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把資料擱下,撩起眼皮看着走來的女人,手臂一伸,把她攬入懷裡,“笙笙不忙嗎。
”
“今天不忙。
”
姜笙環抱他脖子,“咱爸要過生日了,我想給爸挑禮物。
”
司夜爵頓了下,笑意蕩漾,“每年爸過生日,你不都送了嗎。
”
“是都送了。
”姜笙捏着他衣襟,“可今年想給爸辦個大的生日宴會嘛,禮物總不能還送以前那些。
”
他笑出聲,“笙笙有心了。
”
她嘚瑟,“我不能讓爸白疼我啊,你看他把我當親閨女一樣,今年生日,怎麼說都該由我來操辦,對吧?
”
他無奈,指腹撫摸她臉頰,都随她,“笙笙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
“可禮物是個難題。
”她抱着他撒嬌,“老公~你給我出個注意,我不想重複送了,我今年要送個特别的!
”
司夜爵把她摁在懷裡,下巴摩挲她發頂,眼底的笑都快溢出來,“給他送個老媳婦也行。
”
姜笙,“......”
他怕不是想被他爹打死?
好一陣,姜笙從司夜爵辦公室走出來,擡起頭,就看到十七被羅雀摁在牆上。
十七隻手鉗住他雙手,騰出的手摘下他眼鏡。
羅雀在十七手裡,偏偏就弱得跟個娘們似的,這反差,讓姜笙大跌眼鏡。
他看到姜笙,急道,“夫人,救我!
”
她嗤笑,環抱雙臂走過去,“你又招惹十七?
”
十七松開他。
他把眼鏡奪回來,掏出手帕擦拭,也不知道她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驚人,“沒招惹,她就是看我不順眼,拿我練手。
”
十七看着他,“我看起來很閑嗎,找個弱雞練手。
”
羅雀一噎,“弱雞?
”
他給氣笑了,“我不是弱雞好吧,我是智慧擔當!
”
他把眼鏡戴回去。
十七總覺得他戴眼鏡非常别扭,看得很不順眼,伸手又要摘,羅雀躲過去,“别動,夫人在呢。
”
她直截了當,“你戴眼鏡更醜了。
”
“......”
姜笙噗嗤笑出聲。
她走到十七身旁,拍她肩膀,“十七,不能看到羅雀好欺負,就一直欺負人家,真把人家欺負傻了,他智慧擔當的飯碗可就丢了。
”
十七點頭,“知道了。
”
羅雀,“......”
她跟十七離開AM集團大廈,坐回車裡,她目光落在駕駛室的十七身上,意味深長,“十七,你是不是特别讨厭羅雀啊?
”
十七頓了下,疑惑,“沒有啊。
”
姜笙單手扶住額角,望着車窗外,“我見你總在欺負羅雀,我以為你讨厭她。
”
她沉默了下,直說,“不是讨厭,隻是覺得欺負他,好玩。
”
就是解悶,不能随便打架了,就想找個人欺負着玩。
其實她也挺好奇的,無論她怎麼欺負羅雀,他都不會被激怒,也不會氣急敗壞,更不會跟她動真格。
脾氣好得很。
比她以前欺負過的那些人,好太多了。
沒跟枭去大都會那會,她流離浪蕩,為了生計什麼活都接,哪怕是要命的活。
她說話直,那些人都不喜歡,經常欺負她,但也總是會被她欺負回去。
他們都有脾氣,一言不合就會跟她動手,跟了枭之後,她就明白了,做大事的人要沉穩,穩得住氣性的人,才能成大器。
羅雀的身手确實不如她,但如果他動真格,也會有辦法傷到她。
可羅雀沒脾氣。
或許不是他沒脾氣,隻是他氣量大,是穩得住氣性的人,不然爵爺不會器重他這麼多年。
每個人都有底線,他也有,她不會為了真欺負他就去踩他底線,她的“欺負”純粹就是想捉弄而已。
姜笙笑了笑,沒說話。
她視線無意間瞥向窗外,一輛白色路虎與她們擦肩而過,駕駛室車窗降一半,男人側臉給她眼熟的感覺不說,坐在副駕駛的女人,是關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