當然是姜笙啊。
”
秦若何再次質問,“你隻是姜笙這麼簡單嗎,你敢不計後果對我下手,你到底是誰。
”
姜笙拍了拍袖口,笑了,“我女兒姓司,我丈夫司夜爵,一個司家要是還不夠,那我外公叫宮赫,我的養父是大都會的亨利,足夠了嗎?
”
秦若何怔住。
姜笙讓人給他松綁,她走到門口,想起什麼,回頭,“記得打電話告訴秦老,我要我女兒暖暖安然無恙的回來。
”
澳區,秦家。
秦烈從樓上走下,忽然聽到院子外的動靜,他皺眉,“怎麼回事?
”
侍者忽然跑了進來,“不好了,老爺,有人鬧事,那個人說是來找女兒的。
”
找女兒?
莫非是司家那位?
這都找上門來鬧了,真是把這當成他地盤了吧,秦烈沉着臉,帶着其他保镖,“跟我出去看看。
”
院外,司夜爵跟羅雀直接就闖了進來,與秦家的一衆保镖厮打在一起。
司夜爵鉗住襲來的保镖手腕,反手一折,猛踹他腹将他撂倒,另一個保镖發起攻擊,他側身躲開刹那,肘擊在對方下颚骨,幹淨利落地回旋踢,直接将那保镖給踹進水池。
“住手。
”
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衆人才停止。
秦烈看到自己的人被打成這樣,眉頭緊皺,語氣铿锵有力,“在我的地盤動手打我的人,你們司家真是一如既往的野蠻啊。
”
羅雀正想要說些什麼。
“我隻要我女兒。
”司夜爵轉過身看向秦烈,秦烈原本陰沉的臉在看到司夜爵的樣貌時,一瞬怔住,瞳孔微微縮放。
這…
怎麼可能?
他邁開腳步一步步走下台階,侍者警惕道,“老爺,别過去…”
見身後的人就要上前,秦烈擡手制止,他沒說話,目光直視着司夜爵,直到停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