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笙笙我知道錯了,你回來,你不要離開我,笙笙......我們不離婚了,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司夜爵崩潰到痛哭。
一向冷傲矜貴的男人,當着衆人的面跪在燒毀的車前,哭得像個孩子。
圍觀的群衆都認出來了。
“那是爵爺?
”
“前段時間爵爺不是公布跟他妻子離婚嗎,怎麼......”
“難道他妻子就在這車裡......”
衆人唏噓。
來尋他的保镖也都沖過來,欲将他扶起:“爵爺,您起來吧。
”
司夜爵推開他們。
“滾,你們都别碰我!
”他繼續自言自語,“我不能離開她,不能,笙笙......”
消防員将車内被燒毀的屍體搬出,司夜爵幾乎是不顧阻擾地沖過去,警察将兩具遺體放入屍袋,司夜爵看到後,僵在原地。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
司夜爵從那具燒得幾乎模糊不清的遺體裡認出了羅櫻,而另一具男性的遺體是姜慎。
他顫抖地擡起手握住了羅櫻的手,像是再做最後的告别。
“爵爺,車内隻有兩具遺體,還有我們在車裡找到了這個。
”那個警察将放入密封袋裡的一枚白玉扳指拿給了司夜爵。
司夜爵很快将袋裡的東西接過。
在火中的玉扳指表面光澤已經黯淡,如同死色,碎裂不堪。
他将手中的東西握緊,“笙笙......”
**
醫院。
“爸爸......羅櫻......不要,救救他們!
”姜笙猛然從床上驚醒,她愣着,自己手上還有輸液針,衣服也變成了病服。
她下意識摸着臉頰,貼着紗布的地方一碰就疼。
她怎麼會在醫院?
她不是跟爸爸還有羅櫻在......
猛然想到了她那個畫面,她呼吸一顫,她拔掉手背上的針管,也不管滲皿的地方,翻身下床時兩腿不穩地倒趴在地上。
這時門外一道聲音傳來,“以你這身體狀況,你能走得出醫院麼?
”
姜笙愣着,從下往上看站在面前的男人,男人是西方面孔,一雙冰藍色的眼眸透着淩銳,他看着年紀就與裡維爾差不多,一樣氣質不凡。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條紋西服,領帶采用了孔雀藍,領帶上的金飾扣針,是蛇紋象征。
男人蹲下身将她從地上扶起,看着她的臉,片刻,笑了笑,“你果然是她的女兒,真是如出一轍呢。
”
“您是誰?
”姜笙愣着。
“裡維爾沒告訴你嗎?
”男人把她扶到床上坐着,盯着她好一會兒,淡淡道,“看來他還沒告訴你。
”
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床邊,雙手交握平放在交疊地腿上,“我現在的身份,是亨利,裡維爾是我大都會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部署,我讓他跟了你母親,在你母親身邊,保護她。
”
說着,他視線落在她還戴着來防身的蛇紋戒指上,指了指,“這東西,是裡維爾給你的吧?
看來他教你防身術了。
”
姜笙下意識摸着手上的蛇紋戒指。
裡維爾叔叔是這個男人的部署,是他讓裡維爾叔叔保護她媽媽的,難道他是......
“您是枭?
”
姜笙表情詫異,他不就是那個在醫學界上消失了幾十年的“枭”?
他其實不是消失,而是換了身份,甚至變成了大都會的首領?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但姜笙其實已經知道了,他就是枭。
再知道他是枭後,姜笙看着他,難怪母親即便嫁給她父親後對枭仍然念念不忘,他是母親的戀人,他們曾經一定非常的相愛吧。
他年輕的時候樣貌一定也非常的英俊吧,畢竟過了這麼多年,他這張臉似乎也沒怎麼變化。
隻是年紀大了,從少年變成成熟的中年男人,卻更有韻味,也更有氣質。
跟她父親差不多的年紀,但卻比她父親看起來年輕得多,想到父親,姜笙臉色稍稍蒼白,“我爸爸跟羅櫻她......”
“很抱歉。
”
枭低垂着眸,語氣淡淡,“我們是想救他們,但已經晚了,有人刻意謀殺你們,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也許,你就不會在這裡。
”
他說着,看了看她,“雖然我們是救回了你,不過你腹中的孩子,我們也盡力了。
”
姜笙怔怔僵在床上。
淚水從眼眶滾落。
她父親,還有羅櫻都被大火無情吞噬在車裡,就連她的孩子都沒能保住。
她肩膀顫抖着,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心沉痛,哽咽的哭出聲。
她沒有親人了。
連最後的親人都失去了。
枭取出絲質手帕替她擦拭去眼淚,他說:“跟我去M國吧,從今以後,我會把你當成我親生女兒看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