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産跟我有什麼關系!
”沈明珠掙紮,卻被他囚在懷锢緊。
他鉗住她下巴逼視,“誰知道呢,沒準你嫉妒她,找人算計她流産呢,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
”
沈明珠如同被固定住,肢體僵硬冷涼,“所以你就認定是我做的?
”
韓棠沒說話。
她笑了,眼眶猩紅,“你要為你們的孩子報複,要我一命抵一命嗎?
”
“我不要你的命。
”韓棠拖住她臉頰,挨近她耳畔,“我要你給我生個兒子,補償我們。
”
“不可能。
”她吼道。
“那就由不得你。
”韓棠扳過她臉吻下,不顧她掙紮抵進,對她的掠奪好像真的會上瘾。
翌日,韓棠醒來看着身旁熟睡的女人,掌心擇開她臉頰的發絲,跋扈尖銳的女人被人拔掉爪牙就隻是一隻不肯聽話的貓罷了,即便還是朵帶刺的玫瑰,剔掉刺就好。
沈明珠翻了個身,在背對他的同時睜開眼,唇緊抿成一條線。
韓棠從身後抱住她,察覺到她的顫抖,他将她身體扳過,見她始終閉着眼,眼角淌過一滴淚,他指腹輕拭去,“我向你道歉,我們各退一步,可以嗎。
”
她睜開眼,聲音沙啞,“不是我做的。
”
韓棠看着她,其實他并不是懷疑沈明珠,他隻不過想借一個理由不放過她罷了,“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會放過你。
”
他放開她,起身拿起衣服走了出去,直到門被重重關上那一刻,沈明珠閉上眼。
韓棠走出酒店,便接到保镖的電話,“韓少,那幾個人已經查到了,是高利貸公司的。
”
他站在車旁,“高利貸公司的?
”
保镖回答,“是的。
”
韓棠皺眉,他結束通話後陷入沉思,高利貸公司…看來他有必要查一查俞娴離開他那幾年的事情了。
......
中午韓棠來到醫院,俞娴似乎已經再等他了,看到他真的出現,蒼白臉上頓時展露笑容,“棠,你來了。
”
韓棠拉開陪護椅,坐在床邊,淡淡問,“身體怎麼樣。
”
她垂眸,“護士說還有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小心翼翼看他,抿了抿唇,“棠,你還怪我嗎。
”
“怪你什麼。
”
“怪我隐瞞你。
”俞娴低下頭,“我隻是太在乎你的想法了,我怕你不要我。
”
韓棠深呼吸,他視線落在寒風呼嘯的窗外,“俞娴,除了這個,你确定沒有再有騙我的事了嗎。
”
俞娴放在杯子裡的手突然捏緊,臉色不着痕迹的變化,“什麼事?
”
他看着她沒說話。
俞娴背脊稍顯僵硬,“棠,你還在懷疑我嗎。
”她想起什麼,“是因為我說那些人是沈小姐派來的,所以你…”
“俞娴。
”韓棠喊她名字,第一次如此的嚴肅,“如果是沈明珠做的,她找高利貸的人做什麼,是為了脅迫你拿錢嗎,她沈明珠會為了錢嗎。
”
俞娴臉色驟然斑白,“棠…”
他掌心扶住額頭,“怪我,是我把你想得太完美,你離開我那幾年,我以為是我的問題,所以我一直放不下,直到你回來,你說你也忘不掉我,我很高興。
”
韓棠自嘲的笑了,“原來我放不下的隻是我們曾經的美好,隻是那一段遺憾。
”
“棠,我…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騙我,可若我不問,不查,還讓你一次次又隐瞞了我!
”韓棠突然大聲打斷她的話,眼底怒紅,“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
俞娴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去查了,她徹底的慌了手腳,撲過來抱住他,“棠,我…我是欠了高利貸,但那并不是我欠的,是那個男人,他用我的身份證——”
話未落,韓棠起身搪開她,她摔回床上,倏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