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跟她說了什麼,韓笙也都極其配合,甚至主動以幫他脫逃的事情替他用自己的身份證買了明天下午兩點的船票。
她把消息發送給了趙隊,得意洋洋望着手機屏幕。
“姜笙,你以為給警方提供錄音證據就能讓我坐牢嗎?
”
哼,她最後還不是出來了?
這筆賬她記住了。
遲早她得算回來!
晚上,陳寶寶到鎏金會所找經理跟老闆,卻被告知經理和老闆都不在。
她詢問去處,那些員工也不知道,她隻好作罷。
她從鎏金會所裡走出,外頭偏偏就下起了大雨,雨夜寒涼,她裹着外套站在屋檐低下,望着外頭街道在雨幕裡過往的車輛。
紅綠色的燈牌孤寂立在雨中,斑駁光點倒映在地面蕩着波紋的水坑裡。
一輛黑色小車泊在不遠處,後車窗降下一半,戴着眼鏡的男人半張臉匿于陰影裡。
司機看着他,“老闆,那不是陳小姐嗎?
”
蘇青延收回視線,“打電話讓人送把傘出來,别說是我。
”
陳寶寶想要等雨小了再走,這時,一個服務生拿着一把黑色的傘走出來,“陳小姐。
”
她轉頭,服務生将傘遞給她,“雨這麼大,您拿着吧。
”
陳寶寶愣着,但他已經将傘塞到她手裡。
他轉身,她叫住了他,“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
”
服務生沒辦法告訴她是老闆的意思,隻能說,“因為您剛出來,我也是聽聞下大雨了,我覺得您可能沒走,就出來看了眼。
”
陳寶寶沒說話。
等服務生進去後,她望着手裡的黑傘,總感覺沒有那麼巧合。
她撐着傘,踏入雨幕中,在與那輛黑色小車擦身而過時,車裡的人低垂下眼睑,發了一條信息,從手機屏幕上将那個号碼拉入了黑名單。
他擡起頭,“開車吧。
”
車子在雨幕中,與身後的人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陳寶寶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看到了一條信息,她看了很久,忽然折身跑了回去。
服務生在吧台前調酒,隻見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你們老闆呢?
”
服務生愣住,看着她被雨水打濕的臉,跟衣襟,“陳小姐,您怎麼又…”
她着急重複一遍,“我問你,你們老闆去哪裡了?
”
服務生拗不過她,說,“老闆在幾天前把鎏金會所轉讓給了一位女老闆,說是要出國,這些天讓經理做了交接工作,就沒來過會所了。
”
陳寶寶微微晃神,嗓子幹澀,“你們老闆…叫什麼名字。
”
服務生撓了撓頭,“說實話,我們是真不知道老闆叫什麼名字,但我們知道,他姓蘇,是江城人。
”
姓蘇…
難道是他?
陳寶寶再次看着那條信息,仔細想想這些年他所知道的自己的事情,包括寇婉當年設計陷害她的事情…
所以,真的是他嗎,蘇青延——
幾位服務生忽然看向門口,門外走進來的女人帶着三四個保镖,她将披在身上的白色外套取下挂在手肘上。
幾個服務員笑着迎上前去,“新老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