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昊焱擡頭看着姜笙,“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皇長女跟那個地痞混混的身份了吧?
”
姜笙無聲一笑,“所以呢,你所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們藍家起始的女人,你的祖母。
”
“沒錯。
”
藍昊焱眼底沒有一絲波瀾,更沒有溫度,“那個老富商跟我們沒有半點皿緣關系,多虧了我祖母,給他延續了我們這些後代。
”
“皇長女事件爆動的那場災疫,是你祖父做的了?
”
他身子稍稍向椅子後靠,噙着冷意笑容,看着她,“通常得不到的東西,毀掉才是更好的。
說到底,王爵有如今的權勢跟地位,還是多虧了我祖父。
”
他祖父了拉攏雷格爾王爵這個不被皇室看重的私生子,隻要能整垮皇長女一方的勢力,得到那些人的支持,扶持雷格爾上位,他便是坐擁宰相位置的人。
隻可惜他們的計劃總是被司淩雲跟皇長女給搗毀,眼看着皇長女越發的受到民衆尊重,受國王重視,他們隻能想了另一種辦法。
那就是讓S國的民衆都感染上virus,隻要皇長女無計可施隻能束手就擒,很快也就失去民心,跌落神壇。
藍昊焱攤手笑道,“畢竟皇長女可是當時民衆的信仰,一旦他們的信仰都沒辦法挽救他們,誰還會相信皇長女呢?
”
姜笙眉眼凝深,不知想起什麼,淡淡問,“那三十年前的災疫呢?
”
藍昊焱凝着她,瞳孔裡渾濁片刻,“三十年前啊。
”他頓了頓,“是一場意外。
”
風輕雲淡的笑聲,可在她聽來卻可怕獰猙,“意外?
在酒店水箱故意投下這些東西,你居然說是意外?
”
藍昊焱緩緩起身,單手解開西裝扣子,走到一旁,“确實是意外,因為我還小,不懂事,把從父親那裡偷來的藥劑丢到水箱裡。
”
“其實,我非常讨厭我父親一直在研究那個東西,因為如此,他甚至連我跟母親都不管。
”
藍昊焱走到綠色的玻璃箱前,轉頭看他,“你知道這兩具男女屍體是誰的嗎?
”
姜笙沒回答。
“是我父親跟我母親。
”他笑了,笑容卻寒滲滲的。
“當年我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母親誤用了酒店裡的水,回去後發燒了,醫生一開始沒檢查出來結果,隻開了退燒藥。
”
藍昊焱将手掌放在綠色的玻璃箱面上,“直到一年後我母親不斷咳皿,再去診斷才被診出來是感染了virus,而我才知道我當年丢到水箱裡的東西是我父親甚至我爺爺一直都在研究的virus。
”
姜笙咬牙,“你的一個意外,讓那些無辜的人都跟着送命,可是我母親呢?
”
她紅着眼嘶吼,“你們給我外公的疫苗是virus的本體,你們明知道那是virus,卻還欺騙我外公,宮家是怎麼得罪你們了?
!
”
藍昊焱臉上風雲不變的笑了起來,“這你可不能怪我們,是他的女兒非要去災區當什麼志願者,宮赫正在四處求藥,我們藍家不過是順了他的意把藥給他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是改變不了的,雷格爾的目的是司家,宮家不過是他對付司家計劃的一枚棋子。
”
“那你跟司夜爵呢,又什麼仇恨?
”她不屑地笑起來,“隻因為你當雷格爾的狗當上瘾了?
”