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雙手環上他脖子,朱唇傾近,一雙美眸顧盼勾人,“舍不得了?
”
他嗯了聲。
姜笙笑彎了眸,“想推開我,卻又不讓我離開你,司夜爵,你真是過分。
”
司夜爵在她唇上咬出淡淡齒痕,略帶薄繭的指腹掠過她泛着光澤的唇瓣,“那讓我拿你怎麼辦?
”
他語氣帶着深沉,無奈。
他做不到放手,因為三年前的事情他不想再經曆一次,可他又害怕有一天他會死在她面前,會讓她看到,讓她難過。
姜笙握住他的手貼上了自己,“當然是拿我放在你心上。
”
“你已經在了。
”
“那你還擔心什麼?
”姜笙嗤笑,“我要回M國幾天,你還不讓我走了?
”
她要回M國?
司夜爵蹙着眉,而她擡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司夜爵,你會等我回來的吧?
”
他笑了,順勢握住她手背吻着,低啞答道,“好。
”
窗外,夜幕下的一切都虛無缥缈,連遠處的霓虹也都黯淡。
縱情的深夜,心跳跟體溫都勾着緻命的毒,又熱又灼人。
他的吻順勢覆下,勾魂動魄地刺激着她的神經。
“笙笙,我突然舍不得離去了。
”司夜爵仰躺着,撥開她披散的柔軟長發,捋到耳後,眼底翻湧着深不可測的旋渦。
姜笙艱難地開口,“為什麼?
”
他笑了,“我不想讓其他男人分享你勾人的樣子。
”
姜笙氣出鼻音,卧在他懷裡一動不動,“我累。
”
司夜爵翻身,“累了?
”
姜笙懶洋洋地抱住他脖子,“你發揮吧。
”
“小妖精。
”司夜爵深深吻住她,又是一夜荒唐。
次日。
姜笙醒來做好了早餐,聽到門外的動靜,她擡頭一看,老太爺便跟兩個保镖走了進來。
看到姜笙,老太爺先是一怔,随即皺着眉,“你怎麼在這?
”
姜言言跟着羅雀恰好走下樓,羅雀表情微變,一副戰戰兢兢地走上前,“老太爺,您來了。
”
“我不是告訴過你什麼嗎,你當我話耳邊風是不是?
”
老太爺的話無疑就是再說,羅雀縱容她接近司夜爵的事情。
羅雀還未發話,姜言言冷道,“我媽咪難道還不能見爹地了?
”
“我看你們是要反了!
”老太爺厲聲道,也連言言這小曾孫的面子都不給了。
姜笙淡定地把圍裙脫下,笑了笑,“老太爺,您想阻止我跟司夜爵見面,那您能阻止得了司夜爵的心思嗎?
”
“你什麼意思?
”
“您也看到了,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您還是阻止不了我跟司夜爵的感情。
”
無視老太爺陰沉的臉色,或旁人驚詫的眼神,她不慌不忙道,“我知道您怨我,是因為我,司夜爵才會感染了virus,但您知道三年前是誰開的那一槍麼,是您曾經最信任的蘇淩柔。
”
老太爺愕然,“你,你說什麼?
”
“藍昊焱什麼都告訴我了,三年前,讓司夜爵感染virus的人是他,但開槍的人是蘇淩柔。
”
姜笙面無表情的笑了笑,“的确,如果不是司夜爵替我擋了那槍,他也不會感染,但您又有什麼資格來怨我呢?
難道害司夜爵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人,是我麼?
三年前,您屢次放過蘇淩柔,給了蘇淩柔一個鑽空子的機會,如果不是蘇淩柔暗中告密配合,您覺得,藍昊焱會有用我來威脅司夜爵的機會麼?
”
字字珠玑的話,駁得老太爺臉色變得難堪,也蒼白。
羅雀跟其他人倒抽一口氣,雖然姜笙說的确實沒錯,老太爺确實沒資格怨她。
如果他能早點對蘇淩柔下狠手,蘇淩柔根本就沒有逃到S國的機會,在S國,爵爺故意與姜小姐不相識,甚至也沒曝光姜小姐的身份。
蘇淩柔是唯一知情人,她跟藍昊焱早就勾結到一起,她必然會對藍昊焱說出她的身份,才有了那次機會。
老太爺甩手離開了,或許是老人家的面子擱不下,也或許是這個結果對老人家來說确實打擊很大。
蘇淩柔是蘇家人,老太爺屢次放過她,給的是蘇家面子,老太爺是重情重義。
而蘇淩柔自幼跟在老太爺身邊長大,早把她當成親孫女一樣對待,自己培養,看着長大的孩子,是誰都無法在那個時間裡做出任何判斷,更别說下狠手。
誰都不能預測到下一步會發生的事情,老太爺屢次放過蘇淩柔,又何嘗能料到最終讓自己的孫子走到這一步呢?
想必,他也很後悔吧。
“爵爺?
”羅雀看到司夜爵早站在樓梯處,怔了怔。
剛才的話他都聽見了?
司夜爵緩緩走下樓,停在姜笙面前,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了。
”
姜笙擺弄着桌上的碗筷,“走之前,不還得給我兒子,兒子他爹做份早餐?
”
聽到“兒子他爹”四個字,他溫笑,“看來你這次得讓我爺爺吃不好睡不好的反省幾天了。
”
姜笙給言言倒了一杯剛榨好的熱芝麻糊,“我實話實說,還有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