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警察突然推門進來,“夜先生,您可以離開了。
”
塞西爾表情跟着一變,“怎麼可能!
”
他嫌疑最大,怎麼可能被釋放?
夜修堇眯眼,若有所思,隻聽見對方繼續說道,“您太太為您提供了您不會毒殺于鳳嬌的有力證明。
”
夜修堇微微怔住,蓦地迅速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審訊室。
塞西爾僵在原地,臉色煞白,在警察要走時,她咬牙問道,“他太太提供的是什麼證明?
”
警察說,“于鳳嬌并沒有置她流産,所以夜先生便不存在為了妻子毒殺于鳳嬌的動機。
”
塞西爾垂在身側的手擰緊,氣得發抖,她竟然沒有流産,那是夜修堇騙他們的!
然而,夜修堇竟然為了替那個賤人隐瞞,還強行灌她吃下那些藥。
呵,她無法再生育了,可那個賤人的孩子卻還活着!
強烈的恨意湧現在心頭,她絕對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夜修堇直奔前廳,往來的人群中,那一抹熟悉身影就端坐在長椅上,好似周邊所有景象都随之黯然。
隻有她。
姜暖暖轉頭看向他,臉上露出笑容,她站起身。
夜修堇疾步朝她靠近,伸出手将她攬入懷中,抱緊,他唇貼在她額頭,輕聲笑,“真是個傻瓜。
”
她小聲抱怨,“你還說我呢,為什麼要瞞着我?
”
“抱歉。
”夜修堇撫摸她臉頰,看着她,“讓你擔心了。
”
她輕哼一聲,别過臉,“不原諒。
”
夜修堇眼底溢着笑,“好,那就不原諒。
”
姜暖暖像牽小朋友似的牽着他的手,将他帶出警察局,也不忘說道,“霏雪都告訴我了,說你是因為調查于管家的死才被人誣陷的,老公被人冤枉,我可不能坐視不管…”
聽着她喋喋不休的模樣,夜修堇笑意漸深,始終沒有打斷話。
“下次你不準再瞞着我了,聽到了嗎?
”姜暖暖回頭,見他一直注視着自己,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
夜修堇喉嚨溢出笑來,嗯了聲,“聽見了。
”
“那你答應我了?
”
他握住她手,吻她指尖,“隻要不是危險的事情,我都能答應。
”
姜暖暖抽回手,“回家吧。
”
夜修堇摟着她肩膀,兩人上了車。
回到藍山莊園,典煜站在院子外等候,看到夜修堇真的回來了,他疾步上前,“少爺,您終于出來了。
”
“嗯,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得如何。
”
典煜看了看姜暖暖,有些猶豫,姜暖暖看出來了,叉着腰不滿,“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
”
夜修堇無奈的笑,撫摸她發頂,“那就給你聽。
”
免得再生氣了,哄不回來。
典煜這才說,“是查到了一些線索,泰勒家的管家也是北部的人,跟巴德同一個鎮子。
”
夜修堇支着下巴思考,“北部,看來是條不錯的線索,你派人去北部确認,對了,故意将這條信息放出去,最好讓那個人聽到。
”
典煜點頭,“明白。
”
等典煜離開,姜暖暖拉住夜修堇,“修堇哥哥,于管家的死,跟泰勒家有關系對不對?
”
夜修堇偏頭看她,握住她手,“十有八九是,不過,還需要證據。
”說罷,他将她攬入懷,吻她發頂,“放心吧,我有把握。
”
…
塞西爾去了趟警察局回來之後,脾氣變得愈發暴怒,不是摔東西,就是打罵傭人。
别墅的傭人哀怨連連,但也隻敢怒不敢言,私下都在讨論,“大小姐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我受不了這個氣了。
”
“理解一下吧,畢竟她是個懷不了孕的女人,還想做王妃的美夢呢。
”
“誰讓她得罪殿下的,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
偏偏,她們在廚房的議論就被塞西爾聽到了,等她們察覺到身後有人時,已經來不及。
塞西爾一腳将一名距離最近的女傭踹倒在地,其他女傭吓得臉色煞白,“小姐…”
“誰允許你們在背後這麼議論我,你們是什麼東西,在我面前很得意是嗎?
”塞西爾表情猙獰,扭曲得可怕。
“大小姐,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女傭跪在地上求饒。
塞西爾揪住她頭發,迫她擡起頭,“低賤的東西,知道議論主人的下場嗎,你們剛才不是很得意嗎?
”
她拿起桌上的剪刀,逼近女傭面部,惡狠狠的笑,“毀了你這張臉,我看你們還怎麼得意。
”
女傭顫抖得厲害,眼淚淌過臉頰,“小姐,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塞西爾舉起剪刀,就要朝女傭臉部劃去,身後傳來泰勒夫人的怒斥,“塞西爾!
”
塞西爾停住,泰勒夫人走上前,将她手裡的剪刀奪走,“你瘋了嗎,你難道想要殺人是嗎?
”
看到女兒變成這樣,她也心痛。
可她再不管管,女兒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呵,您就當我瘋了吧。
”
塞西爾頭也不回離開,轉身那一刻,眼底滿是冷意。
如果她無法懷孕,連低賤的傭人都敢嘲笑她,以後呢?
若是名媛圈的人都知道她不能再懷孕,恐怕也會像這些賤人一樣在背後奚落她吧,她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